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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扭捏捏的一副大家闺秀模样,人生嘛,就该痛快喝酒痛快吃rou。”沈月柔将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嗤笑道:“看不出,你还有几分快意恩仇?怎么不去当个侠女?”廉雪将杯中淡酒喝了一口,叭叭嘴道:“等我跟秦大哥学会武艺,就去当个女侠客,劫富济贫!”廷易也笑了道:“恐怕meimei自己就是那个富吧?不怕最后劫了自己?”廉雪噎了一下,夹了口青菜后笑道:“我家里也只能算是个小富,劫了没什么油水。”说完斜眸看着沈月柔,后者瞥了一眼她,淡淡的道:“我家你随意,进得去你就去劫,我倒是不在意。”廷易也接着道:“我家恐怕你劫不进去。”想了想不对,又改口道:“不对,meimei不会打算在火锅后宫里劫吧?”廉雪将余下的酒送进口中,脸一红道:“不去,打不过。”说完三人嗤笑做一团。廷易在说笑间,又饮了两杯,感觉头有些晕了,起身走到窗边,想吹吹凉风,刚走到窗子前,突然愣在那里。沈月柔侧身时看到她的肩头微微颤动,便起身去看。楼下的一条小巷里,走来一队人,打头的是个衙役,后面跟着几个穿着囚服的犯人,手脚都拴着重重的镣铐,走在最后的是两个衙役。沈月柔一眼便看到那几个犯人里,有一个衣裳褴褛的女囚,头发散乱浑身囚衣染着黑红的血迹,手腕上隐隐还有伤口。因着就在楼下,当她们走过时,楼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囚是钰儿。沈月柔伸手将窗子掩上,扶着廷易削瘦的肩膀,将她身子转了过来道:“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好吗?”廷易眼眶红了,但看得出她很努力的在控制不让眼泪落下来,点点头道:“你救了我两次……”沈月柔:“要不你以身相许吧。”廷易怔了一刻,眼眸睁的大大的,半晌才缓缓道:“怎么许?”沈月柔嘴角动了动,微笑道:“许给沈家。”这一次廷易更是怔住,愣是在窗边站了许久,直到廉雪微醺的将她拉回桌前,又要跟她碰杯,才回过神。苍白的尖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当她们三人歪歪扭扭回到府中时,天色已经渐沉,三人中只有沈月柔是清醒的,那二人早就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尤其是廉雪那个始作俑者,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所以她这个唯一清醒的自然是挨了一通训。沈修:“三公主大病初愈,怎能饮酒?简直胡闹!”于是哥哥气愤的将三公主搀在自己身畔,扶着回了书房,沈月柔看到银白的月光里,他的耳尖红红的。秦敬过来时,廉雪拿着手里采摘的微羽花,呆呆的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那朵嫣红色的花朵,忽而顿了顿,猝不及防的将花朵塞进自己嘴里,还呢喃道:“好吃,好看……”秦敬一个箭步跨过来,将花朵从她口中抠了出来,微不可察的瞥了沈月柔一眼道:“胡闹。”于是再无他话,秦敬将人扶进了屋内。冷冷的星光在黑幕一般的夜空上,格外明亮。苏衍信步而来,将手掌在沈月柔的额间亲敲一下道:“你们也是胡闹。”沈月柔觉得有些委屈,明明胡闹的又不是自己,要不是她拦着,这二人恨不得痛饮到天亮。三公主像是忽然点亮了新技能,到最后喝起酒来比廉雪毫不逊色。苏衍看她不出声,将她的头轻轻揽在自己肩上,二人靠的十分近。他就着这个距离抬起下巴,对着沈月柔的耳朵道:“朕错了,不该说你。”沈月柔此刻脑袋里想的还是自己早晨问的问题,望了望秦敬和廉雪的身影后问:“皇上就这么放纵你的妃嫔和你的臣下单独在一起吗?”苏衍没想到她又绕回来,想了想道:“我没放纵,他们也不会越矩,秦敬跟随朕多年,自然心里有分寸。”沈月柔看着皇上的侧脸忽然从身后将手往前一伸,将手中的酒壶扬了扬:“皇上,喝酒吗?”苏衍没忍住笑了出来,将身前的柔弱女子抱回了屋子。沈月柔觉得自己的脚长得好像有点多余,其实时时刻刻攀着他的身子,被他抱着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她觉得那家酒楼的青梅酿十分清甜,就带了一壶回来。那知他将人抱回屋子,直接扔到了床榻上,沈月柔只好衬着他转身去关门的时机,转身溜到桌前,等到苏衍关上门,一回身,那个人笑的比花枝都灿烂,举着酒杯正往小嘴里送呢。他知她是个一杯醉的酒量,本还想拦着,但伸出手的时候,又想起那夜她喝醉时的柔软娇媚,就坐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个女人自斟自饮。“皇上尝尝,好喝。”一杯下肚,果然星眸迷离起来。绯红的脸颊在烛火下衬的更加好看,这几日那【增岁丸】药效褪尽,她的眉眼都舒展开来,眼角的细纹也都消失,白兮精致的肌肤又回来了。苏衍接过酒壶,壶嘴对着口,喉结滚了滚,咕咚几声,酒液顺着嘴角丝丝流出。沈月柔咽了咽口水,凑近,轻轻吻到他嘴角,将那溢出的酒液舔舐干净。“好甜。”苏衍将酒壶叩在桌上,将身前的人儿揽进怀中,冷唇覆了上去,道:“月柔,朕听说柴桑城的齐和斋新出的甜点很好吃,便买了一些。”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沈月柔心尖颤抖,对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吻扰的心里泛起涟漪,他的吻很温柔,暖意nongnong,与他那冷冷的气质完全不同。唇瓣分开,沈月柔的唇角挂着水光,面色绯红,眼角媚意十足,无一不是在勾着人。“皇上是在哄我吗?”苏衍没说话,他垂头在她眼角轻啄一下,那双好看的长眸深不见底,毫无波澜。就在她准备缩进他怀里时,忽然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苏衍突然警觉起来,猛地站起身子,贴在门扉上,对着屋外冷飕飕的问道:“谁?”屋外没有出声。苏衍顿觉不对,刚想退后,门扉忽然被人狠狠踹开,几个蒙着脸穿着黑衣的人冲了进来。苏衍脚下轻快,先是伸手将身子酥软的沈月柔一把揽进怀里,又稳稳的向床榻上退去。苏衍自小与秦敬一同学武,身手并不差,他平时出门都是护卫倒是鲜少带剑,但此次来柴桑城只带了秦敬一人,便将佩剑戴在了身上。然而此刻,佩剑就在床榻之上。苏衍一边退,腿挨到床榻边,不动声色的将沈月柔放在床上,一边冷冷问道:“你们是谁?”他狭长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