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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睿盯著冯心远喝过的茶几秒,之後,站起身去厨房,显然是准备重新泡。在他离开时,冯心远喝了口新换的茶,抿了抿嘴,笑道:“这茶才是正常的,那家夥也不知道在我的茶里加了什麽。”“顶多是肥皂水。”司佑笑了笑,“现在这杯可以放心喝了。”冯心远扯出个笑容,沈默了几秒後,道:“你这几年怎麽样?”司佑一笑,道:“还好。”“真的?”“嗯。”司佑慢慢回忆著这几年的生活,和芮睿搬到一起後,已经过了一年半了,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改变,又似乎什麽都变了,“总觉得,似乎这样就行了。”“有遗憾吗?”“许多。”“有满足?”“可能。”“有想过改变吗?”这个问题司佑想了许久:“没有。”冯心远叹了口气,盯著茶杯内的嫋嫋水波,轻声道:“我没有立场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似乎每一次我想帮忙,最後总是越帮越忙。只是,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你一直没和芮睿见面,你会接受我吗?”司佑眨了眨眼睛,笑道:“这可不是一个心理医生该问的。”“我现在不是。”冯心远耸耸肩膀,“我是你的朋友。”“你不爱我。”司佑平静的道,“也许我们能够一起生活下去,可是永远不会擦出火花。我所有的感情都被芮睿耗尽了,再也没办法接受另一个人了。”停顿了下,他补充道,“尤其这个人和芮睿那麽相似。”这对冯心远来说是致命一击,他的眉毛眼睛皱成一团,片刻後,垮下了肩膀,似乎有些丧气,又似乎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阳光房里的沈默一直持续到芮睿回来。“我们开始吧?”芮睿似乎对诡异的气氛一无所觉,开口道。“开始个屁!”冯心远没好气的对芮睿低吼,“你一来,什麽气氛也没了。”芮睿不甘示弱的回击:“得了吧你,请你来帮忙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啊?”“有本事你别请我啊。”“你以为我想啊!”“反正你现在就是抱著司佑的大腿不松手嘛。”冯心远不慌不忙的说,“你敢顶撞他一句看看呢?”“我干嘛要顶撞小佑?”芮睿说得理所当然,“我护著他还来不及呢!”“你说这话就格外欠扁啊。”冯心远感叹道,“司佑,你为什麽不揍他?”“揍过。”司佑淡定的道,“但我总不能把他打死吧。”“打个半死就是了。”冯心远不负责任的道,“反正有人治。”“懒得动手,累。”冯心远笑眯眯的对芮睿道:“看到没,司佑打你都嫌累。”芮睿白眼翻得像是没了眼珠:“我还懒得和你说呢。”“其实。”冯心远想了想,突然话锋一转,道,“小司,你没想过干他一回吗?”司佑一愣,犹豫地道:“你是指在床上?”冯心远点了点头,一脸的意味深长:“怎麽,芮睿不愿意?”“我没不愿意啊。”芮睿十分平静,这件事,他也曾经试图引诱过司佑,只可惜,一直没成功,“小佑没兴趣。”冯心远问:“先不谈生理问题,小司,你不想干他一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芮睿还没做过零号吧?”“是。”司佑笑著答道,“如果我想干他,恐怕只能用道具了。”“用道具就用道具呗。”冯心远似乎在憋著笑,“你不想试试吗?”司佑无奈的道:“你一定要问这个问题?”冯心远换了个问法:“你觉得用道具有失男性尊严?”“不是这个问题。”司佑喝了口茶,似乎在整理著想法,“性是恋人间的感情交流,也可以获得生理上的愉悦,但是,我……”他皱起了眉头,“我和芮睿上床,也无法获得快感啊。”冯心远怔了一下,问:“即使你是壹号?”“这和壹号零号没有关系吧。”司佑平静的说,“我以前是零号,在房事这方面也是愉快的。”芮睿和冯心远对视了一眼,他们已经敏感的抓住了些问题重点。只不过,他们都不能肯定这就是寻找的东西,只能按兵不动,假装什麽事也没有。司佑能察觉出俩人的小动作,但他也不想说破,性功能障碍的事不提,但无痛症确实非常麻烦。不止一次,他没觉得有什麽,但芮然和司立却像是世界末日般冲过来,把他赶回“安全地方”,更不用提游乐园、极限运动以及任何可能造成伤害的事他都没法做。芮睿倒不会明确的阻止他,但会发动两个小孩子来对他摆可怜,对儿子们,他总是特别容易心软。“无痛症可能完全恢复吗?”“不太可能。”这是冯心远。“可能。”这是芮睿。话音刚落,俩人就不怀好意的对视一眼,显然谁也说服不了谁。司佑倒是不在意,只要不是“完全不可能”就好。“如果器官检查无问题的话,那也可能只剩下心理上的了。”冯心远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接下来的问话也慢慢偏向专业领域。他的声音似乎有股催眠般的魔力,令司佑能够放松下来,芮睿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放松。不管如何,当门外传来孩子们大呼小叫的声音时,谈话成功结束。“我不想立刻下什麽结论。”冯心远抿了口冷茶,道,“还有时间,暂时先这样吧。”这天的晚餐气氛热闹非凡,吃完没多久,两个小的就开始困了。司立快六岁了,每天晚上却还是一定要司佑陪著才肯入睡。今天他特别兴奋,躺上床後还唠叨了许久,等快闭上眼时,他突然道:“爸爸,我能永远和瑞秋一起吗?”瑞秋就是冯心远的女儿,司佑有些奇怪,问:“怎麽样的在一起?”“结婚啊!”司佑立时想起了芮然。番外:玻璃人钢铁心(4)芮然对司立是抱持著怎样一种感情呢?在这一点上,即使是芮睿也找不出答案。父亲们曾经谈起这件事,对於儿子们之间的亲近,他们即没有乐见其成,也没有强烈反对,处於一种放任旁观的状态。芮然对司立那种莫名其妙、带著一股命运味道的臣服与关注,令司佑保持著一丝警惕。只是,他不会特别去干涉,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经由人力来改变的,这一点,是他这麽多年经历之下,对命运这个老巫婆积攒下的一点点敬意。但是,也仅止於此了。当司立提起“结婚”这件事时,司佑的内心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不无欢快地道:“那要等你们长大後再说。”司立似乎非常不满,噘著小嘴想了片刻後,他小声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