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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为自己的演技沾沾自喜的孟棠溪一听到柳濂的话,顿时心下一个咯噔,卧槽,难道他的演技又发挥的太过了吗?!不要!别走啊!孟棠溪连忙卖力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你走吧!反正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没关系!请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吧……”柳濂哼笑了一声:“那好,我走了。”孟棠溪再次傻眼了,柳濂竟然真的要走了?!不会吧?他只是在欲拒还迎而已啊啊!孟棠溪连忙更加用力的咳嗽了起来,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闻者心酸,见者落泪。柳濂虽然知道孟棠溪多半又是装的,但是当他走到房间门口时,听到身后传来的咳嗽声,却还是忍不住脚步一顿。孟棠溪眼角余光扫到柳濂停下了脚步,连忙更加卖力了,不过他的喉咙本来就不舒服,假咳咳着咳着就变成真咳了,就在他咳得眼泪都快掉出来的时候,柳濂终于又回到了床边,一边叹着气一边帮他拍背。孟棠溪感受着背上柳濂帮他拍背时的力道,顿时又有些飘飘然,但就在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时候,却冷不防的听到柳濂凉凉的说了一句——“活该你现在咳得这么厉害,谁让你生病了还用冷水洗澡。”孟棠溪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随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这次他是真的咳到眼角带泪,眼圈泛红,看上去好不可怜。他回过神来,顿时有点战战兢兢:“你……你知道了?”柳濂挑了挑眉:“谁让你不把犯罪证据处理好,地面上那些脚印,你当我瞎吗?”孟棠溪顿时涨红了脸:“我现在生病了,脑子不太好使,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他刚刚根本不敢在浴室里浪费时间,毕竟万一柳濂进来的时候正好撞到他在浴室那就完了,所以他快速地在浴室里哆哆嗦嗦的用冷水冲了一遍,匆匆擦干身体之后,不敢在浴室里逗留,立刻就转身钻回了床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在地板上留下了脚印。而且一般人会那么仔细的去留意地板上的脚印吗?柳濂摇着头笑了:“你不生病的时候脑子也不太好使。”孟棠溪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如果换了别的什么人说他脑子不好使他早就骂回去了,但是对着柳濂他压根不敢反驳什么,最后只能闷闷地哼了一声:“……有的时候还是挺好使的。”柳濂立刻从善如流地说:“你也会说只是有的时候,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不好使的。”孟棠溪一脸郁闷,他郁闷了半天,才闷闷地说:“你以为我想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洗冷水澡吗,你以为我这么喜欢生病的滋味吗……如果不是我只有这么做你才会留下来,我会故意做这些事情吗?”柳濂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的确,如果今天孟棠溪不是生病了,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子一脸慌张的跑来找他……也许他今天根本不会来和孟棠溪见面,毕竟他昨天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孟棠溪见面了。看着柳濂的表情,孟棠溪继续一脸委屈的说:“我知道如果我的病好了,你大概又会像昨天那样对我视而不问,理也不理,所以我宁愿延长我生病的时间,只想再多见你几面。”柳濂低下头,忽然有点不敢直视孟棠溪的眼神。孟棠溪的眼神那么委屈,就像受伤的小动物……柳濂知道自己一向是个心软的人,尤其是对着孟棠溪,如果不是他对着孟棠溪一再心软,也许他们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交集,也许他们的关系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他从孟棠溪搬过来的第一天的时候,便始终与孟棠溪保持着距离,始终以冷漠的态度对待对方,那么不管孟棠溪再怎么自来熟,也不可能永远那么热情的对待一块永远捂不热的石头。“柳濂,告诉我,”孟棠溪的声音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或者你讨厌我哪一点,你说出来,我一定会改的,也许不能一下子就改变成功,但是我会尽量的。”柳濂抿了抿唇,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孟棠溪,对方一脸紧张不安,眼神却无比认真。柳濂叹了一口气:“我不讨厌你,只是你这几天逼得我太紧了,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们先从朋友做起,慢慢来,好吗?”孟棠溪愣了愣,随后使劲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所以说……”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柳濂,试探着问:“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可以见面的对吧?”柳濂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嗯,既然是朋友的话,当然可以见面。”孟棠溪提心吊胆了半天,闻言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觉得他刚才洗的那个冷水澡真是太值了!不过他开心着开心着,很快就乐极生悲了,大概是因为刚才着了凉,他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然后两行透明的鼻涕就流了下来。柳濂:“……”孟棠溪内心顿时卧槽了一声,他居然当着媳妇儿的面流鼻涕了!流鼻涕了!他连忙泪眼汪汪的抽纸巾擦鼻涕,然后在柳濂一脸忍笑的表情下迅速的把两个纸巾团塞进了鼻孔里,一边一个。虽然暂时算是和柳濂和好了,但是因为某件事的败露,孟棠溪再也享受不到中午的时候柳濂亲手喂饭的福利,只能苦逼兮兮的自力更生。吃完晚饭后,柳濂便告辞回家了。站在门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结果一切又回到原点了……他发现无论他的内心原本多么坚定,孟棠溪那个家伙却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他动摇。无论他多么清楚孟棠溪曾经对他做过那么恶劣的行为,一旦面对那个家伙,他却总是选择性忽略了那个家伙对他造成过的伤害,又或者说是刻意逃避。柳濂发现他的脑子在对着孟棠溪的时候就有点不好使了,尽管他知道孟棠溪曾经是那么的恶劣,却总是无法硬下心肠来对待那个家伙,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下意识的帮那个家伙开脱。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想,那个家伙现在看来也不像是会做那么恶劣的事情的人,也许当初只是一场误会呢?但是很快他又会推翻自己的结论,他当初把信交给孟棠溪的时候,可是特意找了个没有人的角落,亲手把信交到了孟棠溪的手上,不存在被其他人看到或者被别人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