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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烦人了。程殷在收银台外边儿等着,看着李彧的侧脸,是有点瘦。李彧家不算太大,但就他一人住的确也显得空荡了些。冷清清的,程殷看着心里有些难受。“厨房在哪儿?你去先坐着休息吧。”程殷对李彧说。李彧给他指了,又看看手机,犹豫地说:“现在挺晚了,你爸妈会不会说你?”程殷想了想,问他:“我晚上能不能住你这儿?”李彧点头,其实觉得挺新奇的,没有同学来他家玩儿过,更别说留宿了,“没问题。反正我一个人住,你给你爸妈说一声吧。”“好滴!”程殷莫名雀跃,又做了个推他的手势,“你去等着吃东西吧。”拎着食材去了厨房,程殷给他妈打了个电话,“妈!我今晚在同学家睡了,不回来了。……不,不是方源。李彧,我们年级第一,他急性肠胃炎犯了,我在这儿顺便照顾照顾他。好……知道了,向他学习!妈你们早点睡呀,晚安。”程殷声音挺大,李彧都听见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有点高兴。还是第一次有朋友向自己的父母介绍他,他也第一回觉得年纪第一这个称号挺有面子的。程殷很快做了面端出来。李彧挺惊讶的,虽然只是简单的素面,上面铺着香菇和青菜,看着很诱人,闻上去也很香。挑了一筷子起来,面条煮的火候掌握得很好,挺筋道,吃着很香。李彧眼睛都亮起来了,笑意盈盈地看向程殷,“很棒。”程殷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可惜来不及炖汤了,不然鸡汤面更好吃。”李彧埋头吃着面,脸上覆上一层雾气,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程殷一下子就欢快了。累了半天有点渴,程殷之前买的那瓶可口可乐也被他带过来了,程殷仰头喝了一口。完了看着李彧正眼巴巴地看着他。程殷有点发懵,“怎……怎么了?”李彧眨巴一下眼睛,不好意思地说:“给我也喝一口。”程殷笑起来,一指头点上他额头,“想什么呢你!急性肠胃炎了,还想喝可乐!不给,看着我喝就行了。”李彧局促地扭扭脖子,脸皮登地蹿红,磕磕绊绊地说:“你不是说……把快乐藏进可乐里?我……我今天还挺高兴的。”程殷一下子愣住,深深地看了他良久。这傻小子想什么呢,他年幼时的小孩子话他也信了吗?李彧被他看得更为不安,低了下头,有些后悔,他实在难得这样幼稚一回。李彧脸上红色退了些,只耳根红得滴血,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程殷纵容的声音,“给你喝一小瓶盖,就这一口。”第14章第14章李彧盯着手中一瓶盖可乐,慢慢喝了,愣了半天开始大笑。程殷也笑起来,“我可以喝,随便喝。帮你告诉它秀才今天要存一些快乐。”“好。”李彧笑着回答。程殷站起来收拾碗筷,笑着说他,“你傻不傻呀?胃疼了一晚上,哪来的高兴?受虐狂吗你?”李彧笑着摇摇头,“今天晚上的烟花挺好看的。”“你不是害怕烟花吗?”李彧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只是声音而已。烟花本身是很美的。”程殷擦着桌子,问了句:“你要看我拍的照片吗?我拍的挺好看的。”李彧回过头,冲他招招手,“别忙着收拾了。过来一起看月亮,今晚的月色很美。”程殷放下抹布朝他走过去,“还学霸呢。能不能说句赏月啊?还看月亮。”李彧笑起来,笑声混着窗外吹进的风声,清冽悦耳,“一起赏月啊程殷。”谢谢你啊程殷,中秋节没想到还能捞着个人陪着吹风看月亮。一轮明月在空中高挂,清光透到窗台上,室内亮堂得近乎白昼,只是更为柔和了,柜子等家具的投影使屋子里添了些暗影,明暗交错的光线透出一丝热闹气息。其实今晚李彧真的挺高兴的。程殷敲了敲他的左肩,“睡了吧?挺晚了,吹了风小心你又胃疼。”李彧点头,“你跟我睡吧。其他房间床上我没收拾,被套床单什么的都没铺。”两个男生睡一起当然没什么,但是听得程殷耳朵里痒痒麻麻的。程殷悄悄红了脸,努力压了压自己的嘴角,“不。我睡沙发吧,你家沙发挺大的。我睡相特别不好,怕晚上揍你,你胃疼打不赢我的。”“揍我?”李彧好笑地看着他。程殷点点头,心虚地说:“我最近老做超级英雄的梦,每天晚上出去干架,就怕梦里一拳打出来砸到你了。”李彧从茶几底下的柜子里找出新毛巾和牙刷,“你想睡沙发就睡吧。其实我睡相挺好的,你别担心。”程殷张了张嘴,没出声。李彧想偏了,他倒不是怕李彧睡相不好。“嗯。你要是不舒服就起来叫我啊,别怕麻烦,怕麻烦我我揍你啊。”程殷说。李彧说:“行啊。热心市民程有钱,谁不要他做好事他揍谁。”程殷哈哈大笑,“哎。我没那么混蛋。”两人洗漱完后李彧递给程殷一床空调被一个枕头,“今晚风挺大的,温度好像不算太高,要不再给你拿床被子。”“不用不用。”程殷接过来,“我体温高着呢,热情似火。你快去睡吧。”李彧犹豫地看着程殷麻利地铺好了被子,“行吧,要冷你叫我啊。”程殷笑笑,“好。睡吧晚安。”“晚安。”李彧回了房间,躺床上却有点睡不着。房间里窗户也开着,风吹着挺凉。李彧起身把窗户关上了,完了坐在床沿上发呆。中秋节毕竟是团圆的节日啊。开学那次之后,他也就没见过他妈了。还在筹备音乐会吗?唉。李教授娶了他妈之后,真是把自己累得够呛的。好好的历史学系教授,平时还带着好几个研究项目,工作紧张得不得了,娶个媳妇后把自己弄得更疲惫。不要父母介绍的能干媳妇儿,李教授追求爱情,自己把白月光娶了回家。钢琴家的手得好好保护,李教授就从没叫她洗过一次碗,拖过一回地。三十几岁的男人了,历史学系有名的儒yajun子,洗个碗回回弄得鸡飞蛋打,泡沫乱飞,毫无处理家务的才能。偏偏是个痴情人,舍不得叫妻子做一点事。高大的男人,带着斯文的方框眼镜,老是无措地立在厨房门口,垂着手歉疚地说:“小岚,我又打碎了两只碗。明天带着小彧再去买一些回来吧。”后来呢?后来好多了,还学会了做红豆饼,这还是唯一会做的甜点,味道远远比不上程殷上次给的那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