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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习惯就好,少侠我观你骨骼清奇,不如拜个师喊个师傅,我好好教你怎么忽悠人?”陆言之抿着唇憋笑,半晌没能开口说话。莫筱冉瞅着他的模样,撇嘴:这古代人怎么笑点这么低啊,她都还没说什么呢。闻人语和时析一出来,就瞧见陆言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面通红。时析瞥了莫筱冉一眼,莫筱冉立刻双手放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坐好,不敢再开口瞎说。陆言之好容易缓过气,冲着闻人语竖拇指:“闻人兄啊,你这位师妹可是个人才。单凭这张嘴,就能让不少御史言官甘拜下风。”闻人语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莫筱冉,谦虚道:“陆兄言重了,师妹都是歪理,哪能托大。”陆言之摆摆手,也不再多说。倒是时析闻言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想什么。陆言之瞧见,忍不住道:“时公子如此寡言,可是对在下有什么不满?”时析取出一个小瓶子,抬手去掉瓶塞滴入陆言之茶杯之中:“陆公子多虑了。天青露,算作时析无礼地赔罪。”陆言之浑身一僵,差点没忍住去跟时析抢那个小瓶子。天青露啊!天下第一神医邵青柳研制出的神药,解百毒强自身,一滴便能驱毒钓命。若是习武之人饮用,还能去除体内杂质,熔炼内家功夫。江湖上已经炒翻了价格,有价无市啊!这位也不是个平凡人,初见面就肯舌出一滴,实在大方。陆言之咂舌。莫筱冉瞧见陆言之那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撇嘴。激动什么咯,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师兄研制出来的,当然,还有我的功劳。想要多少没有,至于这个样子吗?转念一想,现在这人还不算是自己人,也就释然了。闻人语含笑道:“师兄素来寡言,肯将天青露拿出来,便已经是将陆兄当做朋友了。失礼之处,还望陆兄勿怪。”陆言之眉眼间全是笑意:“你我二见有缘,不必如此多礼。若是将陆某当朋友,日后就全当朋友相处,哪来那么多虚礼。”闻人语闻言一笑,颔首应声。这一句话说开,几人也不再拘礼,自顾说开别的事情。“陆兄先前和伯父所说的采花贼一事,究竟是什么意思?”闻人语指使着莫筱冉端来个盛着清淡汤水的小碗,取过时析手中的小瓶子,指尖一嗑,一滴碧绿液体落入汤水中。时析自然得端起汤水,小口小口喝下,动作优雅得体。陆言之一边看着两人配合的无比自然的动作,一边道:“也就是入春之后才有的事情。浩澜城虽然温差大了些,却是个养人的地方。不少世家都在这附近有了庄子,春日游玩,夏日避暑,每年这两季都有不少有身份的人来。但今年突然出现了个采花贼,奇妙的是,这采花贼专挑世家公子入手,更奇的是,每一个被采的公子都似乎对他有了心思,对其百般维护。”时析立刻顿住,轻咳了几声,显然是被呛到了。莫筱冉坐在一边,幽幽道:“这是自带光环啊……”闻人语和时析已经习惯她时不时胡言乱语,见陆言之一脸茫然地看着莫筱冉,闻人语开口岔开话题:“所以直到现在,也没人来正式报案说明采花贼一事?”陆言之饮了口茶,点头。“那……抚琴的事情呢?”陆言之轻笑:“说来也巧,抚琴撞上采花贼那一日,我恰巧在雨月楼。有人听到了动静发现抚琴出了事,这才直直撞门过去,我在人群中倒是看了个大概。门撞开后屋中虽有些凌乱,抚琴却已经近乎将衣服穿好,而采花贼更是毫无踪影。”时析凝眉:“被采花贼强迫,还能在突如其来的撞门时穿好衣裳。不太合情理吧?何况你们又是如何知晓,当日的人是采花贼的?”陆言之扬唇:“他自己说的。”莫筱冉瞪大眼睛:“抚琴说的?”陆言之颔首:“采花贼其人曾被人撞见过一次,虽未看到样貌,却传开了那人身上有种奇异的香气。那一日抚琴许是慌了手脚,被人一问,也就说出了这点,这才确认了那人是采花贼。不过雨月楼不是什么刻薄的地方,抚琴虽然不再是干净身子,却也没有被人为难,照旧在那里谋生。只是自那之后,抚琴就渐渐少出现在人前,后来干脆就彻底隐在自己的院子里。是否与那采花贼见过也没人知晓,只知道抚琴逐渐有了愁思,也不愿再做这种类同卖笑的生意。”闻人语摩挲了几下茶杯,断言:“转变突然,不可能毫无缘由。想来那采花贼是出现过,并且许下他什么,才让抚琴上了心。”陆言之笑笑:“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抚琴之死却到底还不能直接证明与采花贼有关,这案子……怕是不好查。”闻人语闻言想起来了:“方才就想问,陆兄似乎并不是衙门中人,为何会参与此案?”陆言之一顿,笑道:“只是爱好而已。我自幼喜欢查案,越是稀奇古怪地事,越容易上心。后来干脆就离了家游走四方,年前不小心被人暗算,巧遇时伯父相救,这才活了下来。暗算我的人似乎十分畏惧时伯父,我干脆就留下来养伤,平日里没事也帮着衙门断些家长里短的小案子,一来二去就有了名声。”莫筱冉撇嘴:“那知府也忒没用了,家长里短的案子还断不清楚,这不祸害百姓么?”陆言之摇摇头:“李大人虽说平庸了些,却也是个一心为百姓着想的好官。何况有能力的人,难免心就会大了。李大人在这里,上头有时伯父照料着,也是件好事。”闻人语道:“我瞧着那知府也不像是什么心怀百姓的,陆兄为何有此一说?”陆言之诧异地看他一眼,随即道:“当年浩澜城外的风白山上闹了匪,不少小孩子被抓了上去。李大人刚刚上任,年轻了些也就有些气盛,直接带着人冲上山,结果反被匪徒拿下关了起来。等时伯父带人上山之后,李大人已经被饿的头晕眼花,却还死死护着那五六个小孩子,用身子挡着向他们冲过来的匪徒。时伯父也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来一直都很照应李大人。”时析垂眸轻声道:“倒是个好人。”“是啊,心眼少又老实。这种人或许不能做大官造福天下,却也能对得起一方百姓。”陆言之接口。天色渐暗,几人闲聊了一会,闻人语突然道:“陆兄有兴趣出去喝一杯么?”陆言之心领神会:“自然。”闻人语站起身,替时析提了提毯子,道:“我与陆兄出去喝一杯,待会你陪伯父用完饭早些回来休息。冉冉,注意这些,别让大师兄受了凉。”莫筱冉趴在桌子上:“偏心啊……怎么不见你关心我会不会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