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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谈何容易呢。伸手,想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却被一双手阻拦,回头,是那张熟悉的脸,怜易。“小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没有权利阻止,走吧……”小白惊讶地看着怜易,虽然直觉告诉小白,怜易没有坏心,可小白依旧怀疑他的冷酷。“如果你想让他更痛,那你留下吧。”再次回头,愁衣依旧痛苦,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咬牙离开,留下房内有一声痛呼,“啊……”一滴清泪滑落,在楼梯的那个匆匆离开的男子的脸上,在门口转身男子的眼中,在那徘徊于痛苦死亡边缘的心中。回头,看着身上的男人,粗鲁,肮脏,可是身体却麻木地接受,甚至连那痛彻心肺的痛都已经没了感觉……伸手,紧紧抱住这个男人,在那肮脏的身体上,擦去为那人流的泪。“小,小妖精……噢……”“啊,啊,深,插,插死我……”“啊,啊……”……窗外,是夜风虚虚,怜君阁内多少人徘徊于疯狂与悲伤之间,多少人,情难诉说,只是,就如同这一声声痛苦的叫嚣一般,消失在奢靡的另一番喧闹之中,无人知晓,或许,是无人想知晓。第十三章一曲扰岩城笑送同病人“小白,我想听那曲……”沙哑的声音从缥缈的青纱内传出,自从小小离开以后,小白变成了愁衣自觉自愿服侍的人。微微地一笑,小白轻柔地拉开青纱,看见的是愁衣苍白的容颜。确实,自从那天和那红舵主纠缠以后,便开始高烧不退,可是倔强的愁衣依旧日日接客,直到怜易勒令不准,愁衣才停止了如此自虐的打听消息方式。纤纤的素手将琴轻柔地放在桌案之上,轻拢慢捻,悠然成曲……若不爱,既已无伤……若不恨,既已无泪……若不痴,既已无情……若不傻,既已无爱……琴声伴着风声缥缈,是悲伤,是凄凉,是无情之人不会懂的无奈……“小白,我是不是真傻?”“……”“小白,别爱了,爱得太累也太伤了。”“……”“小白,……”“……”“我们都是痴傻的人啊……”自始至终,小白只是看着自己的前面在弹琴,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愁衣的说话。可是,愁衣知道,他听见了,只是,如果能够忘,那还不如当个聋子,哑子,瞎子……不听,不说,不看。缓缓地下床,身上依旧撕扯得痛。穿上那已经薄如白纸的舞鞋……走入屋前的小院,让午后的阳光洒落在轻薄的白衫之上,任风吹拂,掀起层层涟漪……下腰,吹起散落的乌丝……随着愁衣的一抬手,一投足,小白的曲也随着那篇篇舞蹈改变,虽依旧是那曲,虽依旧是那调,却有着比之前更哀伤的感觉。“莫回首,莫回首,回首已惘然。……”抬笑回望,迎着阳光,点滴哀伤流逝,一字字一句句,风迎面地吹拂……“说真相,道真相,真相往往伤人心,留也好,离也罢,只求斯人为我笑,莫回首,莫回首,回首伊人已憔悴……”轻拢慢捻,琴音流泻,配上一曲如云裳一般的舞蹈,美,不可方物;愁,不可亵渎……“莫回首,莫回首,回首已惘然,爱已逝,恨不再,爱恨情仇总相忘。笑也哭,哭也笑,只愿为君弹一曲~莫回首,莫回首,回首郎君已不在。……”由感而发的哼唱,融合在那一声声的悲伤之中。如果一切已成定局,老天,你又何必苦苦相逼……一个是生不如死的错误分离,相爱不能相守,相见如同不见……一个是渴望拥有幸福的执著,等待不如追逐,追逐却又已经伤痕累累……沧海桑田,问苍天,情,真如此不堪?……悠然飞散,琴音袅袅…………阳光洒落,阴影一片……“莫回首,莫回首,如真能不回首,也许,倒也是种幸福。”斜斜地靠在西阁院门边。怜易的嘴角泛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中,似乎也感染了那点点的忧愁。看着院中人忘我地舞动,还有那直愣愣的看着远方的弹琴人,似乎完全沉浸在不同思绪之中,却能对上这曲凄然的调子。如扑火的蝶,如凋落的夏花……弯腰,放下手中的信鸽,任由他走进院内。其实这鸽子是从盐帮的舵主红舵主那里给过来的,其中是什么,怜易知道。放手,任由鸽子跳入院子,转身离开。其实濪皡问过怜易为什么原本阻止愁衣去知道那人的事情,如今却又不将这鸽子拦下,而怜易只是一笑了之,很多东西不是有了就要给了,那样,会害死原本不会死的人。悠然地离开,带起层层涟漪,怜易嫩黄的短衫宽裤,静静地走在回房的路上,风吹过,勾起柔柔微笑……“或许,该让愁衣走上这个红尘的舞台了……”叶落,花已败,“就这一首‘莫回首’。”三天后,岩城街头巷尾无不在谈论怜君阁内西阁回首阁……还有那瞬间让那些文人sao客趋之若鹜的舞曲……而让人最为留恋的,莫过于每夜压轴节目,愁衣独舞,撩动多少渴望占有的男人的心……莫回首,莫回首,愁衣红杉舞倾城…………城浮动,城浮动,千金散去为一人…………人皆在,人皆在,热心已去空空也………………愁衣转身,回眸一笑,艳惊四座,欢呼如春雷炸响……只是,愁衣的眼,愁衣的心,已不再,空空如也,问其去向,红尘乱世。“敛鳅恨,我让你来见我的……”悠然一笑,撩动春心几许…………“啪……”一声响亮的击打声回荡在死寂一般的大殿之上,其中并非没有人存在,反而人头攒动,只是,此时此刻,谁都不敢说一句话,甚至连呼吸,都需要思量是否该忍。明亮却明显感觉到阴森甚至恐怖的大殿之上,站立着一个高大冰冷的男人。那双透着寒冷的目光的鹰眸扫视着在场所有的人,而他脚边,巍巍索索的跪着一个大汉,只是他病态浑身颤抖……男子霸气的坐回属于他的那张高高在上的位子,奢华却也霸气强势。“说!”低沉的嗓音穿透所有人的耳膜,胆小怕事一点的都已经脸色苍白。“回,回主上,……”跪在殿下男子尽量放松自己,然言语通顺,“此次阻杀当今圣上之弟泰安王爷并劫取朝廷关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