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耽美小说 - 鹰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那处正站着一人,正是孙诚。

孙诚笑道:“今日不是我,是当家的要待客。”

秋娘似嗔非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岁末来的大人多,孙刺史的公子也早早订了位置呢。”

孙诚无奈道:“也是仓促间定的宴,满堂春不行便别处去罢。”

秋娘笑靥如花道:“既是你亲自来说了,便留个位罢。几时来?”

孙诚如释重负道:“多谢了,将你楼里小倌都叫来,边厅里我挑一个。”

秋娘道:“今天这事……”

孙诚赔笑道:“当然心里记得……”说毕以手指去拈秋娘粉面,秋娘啐了口,领着孙诚朝内厅去。

不片刻孙诚领着个小倌出来,方青余停在二楼哭笑不得,心道今天真是得了头彩,那小倌年仅十五六岁,一身柔弱,虽无李庆成的锐气与悍勇,眉目间却依稀有点似有情,若无情的风韵。

孙诚道:“就他了,留着,稍后我家大少爷就来了。”

秋娘点头送客,那时间正有龟公提着茶壶,端了酒菜朝三楼去,方青余心思复杂,难以说清,只得转身跟着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了一下书评,发现有不少大人对孙岩的智商提出质疑

在这里解释一下

本文至今用的都是第三人称李庆成视角,大家对李庆成已经有初步的了解与评价

但孙岩是几乎没有的,对李庆成这家伙的认知也比较模糊。

咱们打个比方,假设,仅仅是假设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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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你从前公司的老板破产了,人也挂了,公司重组,资金全被侵占了

某一天,老板的儿子(完全不认识的人)带着公司门口的两个保安,突然上你家来白吃白住

在沙发上抽烟看电视,晚上出门去夜店玩

还提出让你倾尽家底提供资金,因为他想东山再起

至于如果侥幸成功后,要给你什么回报,则什么也不提。

你会怎么应对?这就是孙岩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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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9、相思酒...

菜排布上,李庆成在厢房内等着,方青余轻轻拢上门,一语不发地坐在李庆成身边,给他斟酒布菜。

“都准备好了?”李庆成道。

方青余答:“妥当了,你听秋娘说。”

片刻后秋娘抱着琴进来,小声道:“李公子,稍后你们靠着左边说话,这间厢房与隔间厢房是通着的,您看这儿。”

秋娘朝立柜旁一指,李庆成看到花架一侧,镶着个镂空的格,凑上前时隐约看得见隔房的灯光。

“还有这玩意。”李庆成哭笑不得道:“要不提前打个招呼,还真着了你们的道儿了。”

秋娘暧昧地笑了笑:“有的客人就爱这调调儿,从隔壁能看到咱们这儿,声音再略大点,也就听见了,但从这处瞧隔壁是瞅不全的。”

“这房里夯的砖木,置的摆设,房梁木柱都有讲究,这间里谈话隔壁听得一清二楚,隔壁间说话,这边却听不着。”

李庆成欣然道:“很好,这就将小倌叫来吧。”

秋娘放下琴,亲自出去吩咐小倌。

小倌入内时一脸茫然,李庆成挠了挠头道:“会弹什么曲儿,来,弹个听听。”

小倌怯怯张口道:“官人想听什么曲儿?”说话时又偷瞥方青余,两名男子,只点他一个作陪,还不知该怎么折腾法。先前本已得了秋娘吩咐,今夜只需陪刺史的公子,孰料莫名其妙,忽然又改了客,只怕面前少年并非易与之辈。

李庆成道:“随便弹。”

方青余道:“弹点西川的曲儿,没听过。”说毕抱着手臂,倚在门前朝下看,马上拢上门窗并以眼神示意,正主儿来了。

是时小倌叮咚拨琴,展喉唱了起来。

“将士西征路苍茫,雪月万里归故乡……”

且话说满堂春花厅内,孙刺史独子孙铿来了,秋娘亲自迎上前去,将孙铿请上三楼。

“孙公子这边请。”秋娘声音从走廊内传来。

孙铿呵呵笑,进了另一间厢房坐定,孙铿瞒着老父出来眠花宿柳,身边只带一名家丁。只听秋娘道:“孙公子,沭华没料到公子来得这般早,正在梳洗,还得一会儿才能来见客,要么孙公子先吃点小菜?”

孙铿往来满堂春多次,也是个熟客,当即yin笑道:“不妨不妨,你下去罢,待沭华收拾好了让他自个过来就成。”

秋娘退了,反手拢上门时忽闻隔壁厢房一阵哗啦乱响。

李庆成怒道:“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倌正抒嗓唱至:“钟山九响,改朝换代;枫水化冻,秋去春来。”一句,不料迎面飞来一茶盘,惊得弃琴起身,李庆成再掷出一茶盏,登时劈头盖脑砸在他的脸上,揪着那小倌头发猛抽,一巴掌下去,小倌的脸登时肿了起来。

李庆成正欺凌小倌,转身又去拔方青余的佩剑,诤然拔剑声响,小倌骇得一阵抖,哭喊道:“公子饶命!”

方青余色变道:“殿下万万不可!”

隔壁厢房,孙铿正自斟自饮,忽然听得响声,隐隐约约正是自己相好的嗓音,当即便留了个心,行至墙边侧头去听。

小倌放嗓大叫,哭爹叫娘地不住躲避,李庆成捋袖要揍,一边骂骂咧咧,将小倌赶到墙根处,恰恰就在孙铿耳边,孙铿躬身时见墙有一镂空小孔,内里透出光芒,便凑上前去窥探,一看之下险些肺也被气炸,那哭喊求饶的,不是自己捧着的花魁却又是谁?

孙铿当即忍无可忍,转身一脚踹开门,秋娘脸色数变,正站在隔壁厢房外,早有准备,一见孙铿出来,忙手足并用将他推回房内。

孙铿道:“什么人!反了这是……”

秋娘苦苦哀求道:“孙公子勿声张,万勿声张,那人来头大得很!公子听我一言!”

孙铿被秋娘按着,这世上越是嚣张便死得越快,总有些人惹不起的道理还是懂的,当即敛了声音道:“那房内的究竟是何人?”

秋娘:“那位小公子来头大得很呐!贱妾也不知是何人,只知是孙家的贵客,孙岩少爷亲自请来的人,公子现下切不能过去!”

“今日孙岩特地派了人过来,吩咐得伺候好那公子,不知为何他一来,偏生就看上了沭华。孙公子万请息怒,这人虽脾气暴怒,家仆还是个明事理的主儿,贱妾也言明沭华今夜有客得作陪,只弹个曲儿就走,待贱妾去打点,孙公子不可打草惊蛇。”

孙铿冷静下来,见隔壁一俊朗男子腰际佩剑,心知多半是个惹不起的,遂又问道:“孙岩向你说了此人身份不曾?”

秋娘道:“贱妾哪能知道这许多事,那人一口京师话,不定是朝廷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