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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大哥出招吧!”沙牧抖开手中的羽毛扇,身边突然卷起一阵桃花旋风,片片花瓣犹如粉色暗器,呼啸着飞向怀礼。他轻狂地笑道:“名震天下的如公子,死在桃花雨中,一定很凄美感人,对吗?”怀礼挥袖兜起一串花瓣,悠然叹气:“想不到,牧兄除了残害生灵,还会附庸风雅。”他长身玉立,眉目间似有佛光绽放,花瓣飞至面前三尺处,就像撞上无形的墙,纷纷坠落。小宝诗兴大发,小声念道:黑林,灰袍,粉桃,银月……这个寒冷的春夜,多么富有诗情画意。沙牧收了扇子,手上多了一把巨大铁剪,目露凌厉之色:“哼!不识抬举,只好用丑一点的武器了。”怀礼深表同情:“的确很丑,有损牧大哥的光辉形象。”他挥剑跃起,恍若凤鸟翱翔于九天,衣诀翩翩,姿态优美眩目。沙牧一愣,抛掉巨剪,从背后抽出一柄黑沉沉的斧头,“这个漂亮多了吧?看招!”怀礼脚尖踏在树枝上,一本正经地叹气:“牧大哥,我并不想打击你,但斧头这么粗重,怎么配得上你风流儒雅的气度?”沙牧脸色很臭,“那……这个可以了吧?”他手上换了一个铁锤。小宝插口:“恕我直言,还是不怎么样。”怀礼火上加油,温和地补了一句:“牧大哥,你令我有点失望。”沙牧的小宇宙爆发了!他俊脸扭曲,眉头倒竖,怒吼道:“你不要太过分!本大少果敢帅气,从来只用威猛的武器,少废话,接招!”——宝剑与铁锤在空中相遇,噹!炫目的火星四溅。沙牧心中暗喜,这如公子虽名满天下,也没有什么了不得。我以重打轻,占尽优势,很快能将其擒下。他帅气地蹲马步,运锤如风,再次全力砸下。忽然,风吹来佛珠轻击的声音,沙牧眼前一花,铁锤好像陷入棉絮中,完全使不上力。下一弹指,怀礼身上的佛光大绽,剑走轻灵如海浪扑面,将沙牧犀利的攻势消弭于无形。水乃万物之母,柔能克刚,抽刀断水水更流,以锤相击波澜更甚,因此,沙牧抡圆铁锤不住进攻,却碰不到对方的半片衣角。他好像陷入汪洋中,四周水雾弥漫,身上的力气迅速流失。密网般的剑光将他兜在水中央,缓缓消弭他的五感。怀礼左手的佛珠簌簌欲动,发出一轮轮耀目的黄光,幻化为天罗地网,天空中雷鸣阵阵,一道闪电直接劈向沙牧沙牧感到胸肺窒息,双腿发软,败象将现,他眸光一黯,蓦然仰首长啸,运功迎向怀礼的宝剑,打算同归于尽。小宝在树梢看得分明,吓得手足发麻,失声呼道:“大哥莫冲动!如公子手下留情啊!”怀礼闻声收住佛珠,闪电偏了几分,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路旁的一棵大树劈成焦黑的两半。他手中的宝剑离沙牧咽喉仅半寸,问:“牧大哥,淮南府的血案与你有关吗?”他声音不高,沙牧只感耳鸣目眩,巨大的压力从四面涌来,撞得心头大震,呕出一口血来。“牧大哥!”小宝飞掠过来,扯著怀礼的衣袖求情:“如公子,牧大哥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怀礼轻轻晃动佛珠,没有答话,眸子清幽,看不透情绪。沙牧一边擦拭血迹,一边风情万种地笑了:“还是我家小宝最贴心!本大少就算风流,也不会饥不择食,去找那些母老虎度春宵。”小宝迟疑地说:“是啊,那些女子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牧大哥没理由去害她们,如公子,请你放过大哥吧?”怀礼收剑入鞘,道:“看来是场误会,不过,牧大哥为何深夜在此徘徊,还拦路打劫?”沙牧的眼神变得冰冷,伸手将小宝带入自己怀中,酸溜溜地说:“我不想看见小宝与你过分亲近,这个理由足够了吗?”小宝耳尖泛红,挣扎着跳开,躲到怀礼身后。怀礼与沙牧对视片刻,怡然道:“明白了,这要看令弟的决定,他若愿意与你走,我不会拦着。”“小宝,你这些天为何避开我?跟大哥一块回去吧?”小宝悄悄握住怀礼的手,很轻地说:“不!大哥,对不住……”沙牧瞪着怀礼的脸,认真地研究了许久,咕噜了一句:“明明是我比较帅啊……”小宝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我觉得,如公子更好看。”沙牧神情变得幽怨:“小宝的眼光一向较差,我不你和计较!”说完,仪态万方地飘然离去。怀礼没有阻止,揽着小宝向沙府飞掠。一路上,他沉默不语,似在思考什么。小宝偷眼看了几次,不敢出声打扰。怀礼进了客房,将小宝拦在门外,淡淡地说:“我有点累,明天见。”门啪的关上。小宝孤零零地呆在院子里,心里惶恐,看来,我阻扰了如公子办大事,他生气了!这可怎么好?时间过得很快,小宝抓耳挠腮,蹲在墙角下叹气。这回,他不想如往常一般去纠缠如公子,那样硬讨来的注意力……唉,他脸皮再厚,也有点不舒服。在他叹气了第一百零八次后,卧房的门开了。啊,天降甘霖!小宝犹如饥渴的灾民,身不由己地走近怀礼,露出纯粹的快乐笑容。“如公子!如公子,小宝以后会乖……”怀礼并指如剑,迅疾地点在小宝的额头正中。小宝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睛,慢慢软倒在地。怀礼扶起小宝,放到床上,然后来到院子里,对着樱花树拍出一掌。砰!藏在树上的沙蛮应声滑落。他慢吞吞地直起身子,头发纹丝不乱,维持一贯的冷傲风度,“如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怀礼浅浅地笑道:“我也正想请教小蛮同样的问题。”沙蛮在院子里踱了几步,终于鼓起勇气,握起怀礼的手,面无表情地表白:“我对如公子心生……心生……,咳咳,那个,我愿……与你结交为密友,不知你意下如何?”怀礼若无其事地抽回手指:“真突然,我不太明白?”“我希望,你能郑重考虑,以后不要再接近小宝。”月光下,沙蛮的面孔看起来有点异样,他的眉毛浓密,微微皱起,显出一股威严的煞气,眼珠呈蓝黑色,幽深不见底。怀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往卧房走。沙蛮紧追了几步,伸手拉着怀礼的衣袖:“你听我说,如公子,你来淮南府并非偶然。”这时,卧房内,小宝强提一口真气,冲破被点xue道,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他上前抱着怀礼的另一只胳膊,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