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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能跑的。”“还‘奴’呢。”纪直忽地身子前倾,抵在窗前把手伸进去。他面无表情地挖苦她的自称,手把她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也许是在宫里侍奉过妃嫔的缘故,他这行为做得很是流畅,而且也不会扰人。她看着他的眼睛,外边是凉爽的风,托托说道:“那不然要说什么你才高兴呢?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知道的。”纪直的手忽地僵了一下。他收回手去,看着她说:“晚膳我不会在那边同他们吃。你等我回来再用。”“欸?”托托歪着头,笑意却加深了,惹得他想捏她的脸,她问,“你不是要去外头么?”“嗯。不过就是喝几杯,我不喜欢那家的菜。”纪直道,“且我有事要同你讲。”托托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好奇:“什么事?那你不去你表妹那里么?”纪直沉默了一会儿,他俯视着她,好像在嫌弃她笨得要死:“你是我的对食还是她是我的对食?”托托一怔,继而高声答道:“我!”“那我该和谁一同吃饭?”又是轻蔑嘲弄的语气。托托支起身子来兴高采烈地答道:“我!”纪直瞧着她喜滋滋的模样,霎时把叉竿一抽。窗子猛地盖上,一下把托托给关在里边。她吓了一跳,也再看不见外面那男子的表情,只听到走远的脚步声。“你还是关着窗吧,”却听纪直在外头边走边散漫地说道,“别又摔了。”第12章残损等到宴席散去,已经是灯火阑珊时候。原还有几个大人邀着一同去船上的酒坊坐坐,纪直却给推了。上马车时,尖子忍不住俯首道:“难得,爷真是看重夫人啊。”纪直余光扫他一眼,冷冰冰甩下一句:“多嘴。”他不是看重托托,只是这一下的确有话要同她说。凤四突然过来是他所料想不到的,可是他的确把这个表妹当做体己人。他今晚特地赶回去要和她促膝长谈的,无非是叫她多担待凤四罢了。尖子是个未成家的大男人,固然是想不明白这些的。只是,这样的场合对女人来说,大抵是不会太好受的。毕竟让她忍着凤四,难免有几分更看重凤四的意思。纪直这么想着,由小斋子引着进了三三斋。他守在门口,低低地道:“夫人在里头。”纪直想着怎么这么安静,忒邻正巧出来倒水,吓了一跳,刚要进去通报一声,却没能赶上纪直走进去的脚步。他踏过门槛,走进去时瞧见习惯穿红衣的残损女子正倚在窗边,保持着方才他走时的姿势。他怀疑她到底等了多久,有意放低了靴子响,过去才瞧见,她靠在台子上睡着了。托托睡着,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翕动。身后的下人们都不敢作声,忒邻想说些什么,却被识时务的小斋子一把拉了出去。不知道梦见什么,有眼泪从她眼皮底下渗出来。他下意识抬手去接,手指就这么沾染了她的眼泪。托托睁开眼睛,困倦仍旧很沉地匍匐在面颊上。她见到他,第一反应是笑。女子笑了,露出贝壳般洁白整齐的牙齿,她笑道:“你回来啦。”刚说完,太疲惫了,于是转瞬又倚靠着桌子睡过去。纪直料想今天他是说不了什么叫她不快的话了。于是出门,让下人把她扶到床上去睡。隔日,托托起来时,纪直早已经去上朝了。她打了个哈欠,有几分不满地抱怨道:“不是说好了一块儿用晚饭的么。”“夫人,”忒邻笑道,“是你自个儿睡死了。谁都叫不醒呢。”她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坐在床头唤了几只鸟儿进来问事情。忒邻把剩下的饭送出去,到厨房里时,那新来的老妈子突然叫唤她,请她说说这后厨的事情。忒邻不晓得为何要问自己,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女真人的身份被发觉了,于是认真答复起来。而另一头,守在院子门口的小斋子霍地见到凤四小姐身边的丫鬟莺儿向他招手。他走过去,莺儿有几分扭扭捏捏地说,她与凤四玩耍时不小心把沙包落到树上了,能不能请他帮着摇下来。既是主子的麻烦,小斋子自然只能答应。只是他仰头看那树杈,似乎并没有见到什么沙包。此时此刻,托托正一个人呆在屋里。驯服动物对于能和它们交流的托托来说并不难。因为鸟兽与人不同,都是再单纯不过的东西。只要做过约定,她守约给它们吃食与巢xue,它们便会尽力而为,给她打听到她想知道的事。柳究离现下在户部做事。过去投奔女真时,他也是不慌不忙,给小单于提了几个建议便得了重用。而如今,他倒戈也没花半点力气。托托被废了身子,而他却照旧,使了一点小计策,便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官职。托托当然气得要死。她恨得要命,这世界上只有她最可怜。她被师父骗了,随后又被自己的同族砍去双腿、折断双手,然后塞进了那装鱼的箱子,运来了这她从未涉足过的京城。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托托气得抬手砸到桌子上,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声响。一下一下的,似是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又跳起来。托托分了神,趴着窗户从缝隙里朝外头看去。她看到一双腿。不错,是托托已经没有了的那对玩意儿。那是凤四的腿,拢在一条绣着罗兰与燕的袍子后头。只见凤四双手拿着一根绳子,一边摇晃一边高高跳起。她在跳索。汗珠挂在额头上,黑发舞动着,她漂亮得叫人想起绝美的琉璃与碧绿的春日。托托呆滞地看着不断跳起又落下的凤四。一刹那,她忽然不明白凤四在做什么。这一辈子,托托都再难跳起了。她失去了腿,明明,她是一个习武之人。可是从此往后,她无法再像一个同岁的妙龄少女一般快活地奔跑跳跃。那是她的残缺之处。她以十分艰难的姿态趴在窗边,瞪大眼睛去看在外面跳起来又落下去的凤四。最先进院子的是走在前头开路的尖子。他看到出现在三三斋院子里的凤四,最先是周期没来的。他不是家丁,直接听令于督主,因此也不忌惮凤四,直接皱眉问:“四小姐怎么会在夫人的院子里?”凤四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时候回来,而且因为她已经命自己的婢女去调走三三斋的下人,故也没人能给她通报一声。直到看见从尖子后头进来的纪直,凤四才彻底停下了跳索。她呆呆地看着纪直,有几分僵硬地说:“我是在……”放在旁人眼里,或许是明白不了此情此景的。可是他是纪直。刚作为太监在宫里当差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