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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费什么功夫,如今竟如此惊慌失措,倒让墨少闲些许紧张起来。“可看清上面究竟是什么?”他随便抓着一个摔倒的道士急声问道只见此人双目空洞无神,口里嘟囔着“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回家!”松开了他,墨少闲拿着那修士准备的符文,快速上了山。那些道士倒真没有夸大,上面确实已经有多人命丧于此,阳气尽失,横尸遍野。看了眼四周,才注意到虽是烈日当空,但这山上森林丛生,且大多为百年森木,如今竟已形成遮天蔽日之势。“原是如此!”他引剑出鞘,随即见那森林之中亮出一道凶狠的绿色目光。狼,非也,是即将修化成人的狼。墨少闲从怀中引符引火烧林,透出了些许光线转瞬,一声嚎叫刺破长空,那“狼”扑向了他身后,在他的后背留下三道血印。虽是兽型,这魔物显然已经有了人的意识,它为阴鸷之物,怕阳,想要克服这一缺点,唯一的办法便是吸食阳气,谓之阴阳相调。但墨少闲注意到此狼还有一处不同,那便是它背上若隐若现的仙灵纹。仙灵纹是修仙之人所训灵兽专属纹样。既如此,它就更不应该出现在这。转念一想,怕是哪位仙友养的灵兽,生了什么变故,才到了济华山,受尽百兽折磨,心生恨意,失了性,成了魔,占山称恶,修炼幻人。他蹲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想着应对法子。穿林而过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敌在暗,他在明,显然不占优势。心生一计随即将织魂剑从高处抛下,玄铁落地发声,那狼迅速扑向那里。果然!墨少闲立即向他扔下符篆。无处可逃,那狼受了伤,周身戾气更重,攻势也变得更加迅猛。墨少闲转身跃下,单脚将地上的织魂剑踢向空中。遂用灵力灌入剑身,引剑刺向已中符文的狼身上。一声凄鸣,那狼已被织魂剑死死地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它吸食了众多生人阳气,已经幻化成人型一半之多,唯一显其兽型的那双绿色眼睛此刻竟还含着泪,嘴里发出轻轻地呜咽声。不一会儿,就断了气,毫无生息。微微动容墨少闲用织魂为其送生。织魂之所以为其名,是因为此剑有灵,可恢复所杀之人魂魄,为其超度,化魔性,名曰“送生”。济华山魔物已除,此前的阴鹫之气已消除大半,与方才景象已是大不相同。墨少闲将那狼身引入乾坤袋中,收好。拿着织魂剑端详了许久,这把仙剑是他十二岁那年,因缘际会之下,一位高人所赠,自此从未离身,而普天之下,玄门仙府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既如此,魏长眠也定会识破此剑!闭目冥想,任由微风暖阳拂脸而过,许久才缓缓睁开眼,运灵力入织魂剑身,用墨家秘术淬火将剑熔了。织魂浴火重熔成了一把新剑,墨少闲为其取名天机。自此,世间再无织魂,也再无墨少闲。第5章宋钰(一)下了山便匆忙赶往南羲城——魏家南羲城与望京相比,少了一丝繁华雍容之气,更为亲和朴素,乌衣白巷,白墙瓦黛,流水人家,俨然一副婉约之派。魏家仙府坐落于城东,与主城相隔甚远,中间横亘之着一条长河,与主城分隔,一座木桥浮水而建。站在门前,门童已经将他拦了下来。“公子是何人,可有名帖?”“在下宋涟,揭了魏家的榜,特来献上无量山魔物。”“公子先在外候着,容我先去禀报一声。”“有劳。”墨少闲隐了音貌,这隐术是他娘亲余氏一族的秘术,至今无人可解,无人可辨。少时他生性顽劣,墨夫人怕他在外闯祸生事,便传了此术,隐去音貌,以免遭人憎恨报复。如今倒是派上了大用场。方才那人已经回来。“公子,我家主上有请。”那门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毕便引着他穿过九曲长廊,来到了大堂上。屋里的男子在主位上正襟危坐,手里端着茶盏,仿佛已经是恭候多时,抬眸,看见童子引人前来,将茶放在了桌案上,拂了拂衣袖,起身,单手置后。墨少闲看见那人仍是同样的白衣玉簪,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但转瞬又是一副和煦春风,潇洒不羁的样子。“在下宋涟,见过主上。”微微行礼,语气之中还透着些许狂妄之意。魏长眠单手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位正在低头向他行礼的宋公子,眼眸微动,回道:“坐下说话。”“谢主上。”“公子就是除了济华山魔物之人?”“正是在下,我已将此物置于乾坤袋中,主上一查便可得知。”“不必,我信公子,既是如此,公子从今日起就是我魏家之人,与本家门客一起同修,公子大可在此安心住下。”“谢主上!”他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嘴角上挑,邪魅至极。魏长眠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动,又开口道“能除此物,公子修为颇深,不知师承何门何氏?”“无门无氏,机缘巧合得入玄门仙道,又因缘际会下才得以除了此物,主上怕是一时大意才让那魔有机可乘。”魏长眠知道这句话虽客气,实则讥讽之意,微微一笑,回道“宋公子这番说辞倒是为我找了一个堵住悠悠众口的好理由。”“还未问起,宋公子来自何处?”“鄙人生于陈良城,籍籍无名之地,怕是主上不曾知晓。”“怎会,陈良莲花,绝艳天下,岂会不知?”“乡野之物,倒让主上见笑了”“莫非公子之名也源于此?”“非也,家父无书上之功,只随便取了一字做此名”魏长眠笑了一声:“公子若不嫌弃,我赐公子一名可好?”“实乃宋涟之幸,由此先谢过主上。”“钰容魅影身如兰,此人应为天上仙。单名一个钰字可好?”“钰?”墨少闲低垂了头,脸上虽挂着笑意,一股复杂之意却涌上心间,只因从前他就唤作:墨钰。“着实好名,那属下就收下主上这番谬赞了。”“公子自然担得起。”两人交谈甚欢。一个谦逊宛若君子,一个有礼却似狂徒。已至午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