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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和边兀三个不去,边浩和边明都表示腾不出恁长时间,两个计划以后再一起去京都玩一回,这次就先不去。回家了是真的舒服,每天好吃好睡,除了饭后在村子里散步一小时,什么都不许做,边博文都帮着打篱笆的、编网子的边存志来回拖枝条,唯有边春晗只许在旁边坐着,隔一会儿还得被边兀看着喝两口温开水。刘芳娥确定边兀会各种滋补的炖汤,边春晗自己能烧出滋味极好的饭菜,才放心去参加三儿子的婚礼,去了要到年后初四才回来。家里大人都不在,边浩和边明一个生意刚有了起色,一个才七天年假,就不打算回来,正好在江城接应边存志他们。家里只剩下边春晗和边兀俩并极其安静的曹清宜。边春晗屋前屋后看了一回,颇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边兀头上戴着一个旧报纸折的帽子,先把老房子顶棚扫了一遍,抱着长柄扫帚出来正好听到,“怎么了,哥?你也想去京都?那我到时候报考那边的学校!以后多的是机会过去!”边春晗摇头,“就觉得家里怪冷清的。”边兀把扫帚靠着墙根放好,脱了罩衣,两步跨过去一把就讲边春晗抱得离了地,“我倒是不觉得,只要有哥在,啥都好!”边春晗按着边兀的肩膀,有小小的电流从心头窜过,有想起了刚抱回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整天抱在身上、哪里都是软软的……边兀趁机用力在边春晗脖子上啃了好几口,留下几个紫红的印子。尽管只有两三个人在家,年还是要过。上午边兀卫生,吃过饭后两兄弟骑着自行车去镇上,每次带一些东西回来,忙完了早早地就捂到被子里看书、聊天,当真是岁月静好。这厢,边家一大家子倒了一次车,做了三十几个小时火车才浑身发臭的到了大京都。边远摸了摸放在怀里的两张照片,想跟边俊具体问问那事儿,又瞅不到机会,脸色就格外不好。曹清宜住在旁边老屋里,这边就是边兀的天下,不管在人前什么样,现在家里没别的人让边春晗取意见,边兀趁机把高二就参加高考,若能考上好大学,边春晗就跟着一块儿去外头上班的打算说了,缠得边春晗应了下来。“只要你能考上跟五哥一样好的学校,我就依你!”边春晗被他咯吱的喘不过气来,缩着身子表示同意。边兀满意地一把把人抱住,任他怎么说也不松手。边存志他们初七才领着两个不速之客到家。两人都衣着考究,一个头发已经花白,还有一个长得高高壮壮的、带着一副宽边黑框眼镜儿、微微挺着肚子,看着有些面善。迎出来的边春晗愣了好一会儿才跟大家伙问好。曹清宜原本坐在老屋门槛上织毛衣,先还扬着笑脸等边远进来,忽而就扔了东西,,躲到屋里把门反锁起来。两人要追过去,边远把人拦了下来,边春晗把人领到新屋客厅招待,听边长纪他们讲事情始末。却是边俊先在京都报纸上看到寻人启事,跟边远通了话,叫他先带了照片来确认。两人是边远给他们捡回来的大嫂的家人。“那时候不明白,谁晓得小妹平时文文静静的,性子那样硬……”边远劝了好一会儿才进到房里。曹清宜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叫他们走!”“好,好,都依你,你小心宝宝。”边远劝到吃晚饭,总算说了一句打动曹清宜的话,叫人出了屋子,“你啥都不用管,以后不想跟他们见面我们就不联系,就叫他们知道你现在过得好好的,啥都不缺,以后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不需要他们cao心。”既是这种态度,两人的到来不过给边家呆了一丝水过无痕的波纹,以后最多就是边远逢年过节用公话打个电话过去问声好。边春晗初十就得去上班,刘芳娥陪着人去镇上检查了一回,确定只要以后好好吃饭按时休息就不会有大问题才稍稍放心。对于普通人家,日子就是一日一日一季一季一年一年重复,很快就到了边兀跟边春晗约定参加高考的日子。前头边长纪高考发挥失常,又不想复读,照着家里人建议,填了省会一个二本院校跟边浩和边明到了一处。今年是边兀和边峰一起参加考试,边秋茂跟边兀一个年级,他要等高三好好复习一年再参加高考。边春晗前年身体出了问题后,过完年来由边兀做主,不再带社团也不带班主任,只轻轻松松的带两个班课程,不仅自己舒服了,还腾出时间隔一日就给几个要备考的弟弟送饭。甚至还打算请了假去陪考,被边峰和边兀合力拦了下来。“啊,不是,不是,老师口误,这个搞混了,应该是b。”这已经是边春晗第二次出错了,去年边长纪也参加了高考,边春晗却没有这样的焦虑。下面两个女生交换了几下眼色,突然有个趴在桌上叫起了肚子痛。边春晗赶紧走下去问情况,“能坚持吗?是生理痛,还是怎么?”女生只是“哎哎”的低叫,边春晗只得叫人去请班主任来处理。“我去,我去!”另一个站起来就往外跑。边春晗今天确实心神不宁,否则平时都是让班长去请班主任,否则就不会又后面的惨事。回来的女生说班主任不在,自告奋勇陪“生病”的那个去宿舍休息,然后趁着上课学校人少,不晓得哪里学来的本事翻墙出去后就再没回来。之后就是对边春晗来说无止境的追责和谩骂,两人是翻墙出去见所谓的网友,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后不敢回学校不敢回家,十四岁的小孩子,两人一起从一个偏远的小桥上跳进了江里。边春晗是带着手铐进警局的,愧疚加惊恐下根本说不清事情始末。边兀第二天的两场考试根本没有参加,请温睿言叫了一个律师把精神不大对的人从警局里带了出来,借住在他的公司里,然后去了解事情的真相。“你哥他没有签任何名字,只口头允许两人回寝室休息,就是要有责也有限,最多当老师失察,关键是学校打算推卸他们的责任,然后是家长怎么闹,要赔多少钱。”温睿言放下手头的事,陪着在公司跟边兀商量办法。“我不担心这个,怕的是哥自己心里过不去。”边兀看了眼静悄悄的房间,低声说。温睿言多少知道边春晗揽事和责任心程度,一时也是沉默。从当初边家孩子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