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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容貌昳丽,加上气质超群,来来往往的食客都在瞧他,议论之声不绝如缕。姜眠此刻微眯着眼睛,显然濒临发飙的临界点,却又给他增添了几抹颜色。算了算了,要跟师兄同住一间房,那简直是……顾鸢摇头,万一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少了一块rou怎么办。“动作这么慢,要你何用。”姜眠跟着小二去往房间,丢下一句话给顾鸢。顾鸢:……有种你别用我的钱。顾鸢推开房间的窗,下面是一条热热闹闹的大街,远处是波光粼粼的瘦西湖,闲来无事喝喝茶赏赏景,也对得起那么贵的房钱了。顾鸢手中转着一枚铜板,眼睛看着远处,不知是落在湖面上,还是落在几艘慢慢悠悠的画舫上。琼花钥在扬州,这是顾鸢记得很清楚的。同时他也知道,就算钥匙化形,它们也不会离开太远原来的埋身之地,这是璋华当初设置的,否则钥匙满大陆的乱跑,多糟心。璋华向来讨厌麻烦。顾鸢当然也讨厌麻烦。他知道钥匙肯定在这扬州,就算不在,也只会徘徊在周边几个小城镇,总归不会出这些范围。知道是知道,但扬州小吗,要这样找,也需要很长时间。麻烦。不过顾鸢也是知道一些捷径,六把钥匙同出一炉相互有感应是其一,其二便是心法,钥匙中镌刻的都是一种心法,这种心法后来改良过变成芙蓉院基础心法之一,换言之,三院中修习此种心法的弟子凭借某些特殊口诀,也能与钥匙有某种感应。顾鸢正是修习的那灵殊心法。但是他不高兴用。那么快找齐钥匙,去挖他的坟吗?顾鸢面无表情地想。我偏要捣乱,呵呵。“你干嘛!”“你你你偷了我的钱袋。”一个穿黄衣的白面青年揪住另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说。“谁偷你钱袋了,你可有证据!”贼眉鼠眼看白面青年身边没同伴,顿时瞪大了眼睛说。“你撞过我之后,我钱袋就不见了,不是你偷得是谁偷得?”青年话一说完,周围人都笑了,贼眉鼠眼底气更甚,他推了一把白面青年,说着:“你这呆子滚开!”这时,一个银色钱袋从他怀里掉出来,白面青年一叫要去捡。但贼眉鼠眼也不是吃素的,他快手一步捡起,又塞回自己兜里。白面青年不干了,扯住他袖子说:“那就是我的钱袋!我的钱袋!”周围人这时纷纷议论着打量贼眉鼠眼,贼眉鼠眼看到远处过来的几个彪形大汉,有了底气,冷笑一声推开青年:“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的钱袋,这分明是我的,就许你钱袋长这样,我钱袋就不能?”青年急红了脸:“我知道我钱袋里有多少钱,你敢不敢拿出来数数,你钱袋跟我的长一样,难不成里面的钱也一样?”周围人也起哄说拿出来数数嘛。青年见有人支持,便抓住贼眉鼠眼不肯放手。突然背后伸来一只手,拽住青年人后领往后拉,青年踉跄了一下。“就是你污蔑我哥们偷钱?”一个魁梧的彪形大汉拉住青年,恶声恶气地说。周围凑热闹的人们看见那一群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样子,都纷纷散去,顿时场上只剩被揪住的青年。“我,我没污蔑……”青年也被这阵势吓住了,但还坚持开口说。“好小子,看来得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榔头大的拳头要砸在青年瘦弱的小身板上,一下估计就够呛得。顾鸢在三楼看够了戏,将手中铜板射出。“哎哟!谁!”彪形大汉手上被狠狠砸了一下,疼痛难忍,立时大喊大叫起来。“把钱袋还给那个公子吧。”顾鸢人虽在二楼,声音却清晰地传过来。这时大街上的人才看到二楼一直在看戏的顾鸢。“你是谁!你跟这小子什么关系!”那些大汉还要再辩,顾鸢嫌他们聒噪,又是一枚铜板出去,这时所有大汉都哎呦叫起来。顾鸢好整以暇地看着那贼眉鼠眼,只微笑不说话。贼眉鼠眼混了多久了,知道这是遇上高手了,赶紧掏出钱袋还给白面青年,使了个眼色让大汉们快走。青年拿了钱袋,喜出望外,对着二楼忙不迭地拱手:“多谢兄台相助……”这时,顾鸢旁边房间的窗户被推开,顾鸢伸出脑袋,看见姜眠面色不善,显然是被吵到了。师兄喜静,最讨厌这些烦人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顾鸢要挑这位于大街上的客栈住下的原因。嘿嘿嘿,吵死他。但是此时,如果师兄真的被惹急了,说不定直接将自己抡到一楼去,顾鸢也只好对底下那青年说:“我们去客栈大厅里谈。”青年仰着脸蛋看二楼的顾鸢,阳光照到他清秀的脸庞,风吹过他纤细柔软的发丝,一副乖巧的样子点了点头。顾鸢眨眨眼睛也看着他,突然笑了笑,也点了点头。顾鸢听到隔壁“砰”的一声关上窗的声音,也关好了窗下楼。在大厅里,那青年已经整理好自己被揪乱的衣衫,看到顾鸢过来,赶忙又鞠了个躬:“多谢兄台……”“好了好了,这些就不用多说了,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顾鸢摆摆手,让小二上了壶好茶。“你一个文文弱弱的青年,看见那么多壮汉,竟也不知道躲。”青年人顿时红了脸:“可是他们,可是他们真的拿了我的钱袋……”顾鸢笑笑,招呼他喝茶。“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有我救你,他日你若再遇上这种事情,尽管舍弃一点身外之物,换个安全太平。”青年人眨巴着眼睛看着顾鸢,似懂非懂,半晌之后又是点了点头。顾鸢也不再管,他三根手指将茶杯捏在手中转着看,突然又抬眼看青年:“你还没自我介绍呢。”☆、扬州4青年一愣,又笑起来:“是在下疏忽了,在下姓夏,单名旻。”“夏旻?”顾鸢读了一遍这个名字,也自我介绍道,“我叫顾鸢。”“顾大恩人。”夏旻又是行了一礼。“什么顾大恩人,你可以唤我顾鸢。”顾鸢看夏旻一眼。“不好不好,恩人便是恩人。”夏旻认准了的事,显然没那么容易改变。顾鸢也就不跟他纠结在这个上面。“我瞧你年龄不大,是这扬州城谁家的公子吗?”“恩人说笑了,我原是来扬州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家里遭祸,我无处可去,便独自在扬州落户谋生,若不是生存不易,我又何必为了一点银两置自己的安全不顾。”“噢?”顾鸢浅酌一口茶水。“唉,扬州繁华,机会虽多,但生存不易啊。”“是不容易。”顾鸢将茶杯放下,微微笑了一下。“我看恩人气度不凡,想来才是真正的贵公子。”顾鸢摇摇头,没否认,却说:“哪家公子有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