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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12.20他提到了他的潜意识殿堂。他是有些特殊性的,他能看到它,但不肯告诉我它的具体形态。我在想我的潜意识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把它比作一栋建筑的话,我希望它会是一座镜城,能让我时时刻刻地审视我的倒影。……806.1.1前一晚是个天翻地覆的晚上。纪槐提到“爱”,但我已不能再想其中深意。倘若一个作家用数年呕心沥血地写了一部著作,却要因为其中的内容被处以死刑,我想,他宁愿赴往断头台,也不会愿意焚掉所有手稿来换取偷生——他会愿意让它替他留在这世上。我也是一样。这不一定是要因为那种特别的“爱”而下的决定……我还有什么时间来跟他讨论“爱”呢?说点轻松的。昨晚纪槐跟我打打闹闹地滚到床上的时候,他问我:“你有想过被自己创造的东西这么对待的一天吗?”我震惊了!我复制过去的思维模式怎么会导出这种问句!难道是在暗示我,我的潜意识里真的有这么厚颜无耻的部分吗?腰酸背痛。807.1.2判决书明天就会下来,以上层的(划去)性,科研员想要有期释放是不可能了,终身幽闭又太不近人情,大概会是“十分仁慈”的意识流放。也罢,被抹了所有本世界的记忆,意识放进实验世界,除了活得艰难了点,倒也像是一场重生。前两天纪槐启发了我,我应当把唯一一丝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对低次元世界的作用力是个变数。但他现在还什么都不能知道,否则他恐怕会直接去总部大闹;我担心他仍旧是年轻而过于冲动,外加他目前的能力完全无法与上层抗衡,身份又有几分可疑。我不能告诉他。如果他发现端倪,我“外出”的借口没有蒙蔽住他,我就不得不采取更极端的手段了。”日志内容到此为止。江淮瑾把手放在这一页上很久,执笔在一个角落写道:“805.01.03如果“你”正在看着我写下这一段,那证明我没有误读那一丝希望,你已经很接近成功了。祝你好运,江淮瑾。”做完这件事之后,他翻了翻白色本子的后半部分:那是一些他对工作的零散心得,最后一页上还画着一个倒八字形的“无尽”符号。他把白色本子里日志的那一部分全部撕下,丢进了半开的匿迹箱里,剩下的部分放进下层抽屉锁好。他隐约感觉自己拨弄了小锁两下,似乎在重设它的密码。然后他才把目光投向那只锁,弯身摩挲它的表面。他看到那锁上刻有细细的小字:“Everythingstarts.Everythingends.”第13章匿迹盒被江淮瑾重新收到巴掌大小。他取了手套往衣架上一丢,望了窗外片刻。天气真正地热起来,槐花谢得零零落落,有更多的落在他屋内的地上,变作一种昏黄枯败的颜色。他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地面,便两手空空地走去拉门。他的额头跟正要进门的人撞了个正着。“你回来了?”江淮瑾说。“我以为你第一次外派还得过上两天才能回来。”他看到纪槐头上有层湿濡的薄汗。“找到了一个更有效率的方法,今天很快结束了,趁着天色不晚就赶了回来。”纪槐站在门外没动,“我听说这个外派是你特意申给我的?”“被你发现了,我的用心良苦。”江淮瑾一本正经地说,“进来休息吧。之前没对你说,我也要出个外派任务。”他微微侧了侧身子让纪槐进来,纪槐却一把搂住了他。他还能感到纪槐绕在他颈后的手提着箱子的重量。“我很想你……”纪槐下巴蹭着他的肩窝,含混地说。江淮瑾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这就要出门了?”纪槐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衣架。“是的,算是比较紧急的任务,本来想着你不会这么早回来的。”江淮瑾说,“外派是不是很累?”纪槐简单地放完东西,撑在办公桌旁:“不算累。我心系办公,可以一夜飞上三十里。你过来看看这个?”江淮瑾只好从门边走到纪槐近前,冷不防被扯住领子向他倾去。他嘴唇触感温热,鼻尖却几乎要被槐花的香气给冻住。“我等你回来。”纪槐说。江淮瑾走到门口回头的时候,发现纪槐还在一路目送着他。纪槐扬了扬手,对他扯出一个笑容,膝盖撞了撞办公桌桌沿下的抽屉。抽屉轻快地发出嘎地一声。纪槐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弯下身子一把拉开了它——江淮瑾能想象到纪槐眼底抽屉里的景色:空无一物,一干二净。他只好顿住了脚步。纪槐在他身后沉着声音道:“江淮瑾,你究竟要去哪里?”江淮瑾默默地同他对视。“你出门前把抽屉清空了,却没带上一个手提箱。我没有看错的话,衣架那边是副防护手套——我没见你用过,你是拿它来cao作什么?”纪槐说。“上层是……派你去出危险任务?”“如果是秘密任务的话,我的确不能告诉你。”“如果是秘密任务的话,你没必要把你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你只要告诉我一点,”纪槐仿佛是咬着牙关才能用这样的轻松口气说话,“你还打算回到这里吗?”江淮瑾久久不语。“……我不知道。”他审慎地说。这样大约会显得足够明白了。纪槐看上去仿佛是在跟他进行着最日常的聊天一样,他微颔下颌,对江淮瑾笑道:“你对我掌握的联络网并不了解。我只要有心去查,不出三个月的功夫就能查到你的行程。”江淮瑾叹了口气,去门口拉上了屋门。“你说得对,我考虑到过这一点。”江淮瑾走了回去,“我再确认一下,纪槐。假设我不是去衣香鬓影、灯红酒绿间消磨日子,也并非明知故犯地横着脖子往必死的刀刃上撞,我只是去简单地……受苦,你也要守到我回来为止吗?”“不。之前那句‘等你回来’只是玩笑。”纪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无论如何也会决定跟你同去。如果有扇门横在那儿,我就去推开它;如果推不开,我就与它磕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