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6
和您商量,”萧安木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我想救走章倨。”萧家主刹那间一僵:“你说什么?”“我想救走章倨,先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他既然提起这件事,便是想让咱家变乱,”萧安木道,“所以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您和母亲劝我别多想,而我想弄清生母的死因,就此与你们决裂加入长乐岛,然后我们里应外合弄垮他们。”萧家主暗暗吸气,神色凝重,开始思考是否可行。他知道这是个机会,可他也知道事情太危险,只要不小心露出破绽,他儿子便是有去无回,若……若有个万一二儿子真不是他的种,他就只有萧安木这么一个儿子了。萧安木大概清楚他的顾虑,说道:“父亲不用担心,儿子自有分寸。”萧家主默然。他这个大儿子虽然没有二儿子的天赋高,但从小到大确实没做过让人cao心的事,或许真的可行?他还是有些迟疑,把人扶起来:“你让我想想。”萧安木也知道这事很大,但还是忍不住道:“父亲,事不宜迟,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等长乐岛的人想好救章倨的办法后我再送上门,肯定不会太受重视,”他顿了顿,“何况世家能不能站起来,恐怕就靠这件事了。”萧家主心头微震。也对,最近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后,世家的名誉一落千丈,以后若还想再在江湖中立足,最起码得干点拿得出手的事,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总比一直仰仗那几个厉害的白道门派要强。他沉声问:“你有多少把握?”萧安木不敢说大话:“我只能尽力而为,但父亲放心,没确定绝对的安全前我不会贸然行动。”萧家主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只靠我们不行。”“父亲觉得平家主如何?”萧安木分析道,“他肯定与长乐岛没勾结,否则不会拿二公子开刀,而且这里是平家,他若想放走一个人应该很容易,最重要的是长乐岛给平家造成的损失太大,平家主会很乐意帮咱们对付他们。”萧家主知道这是他昨夜想的,点点头:“还有么?”萧安木道:“目前只有他一个,如今不能确定这里还有没有长乐岛的jian细,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萧家主很赞同,与他聊了几句,然后一起去找平家主。三人关在书房谈了将近一个时辰,平家主出来后便开始增派看守地牢的人手。众人看在眼里,理所应当认为萧家父子是害怕章倨被灭口,至于被谁灭口……不言而喻。萧夫人的心里越发不好受,终于找到萧家主大哭了一场。萧家主满脑子都是某件大事,暂时没与她计较事情的真假,便顺着她的戏文往下唱,装作被她哭得愧疚,决定信任她,不再追究这件事。萧安木自然不干,去找萧家主理论,结果被骂了出来。众人又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唏嘘。萧大公子自小死了娘,他爹又一心只疼二儿子,若那真是个假货,这也太悲催了。萧安木脸色铁青地回了屋,晚饭都没出来吃。莫惑得知这事的时候已经入夜,他没有管萧家的情况,而是问起别的:“平家联合那几个家主把几家的护卫都整合到了一起?”“是,他们三班倒,黑白都有人巡视。”莫惑问:“咱们的人都撤出来了?”“留了一个。”风雨楼的人道。平家内都是武林人士,而且守卫原本就很严,他们能安插的人不多,如今人家加派了护卫,他们更难留下了。莫惑坐在椅子里沉吟片刻,写了一封信,吩咐手下交给云卓。祁真正窝在床上看各处送来的纸条,见他回来了,便抬头望过去:“怎么了?”“没什么。”莫惑揉揉他的头,陪他一起看。萧安木大概是调整好了情绪,转天一早便出现在了饭桌上,安静地吃过一顿饭,然后跟着父亲去了书房。萧家主以前不够重视他,如今接触多了,他发现大儿子其实很聪明,便对他越来越满意,忍不住多次提醒他注意安全。萧安木道声是,听着父亲骤然拔高的怒骂,铁青着脸摔门而去。萧夫人目送他走远,进屋看着生气的丈夫,柔声劝:“安木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你别怪他。”萧家主点点头,叹了口气。萧家的几人继续僵持,萧安木没再找过父亲,午饭和晚饭也没再现身,而是找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出去喝酒,直到晚上才回来。当天深夜,看守他的护卫被萧家主的人解决后,他便按照计划顺利潜入地牢,在平家主的安排下带着章倨逃了。风雨楼的人无法接近那里,压根不清楚这事,幸亏云卓想招潜到了附近,并迅速发现问题及时提醒了一句,他们这才来报信。莫惑得知后立刻穿上衣服,看一眼熟睡的祁真,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祁真迷迷糊糊咂摸一下嘴,向被窝里团了团,继续睡。莫惑的目光变柔,再次亲他一口,转身离开。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距离中秋越来越近,月光很足,大地落了层银辉,看着清冷而沉寂。莫惑快速几个起落,向着城外飞去,这时只听身后传来极轻的风声,不由得停下回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落在了面前,火红的衣摆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天地间骤然多了一抹艳色。他挑了挑眉。凤随心轻声一笑:“晚上睡不着,出来逛逛。”莫惑知道肯定是悬影的人察觉到动静告诉了他,便没有开口,与他一起向城外赶。萧安木和章倨一路冲到城外树林才开始放慢速度。萧安木见章倨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便任他探脉,笑了笑:“怎么?”章倨道:“先前打了你一掌,看看你的伤。”萧安木道:“小伤而已,没什么事,倒是你,你怎么会被云卓点住?”“我没想到他出手能这么快,”章倨道,“他这招真是杨真教的?可杨真不是不会武功么?”“他确实不像会武功的样子,”萧安木若有所思,“或许天齐宫的心法与别处不同,也或许他只会心法,别的什么也不会,下次有机会可以试一试。”“嗯,幸好计划没变,”章倨感兴趣地问,“哥,那女人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萧安木笑得很温柔:“挺好的。”章倨问:“我们什么时候把当年的人证交给你那个蠢爹?他要是知道疼了好几年的儿子真是假的,表情肯定会很好看。”“越快越好吧,”萧安木柔声道,“我加入你们,你们为了给我出气也为了笼络人心,让当年的事真相大白,这才符合逻辑,只是不能亲眼看看我母亲的样子,蛮可惜的。”“你还叫她母亲?”萧安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