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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宗瑭心里疼得直哆嗦。这麽些年,哪一天宗瑞不是在他心尖上?宗瑭半晌无语,末了只能一声无奈长叹,终究还是宠溺得多。宗瑭伸手把宗瑞滚落的泪珠子给擦了。他这一给伸手擦,宗瑞的泪珠子反倒连成串了。宗瑭扶著宗瑞慢慢躺下,给他掖被角,见他新换的小衣小裤又是一层血,摇头叹气,就叫人再来换。宗瑞不让人近前,谁靠前他就扇人大嘴巴。他这会儿手上根本没力气,可也没人敢躲。宗瑞上前紧挨著他哥,呜呜的哭了。宗瑭叫人都先出去,只和宗瑞两个一块儿在床上靠著。宗瑞窝在他哥怀里彻底哭了个痛快。听他哭声惨,宗瑭揪心扯肺的难受,越发把他弟弟搂得紧了。宗瑞说:“哥,我难受,我哪都难受,我好难受啊。”宗瑭说:“没事了,有哥在这呢,好了,没事,别哭。”宗瑞掉一阵泪,又说:“哥,我的腿是不是不好了?”宗瑭眼圈泛红,说道:“莫瞎说,哪有不好了?只是些外伤,多养养就好了,不会不好的。”宗瑞抽噎不止,说道:“哥,我的腿好疼了,我身上也好疼啊,每块rou都疼。哥,原来这麽疼,我才知道原来这麽疼,我以後再也不了,我再也不随便打人了。哥,我难受。”每听见宗瑞一声疼,宗瑭就似心上挨了一刀。宗瑭红著眼眶给他弟擦眼泪。宗瑞自个儿也猛劲擦眼睛,一双眼睛揉得又红又肿,眼泪却怎麽也止不住。宗瑞说:“哥,我怎麽一直哭?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哭,我真不想哭。我……我就是心里难受得要命。哥,你那时没来,我有一阵做了一个梦,好怕人。我掉在一个黑窟窿里,又湿又冷,伸手摸一摸,满手都是泥。我喊也没人理,就我一个人在那黑漆漆里困著。我想你,想你哪去了,是不是你不管我了。我想谁也不管我了,就扔我在那黑洞洞的吓人地方。我还想虎子,我想他了,哥,他人在哪呢?我要找他,我以後一定好好对他。”他那时已是神志不清,身陷枯井只当是噩梦一场,昏昏沈沈,杳杳冥冥,三魂在七魄不在的,虚实真幻已无分别。宗瑭听得痛彻心肺,五内生烟,对这山上众人是杀是留心念又转,偏又听宗瑞一口一个“虎子”胡言乱语,猛地想起正是这个惹祸的山野汉,不由得冲冲大怒,对宗瑞道:“事已至此你还想著他,全因此人害你落得不人不鬼,险不曾断送性命,你还念著他什麽!此人祸害,留他不得!”宗瑞大惊失色,慌得一把扯住宗瑭衣袖,捉颤道:“哥,你千万别杀他!”作家的话:【我是大罪人,我有罪……我之前被现实虐待(差点决定去当钉子户,现在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所以2个多月藏匿了,现在躺平任打,别打脸就行。按照计划本来在3月底就该完结的(你们没看错,是3,不是4,也不是5,那时候树上还光秃秃的,我想在树叶没长出来的时候就完结的,现在都绿树成荫了我还没完结……跪,其实故事到这里,确实到了完结的前奏了,但是……是第一部完结,好吧,你们可以朝我撇砖头。准备把小渣王在战争中重新抱得美人归的故事写个第二部。现在第一部大概还有2W来字就完了,我会尽快填完,然後去准备古代战争相关资料什麽的,期间把“蛇少爷”那个欧风短篇故事整完(也许有姑娘也在那个坑里吧,跪,你们接著扔砖头,我换个姿势躺好),再然後就开始小渣王和山大王的第二部。最後,趴在砖头堆里呐喊,我回来填坑了!】☆、59春桃不胜寒,难道命由天?宗瑞见他哥对彭天虎动了杀机,顿时六神无主,大哭起来,求道:“哥,事不怪他,那天伤我之人里也不曾有他,你莫怪他,千万别杀他。要是没了他……我……我就……”这念头一起,让宗瑞犹如倒栽进冰窟窿里,遍体生寒刺骨,心里突突乱跳,舌头打结,自己都不敢再往下想了。宗瑞眼望他哥,呆呆怔怔,魂不附体,猛地伸手拉住他哥衣袖,惶恐万状道:“千万别杀他,千万别杀他,全不怪他,全不怪他,是我,都是我。”宗瑭将他那副患了失心疯的模样瞧在眼里,只觉五内如焦,失望透顶,自己十六年来多少心血倾注在宗瑞身上,如今只因那野汉子一人害得他小弟不人不鬼,这就如同生生裁去宗瑭一臂。宗瑭只觉一股狂怒横冲乱撞,眼前几欲发黑,寒声道:“我不杀他,难道要眼睁睁的看著他毁了你吗?”宗瑞见了他哥脸色,听那冷森森话音,吓得浑身打颤。从小朝夕相伴,宗瑞深知他哥性情,此时见宗瑭杀机已断,不禁面无人色,死命拖住他哥衣袖,痛哭哀求:“非是他毁我,是我,我……总之是我对不住他,我好悔恨,求求哥哥你别杀他。哥,我知你一向最疼我,此一番你就许我一回,将此人赏给我吧。我发誓会自己料理妥当,只求哥哥你千万别杀他。”宗瑭见他如此,愈发起怒来,叫过采生,吩咐武士将宗瑞紧紧看管起来,不顾宗瑞苦苦哀求,大步而去。宗瑞伏在床上痛哭不止,喊得喉咙嘶哑,挣扎著要起来,不想因身体过度虚弱,重伤未愈,情急之下眼前一黑,竟昏厥过去。恍恍惚惚中只觉魂魄飞升,飘飘荡荡无依无靠,猛地一阵恶风将他卷入九霄,又重重往下一丢,直坠入之前噩梦中的深枯井里,黑烟霭霭,寒气森森。井口忽现一点光明,隐约似有一人面庞,宗瑞觉得熟悉无比,心头一暖,轻轻唤他:“虎子,原来你来陪我,真好,这下我一点也不怕了,你来,你来……”忽然脸上一湿,宗瑞奇怪,伸手去摸,见是满手鲜血,彭天虎人头落地,吓得宗瑞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悠悠醒转,已是一身冷汗。宗瑞骤然回魂,恍然间难辨虚幻,只觉心惊胆颤,惶惶地半晌才知自己仍在床上,身上已换过了崭新小衣,有个黑衣武士站立床边,端一药碗,脸上全无任何表情。宗瑞吓了一跳,猛抬头,见这屋里此时只有自己和这武士。宗瑞看一看他,觉得认得,挣著要起身,略一动作,就觉剧痛无比,疼得他脸发白,唇上也全无血色。那人也不来伸手扶他,只是端著药碗。要不是这人还知道喘气的话,宗瑞就只当自己床前站了个死人了。宗瑞问他:“现在几时了?我睡了多久?我哥呢?你倒是说话呀!”那人也不答,只说:“王爷吩咐要小王爷按时吃药。”宗瑞说:“我问你话,你怎敢不回答我!”那人说:“王爷只吩咐属下要寸步不离守著小王爷,并没有说过要属下回答小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