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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便是五皇子登基后的心腹之一,谁知道跟镇南将军府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所以柳明月只抿了抿唇,道:“将军,我就不与您兜圈子了,圣上有意让贵妃娘娘过继皇子到膝下养着,但是娘娘觉着,与其过继其他皇子,不如代为照看五皇子殿下。您是殿下的外祖,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柳贵妃?”镇南大将军有些意外,他时常入宫看望外孙,自然清楚圣上对柳贵妃的宠爱程度。他甚至庆幸过,幸亏贵妃无子,否则五皇子在宫内的位置恐怕更加尴尬。只是……“老夫不会让五皇子管其他人叫母亲的。”镇南大将军声音沉了几分,当年让长女入宫为后,已经够对不起她的了。又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把别人当做母亲。“不会的,将军,我说过,娘娘只是想代为照看五皇子,您毕竟在宫外,即便一月一次,又哪里能时时刻刻关照到殿下呢?可娘娘不一样,她在宫内,没有孩子,却有圣宠,她不仅能照看好殿下的衣食住行,还能让殿下多一些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柳明月顿了顿,“德妃的大皇子已经十三了,有些事再不急就晚了。”“咚——”镇南大将军听闻此话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盏,他缓缓抬头,认真打量起对面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语气略沉:“你可清楚你在说些什么?”“将军,明月很清楚。这件事儿,只要您首肯,我承德侯府上下,必将全力支持。我弟弟珏哥儿自幼聪慧懂事,又正巧与殿下同岁,如若您不嫌弃,明日便可向圣上推荐,去做殿下身边的伴读。”“你说的我都信,但是……”镇南大将军眯了眯眼,“贵妃要忙于争宠,她能分出多少心思照看孩子?如今五殿下刚开始跟着太傅读书,若是学业上稍微松散一点,那这辈子都难抓的起来了。”柳明月心底咯噔一声,她没想到镇南大将军抓到了一个被她忽视了的点。她脑中飞速转动着,忽然想到了一事儿,渐渐镇定下来:“我可以入宫长住,替贵妃盯着五殿下与我弟弟的学业。”前世她也不单单是靠着这张脸,才被定为荣亲王妃。无论是书画,还是琴艺,又或者下棋对弈的水平,她在满京贵女之中,都是佼佼者。十年过去,虽然技艺上多少有些生疏,但盯着两个孩子学习,应该不成问题。镇南大将军微微蹙眉,他作为武将,极少关注这些,但这位承德侯府大姑娘确实名声在外,连他也听说过几分,她愿意亲自去盯着五皇子的学业,那倒真的比找个负责的宫人盯着要靠谱得多。但是想了想,镇南大将军还是摇头:“不行,老夫还是不放心。”五皇子的寝殿附近,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安插了不少人手,以保五皇子的安全。若是忽然让五皇子搬到贵妃宫里去住,安插人手可没那么容易。“贵妃宫里老夫插不进手,若是五皇子被有心之人暗算……”只镇南大将军这回还没有说完,他身后的裴慎忽的开了口。“将军,您先前提过,御前侍卫有位置可以将我安插进去,有我在宫里接应的话,也不必太过担心五殿下的安危。”第21章误会有那样的容貌,进宫侍奉圣上岂不……裴慎一开口,柳明月面上的表情险些没有收住。他要是入宫当御前侍卫,负责五皇子的安全,自己岂不是要经常与他碰面?但是看着镇南大将军因为裴慎这句话,面上似乎有些动摇的样子,柳明月还是咬牙将情绪忍了下来。如今没有什么比与五皇子这位未来新帝绑在一起更重要的了,等进了宫,她大不了待在贵妃娘娘的宫里不出去就是了。裴慎即便能成为御前侍卫,难道还能像潜进承德侯府一般,潜进娘娘的宫里不成?“老夫考虑一下。”镇南大将军终于松了口,而柳明月也终于松下这口气:“好,那我回去转告娘娘,”有大将军这句话在,五皇子之事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了。两人心照不宣地又喝了会儿茶,闲聊了几句,等丫鬟端着几碟子点心再次进来时,镇南大将军起了身:“忽然想起老夫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在练武场上蹲马步,得过去看看他有没有偷懒,柳大姑娘不要拘束,坐这儿吃点东西再走。”“不了,日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承德侯府了。”柳明月笑着拒了,然后喊寒霜进来,推着她的轮椅出去。镇南将军府已经好些年没有女主人了,往常都是由着管家送客,今日不知怎的,大将军忽然想起柳明月那块黑坠子是从裴慎手里来的,回头拍了拍裴慎的肩,“正好,裴慎啊,你去替阮管家送下柳大姑娘。”说完他便自己跨步走了出去,到练武场上逮云二去了。裴慎脚步顿在原地,半响才转过身,果不其然,对上柳明月瞪着他的目光。寒霜站在柳明月身后,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两人,推着轮椅的手心都在发汗。她知道姑娘是不愿意见着这个男人的,但是见都见到了,这里是镇南将军府,总不能在这里发火。“你到底是什么人?”柳明月冷着脸问,若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镇南大将军说话间会与他这般亲近?就连御前侍卫这样重要的位置,也愿意大费周章地将他安插进去?裴慎沉默了片刻,师父的身份他不能泄露,毕竟在众人眼里她早就不存于人世。可除此之外他与镇南将军府也无多大的干系。柳明月见他不肯说,冷笑一声,推着轮椅上前,轮椅的木轮正好与裴慎握着的剑身撞在一起,“锵”地一声响。“裴公子。”柳明月侧过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红唇轻启,说的话却绝情又冷漠,“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希望日后你能记住那日在承德侯府说过的话,尽量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柳明月顿了顿,手上木轮的方向忽然一转,朝着裴慎狠狠撞去。“我怕我会像今日这般控制不住我自己。”她下手没有留情,木轮又硬,直接撞上去,裴慎腿上顿时一痛。他身子微晃,但又很快稳住。他不是不可以躲,只是忍着没有后退,明知道柳明月不会停下来,但还是硬接了那么一下。图什么呢?图心安吗?从崇安寺起,她就已经做过好几桩类似的事情了。在厢房里给了他两个巴掌,下山的路上虽然没有下得了杀手,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掐他。自己给她送药,她却拿枕头毫不手软地砸他。但这些裴慎都不在意,因为他知道,他给柳明月造成的伤害,远比她对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