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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什么反应。直到寄风喊了第三次,楚清岩才猛地回过神来,从椅子上跳起来,问道:“师父,怎么了?”“想什么呢,喊了你三遍才听到。”“没什么。师父不舒服吗?”“来,替我把把脉,顺便检验一下你的水平。”“是。”楚清岩将手指搭上了寄风的手腕,闭上眼,敛了心神,将全身的意念都投入到手指上,片刻之后睁开了眼睛,说道:“肝火太旺,肺脏虚空,无大碍,但是最好调养一下,师父要清岩开个方子吗?”“恩,别毒死我就行。”楚清岩笑了笑,按照寄风的指示找到纸笔,坐到桌边开始奋笔疾书,修修改改了许多次,还重新翻阅了不少医书,楚清岩才放心的停了笔,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方子,说道:“这服药有些复杂,师父等我三个小时。”“给我看看。”寄风抬手说道。“是。”寄风看了几眼,也是很满意,把方子还给楚清岩,说道:“去吧。”楚清岩点点头,离开了寄风的卧室,朝药房走去。药房里一片狼藉,那天他走得太急,这里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药炉上还放着熬了一半的药,可是药早就冷了,本该服药的人,好像也并不需要。楚清岩又对着药炉发了半天呆,突然想起寄风还在等自己,猛地甩了甩头,又把精神集中回药方上。端着药回到寄风的病房,一个护士正在给寄风的伤口换药,炎落也在,楚清岩却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沉默的把药递给寄风。“我一早上都在找你。”炎落小心翼翼的开口。“少主有何吩咐?”“……”又是这样的称呼,不过炎落暂时不打算纠结这些,只是继续说道:“该换药了,不然伤会好的很慢。”楚清岩没接话,拉住正要离开的护士,冷冷的问道:“会换药吧?”护士被吓了一跳,小声回答:“会。”楚清岩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缠满纱布的身体,背过身去说道:“帮我换下药,随便消消毒就行。”护士看着旁边脸色很差的炎落,又看了看一脸看戏表情的寄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照楚清岩的吩咐去做。她犹豫间,楚清岩已经自己动手开始解纱布了,动作十分粗鲁,仿佛跟自己有仇一样,护士连忙走上去,小声制止道:“先生,您这样很容易使伤口加重,还是我来吧。”楚清岩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停下了拆纱布的动作。护士战战兢兢的把纱布全都解开后,寄风微皱起眉头,他早就看出楚清岩身上带伤,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结合两个孩子刚刚的对话,恐怕他们两个之间也不是普通的吵架。房间里的气氛压抑的吓人,好不容易把伤口全都重新包扎好,护士像逃命似的从房间跑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三人。楚清岩穿上衣服,恭敬的对寄风说道:“师父,清岩去训练了。”“你站住!”炎落喊住要离开的楚清岩,既无奈又恼怒的问道:“你带着这么重的伤训什么练!”“多谢少主关心,属下的伤不碍事。”“……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走,你在这好好养伤好不好?”“恭送少主。”“……”炎落无语,只好和寄风打了个招呼便离开。见炎落走了,寄风笑着问道:“你们怎么了?”楚清岩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又缩回椅子里,淡淡的说道:“师父,这药趁热喝比较好。”接下来的几天里,楚清岩总是赖在寄风的房里,每天让帮寄风换药的护士帮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偶尔会翻一翻医书,但是大部分时间只是坐着发呆而已。这样过了一段日子,寄风渐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本来以为只是两个孩子闹闹别扭而已,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应该插手这件事了。“师父,您找我?”炎落疑惑的来到寄风的房间,因为知道楚清岩不想见到自己,他已经很多天没来过了。“清岩,你先出去吧。”“是,师父。”楚清岩起身离开,其实就算寄风不说,他也不打算留下。“好多天不过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寄风佯怒道。“师父……”炎落苦涩的笑了笑:“清岩不想见到我,我怕我来了,他又去做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你们到底怎么了?”“师父看到清岩那一身伤了吧……”“看到了,但是清岩一定明白你的无奈,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的确,他自愿受审都是为了帮我解围,但是,我居然蠢到跑去质问他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炎落满目颓然的说道,“我本该是最信任他的人……”寄风叹了口气回答:“我会帮你劝劝他的。”“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他不肯原谅我也是正常……只想请师父帮我提醒他按时吃饭,按时换药,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我不会让他胡来的。”与此同时,楚清岩正坐在炎墨的书房里,他刚从寄风房间里出来,就被人叫到了这里。“从我回来就几乎没见到你露面,在忙什么?”炎墨面无表情的问道。“回堂主,师父受伤在身,清岩理应照顾。”“没有别的原因?”“……没有。”“我知道,这件事上,委屈你了。”“属下不敢。”炎墨也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直接切入主题,说道:“不论如何,你是为炎落受的伤,兰荆堂该给你些补偿,若有什么想要的,尽可以开口。”楚清岩垂眸,补偿?真好笑……“既然堂主这样说了,属下斗胆请求您答应我两件事。”“说说看。”“第一,我要亲自调查这件事的真凶,希望您将此事全权交给我。”“没问题,我本来也有这样的打算,兰荆堂的一切资源你都可以调配。我也会在派一个人供你差遣。”“多谢堂主,第二件事,从今以后,除非有任务在身,其他时间由清岩自己支配。”“你要自由?”炎墨的目光冷了些,兰荆堂的杀手是没有自由可言的,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你总该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堂主觉得清岩是怎样的人,清岩就是要去做怎样的事。”炎墨心中暗笑,很多年没人像这样顶撞过自己了。楚清岩……是个怎样的人?炎墨想起第一次见到楚清岩时,那个丧父丧母的孩子正在给父母的旧友挨个打电话,明知道大多数人根本不会来吊唁,却依旧平静。冷漠,孤独,残忍,这就是炎墨对楚清岩的第一印象。这样的人,最适合做杀手……“这个要求我要再考虑考虑。”“是,堂主若没有别的事,属下先告退了。”“这件事小落自己也很内疚,但是别忘了他是兰荆堂的少主,上上下下的眼睛都盯着他,为了大局,委屈一人算不得委屈。”“是,属下明白。”“我知道你和炎落一直把对方视作手足,但是我想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