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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毕竟不是客人和按摩师,一个坐在床上一个蹲在旁边握着另一个的脚,无论看上去还是给人的感觉都有点--猥琐。“好、好了没有?”元末看了一眼,他都要把苏禾的脚揉红了,于是下意识放轻了力道。然而他刚松手,苏禾突然抬起脚踩到了他肩膀上。元末一愣,抬头看到苏禾笑得很有深意地看着他。“你跟梁竟在一起多久了?”姿势从猥琐一下子变成了暧昧,跟苏禾比起来元末毕竟还算“年少无知”,没经过这种阵势,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门口突然传来梁竟的声音。“二年零四个月。”两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梁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走进来看着他们。“大哥!”元末“噌”一下站起来了,一张小脸红了又白,有种被“抓jian在床”的错觉。“没你的事了,出去吧。”元末还有点犹豫,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还想继续帮他捏脚?”梁竟看着他问。这回元末走得走的很利索,出去之后还顺便帮他们关上了门。梁竟先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袋,然后脱下外套扔到一边,一边扯开领带一边走到床边坐下。“你欺侮他了?”到并不是兴师问罪的样子。苏禾笑了一下,没回答。他的确是在欺侮人。“欺侮小孩子有什么意思?”梁竟扔到领带,凑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说:“有本事就来欺侮大人--”“欺侮大人才没意思。”苏禾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小孩子欺侮起来才好玩!”梁竟眼神里都是笑意,问:“你心情好像不错?”笑了一声,苏禾松开手向后倚,“只是想到些有意思的事而已。”“说来听听。”梁竟像是来了兴致。苏禾看了看他,说:“我一事无成,脸也毁了,实在想不出谁还会有人对我感兴趣--”这么消极的回答让梁竟挑眉,他有点不太相信苏禾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问:“你累了?”苏禾点点头,“累了。”并不是示弱,只是他也是个普通人,也会有疲倦的一天,他可以一辈子争名夺利,但却不想跟一个人无休止的纠缠。他也有厌倦的时候。“那就好好休息吧。我们有得是时间。”梁竟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站起来走到茶几前拿起刚才的文件袋,抽出一份东西之后回来递给苏禾。“把这个签了。”苏禾垂下眼皮看了一眼,辞职信?“你签上名字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短暂的沉默之后,苏禾拿起笔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他的配合让梁竟满意地笑了笑,拿回辞职信的时候,他低头在苏禾额头上亲了一口。“这几天你就呆在这里,过两天我送你去个好地方。”苏禾有点百无聊赖地问:“天堂么?”“上天堂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我还不想这么早让你一个人去。”梁竟把签好的辞职信放回文件袋里。“乘乖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就回来。”有那么点“金屋藏娇”的意思,苏禾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只可惜他不是什么美人,不然此时还能更加感慨一番。梁竟走了,房间里就像瞬间没了什么一样,苏禾一个人坐在床上,似乎又能感觉到那种“监禁”的味道。突然觉得有些冷,抬起头,他看到了梁竟刚才换下来的外套还在沙发上。想了想,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也没多想就穿上了。梁竟比苏禾高了将近一个头,衣服也大了不止一码,虽然不合身,但是很暖和。衣服是梁竟的,自然有梁竟的味道,没有任何香水味,单纯的是那个男人的味道。当苏禾双手伸进衣服外面的口袋里的时候,突然摸到了什么。他下意识拿出来一看,是只小小的红色的丝绒盒子,是常见的装戒指用的。苏禾看着那只盒子,直觉想到那是梁竟又买了一只戒指,因为他对他说过,他把戒指扔了。本来他不想看的,但是像是为了证实什么,或者只是一点好奇心,他拿出盒子,轻轻打开,里面却躺着一只女式的结婚钻戒。7777、第七十七章...梁竟的办公室里,梁竟和赵行奕隔着一张茶几,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打牌,旁边放着一瓶酒和两只盎司杯,辛辣的没有经过任何稀释调配的烈酒,谁输了就喝一杯。两人的牌局,玩得似乎并不尽兴,只是一个小小的赌博游戏,喝酒时的助兴。赵行奕低头看了一眼茶几的牌,短暂的考虑之后,从自己手上的牌里抽出一张扔了出去。比起他的小心翼翼,梁竟则显得更随意。“这副牌你的胜算比我大,不用这么算得这么深吧?”赵行奕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等梁竟笑着扔出一张牌之后,他突然问:“你真的决定了?”梁竟也回答,等赵行奕出了牌之后,看着自己的牌说:“我必须和她结婚,老头子需要一个继承人,而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女人。”“但这不公平。”“没有什么是公平的。”梁竟扔出两张牌,“如果她不答应,我不会勉强。”“她不会不答应。”“所以,我选择她。”沉默了几秒,赵行奕问:“他知道了么?”梁竟摇了摇头,“但是我会告诉他的。”然后又补了一句:“尽快。”这回赵行奕倒是露出玩味的表情,问:“我以为,一般来说这种事应该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的。当然,前提是像你们这种情况。”“我们这种情况?”梁竟抬起头,上身向后靠到沙发上看着他问:“我们什么情况?”准确的说,应该是梁竟和苏禾这两个人。赵行奕觉得在这两人中间,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了很多东西。一个是他的雇主兼朋友,一个是他的同学,但他们对他来说却又不仅仅是这样的身份。不可否认,观察他们很有意思。但是,这两人似乎都玩过火了。这时梁竟又说:“这不是第三者偷情,如果我不告诉他,就变成我跟他偷情了。”这个解释似乎不错,但是又有些难理理解。“至于公不公平的问题,只能说一旦你沾了某些人或者事,就没有公平可言了。”梁竟两指夹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看着赵行奕笑了笑,“我相信这个道理你懂,他也懂。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白人。”赵行奕垂下眼,好半晌之后,才说了一句:“如果是面对爱情,应该没有人是聪明和明白的。”梁竟愣了一下,随后大笑了出来。“行奕啊--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