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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尽快改了。”“什么?”这人笑道:“不许再怕本王,因为本王不会伤害你,只会护着你,明白了吗?”苏如异眨巴着眼思忖片刻,颔首道:“明白了。”心里想的其实很简单,便是平非卿对他的确挺好,大多时候都很温柔,方才也说了什么都不同他计较,自己若是还畏惧他王爷的身份,可就没什么道理了。——要说这人对他唯一强硬的时候,便是那晚上怎么求饶都没用,翻来覆去地把他那个了......苏如异红一红脸。“那王爷......”他忙着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带郡主过来?”“听你的,”平非卿笑着捏捏他微红的脸颊,回道,“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便是什么时候。”苏如异想了想,自己进王府中也快近一月了,平非灵连着服药这么些天,多多少少该有点儿变化才是。再一想,已有好几日不曾见过她,不由回道:“先去看一看她吧。”“好。”原本还想着平非灵是否又在哪处花园里飞来飞去,然而一路寻过去也没个踪影,待到入了郡主寝院,竟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廊边,目光浅淡地也不知是望去哪里。“灵儿。”平非灵顿了小半晌,缓缓回过神来,把眸子转到他身上去,这才笑着站起身来唤道:“哥哥!”苏如异觉得奇怪,为医者的直觉作祟,虽单纯不知其缘由,却也觉得平非灵同以往不一样了,应当真是药丸子起了作用。趁这姑娘扑上前去向平非卿撒娇,便往廊边跑上几步问平非灵的贴身侍女道:“依辛jiejie,郡主最近可有什么大的变化吗?”依辛在他跑至跟前时便盈盈施了礼,待他话落答道:“郡主越发喜静了,每日里飞来飞去的时候不多。如先生所见,郡主静下来时也不再昏沉嗜睡,却总是会呆呆地坐在那里独自出神。”苏如异在这边一面听着一面微微点头,那边的平非卿哄着平非灵,也把这对话听到了耳中。苏如异觉得,平非灵是在本能得尝试着理清思绪,大概是时候激她一下,破了那道坎,往后便能施以针灸了。想着便转头跑回平非卿身边去,扯一扯扑在他怀里这姑娘的衣袖,笑道:“郡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平非灵松开手臂转过身来,歪着脑袋问他道:“去哪里玩?”苏如异有些心虚地挪开眼眸,声音低了些道:“去了就知道了......”平非灵开开心心地点头:“好呀!”如此信任他的模样,惹得苏如异又是一阵心悸。然而郡主虽应得爽快,行在路上却是越发不对劲起来,说不明白为何,连她自己也不记得原因,但是越靠近某一个地方,心中就越是惴惴不安,脸色逐渐变得煞白。临到院前突然紧紧捏住平非卿袖摆,顿足望向他,眸里满是惶惑与惊惧。苏如异亦是十足紧张,尽管他坚持认为平非灵该来此地,但却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的恐慌,不懂该怎样招架。倒是平非卿镇定许多,轻轻把袖上的手握到掌心里,安抚道:“灵儿别怕,你看看这名字,是‘如意园’。”平非灵苍白着面色抬眼去看,死死瞪着那三字。苏如异闻声也抬头过去,惊讶地张一张嘴。——他那会儿......怎么就没注意着这三个字呢?好奇怪,真是和他的名字很像呢。“如意园?”平非灵低声疑问。平非卿点头道:“灵儿闭上眼吧。”话落将她抱起来,不再犹豫分毫,行进园中去。这人一旦落了决定,便比苏如异所猜想得还要更加狠心,并不留有任何缓和的余地,绕过房屋,一路向后院井边行去。苏如异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平非灵放坐在井沿上,只觉得这样刺激会不会太过强烈,想要出口阻止,顿了顿却闭上嘴,往后退开一步。“灵儿。”这人喊一声。平非灵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眼睫颤抖着不敢睁开来,生怕哥哥扶在肩上的双手离开,用力将之按住,直到纤细指节都微微泛出青白色,才一点点地睁开眼。苏如异紧张得不行,明明已做好准备等着这姑娘的反应,却还是在她叫出来的一瞬间吓得脚跟又向后挪了几寸。“不要!”平非灵霎时便惊得哭喊起来,挣动着要离开这井口,“求求你不要扔我下去!”平非卿蓦地将她抱起来,任她将脸埋在胸前,沉声问道:“谁要扔你下去?”“我不是故意看到的——”平非灵急得噎不过气来,连连保证道,“我不会说出去!不要杀我!我永远不会说出去......”“到底是谁要杀你?”平非卿早已怒得心中燃起炙火,咬牙问道,“告诉哥哥你看到了什么?”“我不会说出去的......哥哥救我......”平非灵似已分不清他是谁,想要推开他,又想要死死揪着这根救命稻草,哭得满脸都是眼泪。苏如异回过神来,眼看那人气极,似还要追问下去,忙上前将平非灵拉到身边,离了他的双臂,哄道:“郡主乖,不哭不哭......没有人会伤害你了,哥哥救你出来了......”平非灵惊魂未定,委委屈屈摇头保证:“哥哥......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说不说,我们永远都不说出去。”苏如异揽着她安慰,只比这小巧姑娘高出半个头来,依旧努力将她抱个满怀,在背上不停地轻拍着。平非卿眸色暗沉地望着井口,紧攥的手掌慢慢地松开来。☆、第十五章成为真正医师的感觉有点好平非灵终于被安抚下来,苏如异不多加等待,趁这一日为她施以针灸。细长银针不偏不倚地刺入头顶百会xue,少年沉静认真,头一回让平非卿见着他精准迅速的举动,瞧得他心中一软,郁气总算散了些。“需要如此针疗多久?”这人问。苏如异未答,手指捻动着银针,片刻后才收回手来,借着取第二针的间隙回道:“十日,之后都不再针灸了。”“为何?”“因为这里其实很危险,”苏如异指一指她发顶正中的xue位,道,“若是过度,恐怕会亏损原气。”“那么十日后,灵儿便好了吗?”苏如异又止了声,认认真真地落下第二针,眸色紧张地注意着平非灵的神情,怕她难以承受头部的刺痛,每一下小心运针罢,才回答平非卿的问题。“只是不必针灸了......”他抿着唇歉疚道,“而且我说不准何时会好,也许近在明日,但却也可能还要等上好几年。针疗与药丸子只能清她神智,治不了心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