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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师弟别介意,我们一块走吧。”游黎高兴地跃上自己的马,与凤歌并肩而行:“我很抱歉,幸好月师傅没事。”凤歌侧头了然地望着他:“你师傅此刻正在京城,他找过你?”那洞察一切的炯炯目光,令他神色不自在,垂眸点头:“是,不过,我没多嘴……”凤歌淡淡一笑:“游师弟,我先申明,言琅若再蠢动,我不会姑息,就算你求情也没用。”游黎不知所措,鼻子皱起,叹了口气。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来到香月榭,此幢西山别墅乃凤歌高价购置,位于温泉旁,十分精致清静。众位弟子齐候在大厅门口,向月华行礼:“恭迎师傅大驾光临。”月华含笑致意:“好了,你们放轻松,随意去各处玩吧。”别墅的侍从奉命领众人去附近观光,不一会儿,厅内留下同来的四人,游黎眼巴巴地问:“凤师兄,我同你们一起,可好?”凤歌微笑道:“小游,你和元昊去厨房安排餐点,然后出去逛逛。”元昊心领神会,拉着有点沮丧的游黎退下:“大师兄与师傅有要事,我们不可在此捣乱。”夕阳洒进金碧辉煌的屋内,月华仔细打量一番,赞不绝口:“凤儿,这里收藏了不少古董精品,你还真肯花钱。”凤歌愉快地接道:“师傅开心就好。”他在黑狱中绝处逢生,体会到世事无常,决心让师傅享受奢华的生活,他挖空心思广开财源,大手笔地添置各种贵重物品,不过是为博佳人一笑。月华儿时受苦挨饿,养成守成敛财的习性,见凤歌花钱如流水,开玩笑地说:“凤儿有此孝心,何不直接折现为金块给我?”凤歌搂着他调戏:“财迷,只要你肯委身下嫁,我的一切都属于你。”月华难得的脸红了:“呸!白眼小狼,你眼里还有长幼伦常吗?”凤歌呵呵大笑,俯身亲了几口:“为了美人,我准备豁出去了。”月华半推半就:“反正,老子不要当你媳妇。”他们嬉笑打闹,相拥来到温泉池边。眼前绿水如玉带环绕,空气中弥漫着水雾,以及若有若无的清香,四周芳草树木茂密。月华脱去靴子和白袜,卷起裤腿,将雪足浸入温水中:“这里不错,很舒服,你不来吗?”凤歌在他身边躺下,摆手道:“不急,师傅先玩。”月华坐着踢水,不解地问:“怎么了?”“我的头有点晕,”凤歌大声回答,伸手抚摸月华的背脊,漫无边际地问:“师傅,你用过车里茶水吗?”“嗯,那茶的味道挺特别……”凤歌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笑道:“嘘,我们有访客。”隔着水雾,可以看见对面的树林中闪出一个黑色身影,居然是久违的师兄言琅。月华一怔,电光火石之间,猜出了凤歌的心思,他故意往后重重一倒,咚的一声撞在凤歌的下颌,夸张地叫道:“啊,我的手脚僵硬了!”凤歌痛得呲牙咧嘴,捧着下巴苦笑,悄声道:“师傅打算谋杀我吗?”月华补上一手肘,俏脸含煞:“哼,谁让你不预先提醒。”凤歌揽着他的腰,嗷嗷叫唤:“师傅,大事不好!对头现身,徒儿偏偏被你打残了。”月华嗔道:“大敌当前,找那么多借口?为师命你速速退敌!”凤歌深情注视,摇晃拳头表白:“为了保护你,徒儿会努力的!”两人眉目含笑,像在戏台上表演,唱作俱佳,感情充沛真挚,就差没有拥抱对泣扮亡命鸳鸯了。言琅谨慎地观望了片刻,见他俩始终软软地瘫倒在地,尤其是月华弱不经风的娇态,让他心痒难耐,色心一起,便放松警戒缓缓逼近,“月华,待师兄来疼爱你。”凤歌蹒跚地爬起来,姿态挺狼狈,随便捡起一根断枝,指向对方:“言琅,别过来,否则后果自负!”言琅胜券在握,俊脸露出几分阴冷的得色:“臭小子,你在闹市招摇闲逛之时,我早已赶上山,在温泉四周布下迷香,哼,你也有今天,哈哈……”凤歌欠身恭敬一礼,突然腾身跃起,以树枝为剑刺向对方:“言师叔,得罪!”言琅的笑容顿窒,飞快地退后:“你……竟没中毒?”凤歌一笑,似有些怜悯,木剑距对方胸前仅三尺距离:“言琅,你不该打月华的主意,你对付别人,我可以假装没看见,可你对他执念太深,我只好同室cao戈。”言琅神色大变:“你故设陷阱诱我入毂!”他曾两度败在凤歌手下,对其甚为忌惮,赶紧扔出一颗迷雾弹。“嘭!”两人之间爆出一大团灰烟,他趁机狂奔入林。谁知,一柄剑由树梢俯冲而下,眼前寒光闪过,利刃已横在他的脖子上。言琅抬眼瞟去,持剑者,段修也!他暗呼不妙,怎么撞到这武功奇高的刺客手里。凤歌优雅地掠过来见礼:“段大侠,辛苦了!”段修叫苦:“你和月华享福,我躲在林中喂蚊虫,十分不公平啊……”“好像是你自愿过来的,”凤歌凉凉地笑,暧昧地打量言琅:“现在,段大侠准备怎么处置你的战利品?”段修手势如风急点言琅大xue,满不在乎地说:“嗯,自然要好生享用,可惜……”他掩鼻吸了一口气,遗憾地接着说:“这家伙身带异香,让人十分倒胃口。”言琅出门前沐浴两次,洒了自制的花草香精,自觉风流洒脱,听到如此不堪的侮辱,气得俏脸煞白,怒火直扑脑门:“混帐!你胡说八道!”凤歌心中暗笑,一本正经地建议:“段大侠,不远处另有一个温泉池,你把言师伯清洗干净,将就使用吧。”言琅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吐血:“你们欺人太甚!”月华与凤歌并肩而立,沉声道:“言师兄,你屡次挑衅,不思悔改,才落到这个下场,凤儿按照宫中规矩行事,本掌门觉得处罚得当,你就乖乖领受吧。”言琅眼中有熊熊怒火,声音破碎凄楚:“月华,我仰慕你那么多年……”凤歌不悦地说:“自不量力!以后,我见一次,揍你一次!”段修打个哈哈,轻浮地在言琅身上乱摸:“他就算我的人,我会亲自教训,不劳你费心。”言琅羞愤得说不出话,只想找个地洞钻。月华火上浇油:“言师兄魅术高明,说不定段兄被反采花。”“那我一定要用力宠爱他。”段修搂着战利品退开,微风送来他的疯言浪语:“小琅心肝,你快尽心服侍段爷爷……”言琅大概已经气得晕厥,没听见他的动静,只有翠鸟在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