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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地说了一声:“cao!”“你呢?”梁竟突然问,苏禾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侧过头看他。“你怎么会当警察的?还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话说一半,梁竟突然停了下来。但是苏禾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问:“什么意思?”梁竟不回答,别过头看着前方,只是嘴角还是忍不住扬了起来。皱着眉盯着他,苏禾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渐渐变成了愤怒。“你看了我钱包里的照片?”苏禾的钱包里有一张他少年时代的照片,16岁左右,也是他最胖的时候。照片里他穿着灰蓝色的运动服,圆滚滚的身体站在一座粉色的大象形状的滑滑梯下,满脸的委屈与不满,因为他爬不进去。梁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声音大得足以吓跑方圆一公里内的鱼,最后连肩膀都抖起来了。“你!”苏禾气得拳头都握起来了。他并不是介意别人知道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甚至与他现在的蜕变比起来,他应该有优越感。但是对于梁竟,他不想让这个男人来对他评头论足。一点也不想!这时梁竟似乎笑够了,伸手抹了抹眼角,转过头看着他,要笑不笑地说:“我并不是笑你,我的意思是说,并不是笑你以前的样子――”都笑成这副德行了还有脸说!“你他妈的凭什么翻我的东西?”“作为一个合格的绑匪,我总得检查一下我绑架的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应该带的东西吧?”说起自己的“绑匪”身份,梁竟似乎颇为得意。苏禾无法反驳,但是比起一个绑匪,梁竟更像一个恶趣味的人。“哦?”还没等苏禾再开口,梁竟一下子站起来往鱼竿奔了过去,“有鱼上钩了!”拉起鱼线,鱼钩上挂着一条不算小的鱼,活蹦乱跳的。梁竟拎着鱼转过身朝苏禾笑,“亲爱的,今天晚上我们不用饿肚子了!”长官、宝贝儿、亲爱的――每个都够苏禾恶心个半死。厌恶地瞪了男人一眼,他顺手捡起手边被海水冲上岸的贝壳朝梁竟扔了过去,然后站起来转身就走。身后,梁竟看着苏禾有背影微微一笑,与平时的笑容不同,邪气得像是研究捕猎的狼。狼是种聪明的动物,更对梁竟来说,比起最后吃掉猎物,他更享受捕捉猎物时咬断猎物喉管的过程。唯一不同的是,他喜欢温柔的吸干对方的血。抬起头,天空已经是一片灰蓝色,衬托着点点星光更加明亮。不错的夜晚,浪漫,而又透着一,丝,诱惑。第十四章和梁竟在岛上“孤男寡男”地呆了三天之后,苏禾觉得自己彻底的堕落颓废了。他像个无业的游民,每天穿着同一件皱巴巴的衬衫躺在床上或者是沙滩上,任由海水冲刷着身体,直到有可能被溺死的时候才坐起来。有时他甚至想过就这样顺着海水飘走--但也只能是想想。而每当他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梁竟就会在不远处大喊一声:鱼好了!声音兴奋的像是找到了海盗的宝藏。cao!对,就是鱼!他们一天三顿,早中晚都是鱼!他们有足够的水,却也只有足够的鱼食去钓鱼。苏禾本身并不挑食,甚至可以说是什么都吃的类型,这点从他以前的体形就能看出来了。虽然瘦下来之后胃口小了许多,但是对食物仍然不挑剔。可即便如此,也架不住一天三顿一连三天都吃鱼。几天下来,海风中微咸的海水味仿佛也带着一股鱼腥味。折磨着他的味觉,蹉跎着他的人生。苏禾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缓缓睁开眼。阳光从外面透进来,屋子明亮的刺眼,每天只能从太阳的高度估计时间。屋外,梁竟正在用一个固体的燃料炉烤鱼。烤鱼的香味随着海风飘了进来,虽然闻起来比吃起来要好得多。那些长得有些奇怪叫不出名字的鱼,没有任何作料,味道是种说不出的诡异。越来越接近原始人的生活,让他连今后都不愿意去想。“长官,开饭了~”拿着鱼,梁竟进屋里,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之后,咧开嘴笑着说。苏禾垂下眼皮撇了他一眼,翻过身不看他,像是小孩子闹别扭一样的行为,只是因为烦躁和无聊。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岛上,人身和自由都受到威胁,带着这些每天几乎重复着同样的行为,很容易让心理产生压抑。梁竟看着他的背景,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随后又恢复成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走到床边坐了下去。“不吃吗?我可是一烤好就拿来孝敬长官您了,今天这鱼可是少有品种,眼睛大得像是灯泡一样,那嘴长得--啧!”苏禾很想跳起来把他踹下床,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无视,现在对他来说抬起腿也是件费力的事。这几天,梁竟就像是为了挑战他的忍耐极限一样,不停地撩拨他,像是想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甚至是跟他相互厮杀。这座岛像是一个牢笼,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有人知道,哪怕是他死在这里,最终也只会化成一点尘埃。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有种无力感,但是他不想认输。也许没有活着的意义,但是他也找不到去死的理由,这两者并不茅盾。“长官?”梁竟像是拿棒棒糖引诱孩子一样,把鱼在苏禾眼前晃了晃。又或者说是故意想让他恶心一样。苏禾拧起眉,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饿。”梁竟看着苏禾,表情不是被拒绝的无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鱼,伸出手扯下了一点烤得外焦里嫩的鱼rou,以一种非常性感的吃法放到了嘴里,舔着拇指,他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苏禾弓着身体近乎蜷缩一样靠在墙边,人在缺乏安全感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选择靠在角落里,从他的角度只能隐约看到鼻子以下的部位。因为气候或者是心情的原因,男人的嘴唇有些干燥,原本淡淡的唇色已经变得发红。梁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楚楚可怜”这个词,原本意气风发的监狱长变成了现在这副“落魄”的模样,但是却并不能让他有什么优越感。再也没有比苏禾更“随遇而安”的人质了,像是故意的消极,听天由命,生死由他。看似不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