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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们身边,是我埋怨父亲的懦弱所以逃到你们身边,是我在叶府找不到安身之处所以逃到你们身边,不被人需要的我只有在你们身边才觉得自己尚且有一些存在的价值。这世上明明还有那么多比我好的人,阿霄你真的要选我吗?”与叶逸不安的视线对视片刻,唐霄才开口道:“我从不知逸哥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叶逸自嘲地笑笑,道:“就跟你说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可靠,那么坚强了,你记忆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哥哥早就不复存在了。”“可我爱上的从来都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唐霄低着头,神情专注地看着叶逸,“第一次想要保护你,是深夜在伯母的灵堂里看到你泣不成声的样子。第一次觉得你惹人怜爱是你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的时候紧紧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第一次发现自己想要你,是你醉得不省人事被人压倒非礼时。我们在一起十九年,我所看到的,可不只有那个护我、疼我、宠我且无所不能的哥哥,那些脆弱的、狼狈的、不堪的你我全都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是怎样的,可我依然爱你。事到如今竟还问我选你是不是好,我的眼里和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连挑选的余地都没有。”难得听唐霄说这么一大段话,且说得这么直白,叶逸愕然地看着唐霄,随即满脸通红。“我以为只有阿云才会说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没想到你比他本事。”叶逸捂着脸,都不敢再与唐霄对视。见叶逸满脸通红,唐霄也跟着红了脸,干咳两声,无辜道:“我若不说,逸哥你又要胡思乱想。”叶逸好容易平复了心绪,不甘地对唐霄说道:“像你这样坚定才不正常吧?”“无所谓。”唐霄突然低头,亲了叶逸一口。叶逸一怔,坐起来低声抱怨道:“这里可是左春坊的官署啊,真是……”这样说着,叶逸却突然转身,勾住唐霄的脖子就吻了上去,还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一吻结束,叶逸看着满脸通红的唐霄调笑道:“小孩子似的亲吻虽然很可爱,但你也该学会大人的方式了吧。”唐霄的眼神一暗,翻身就把叶逸压倒,一记深吻将叶逸的痛呼一并堵了回去。因为亲吻而情动,这亲吻又因为情动而渐深渐长,直到有人不停地敲门,唐霄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叶逸,然而嘴放开了,手却没放开。“什么事?”坐起身来,便能看清叶逸衣衫凌乱捂着嘴不肯出声的模样,唐霄舔舔嘴,本来觉得自己可以压下去的邪火又蹿了上来,心痒难耐。“亲卫府的秦朗将说亲卫府的人都准备好了,想问叶大人和中郎将是否跟他们同行。”卢宁站在门外听着门内应答的声音不像是叶逸的声音,虽心有疑虑,但没得到允许终究还是没敢推开书房的门,心想反正在里面的是叶逸和唐霄,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手上的动作略微加重,稍稍加快,看着叶逸难耐的模样,唐霄却沉声回答卢宁道:“秦朗将不是认得路吗?我与叶大人还有些事情要谈,叫他们先去。”“是。”卢宁应下,而后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想着书房里那么安静,不知道唐霄和叶逸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唐霄!恩……”听到卢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叶逸终于不用憋着声音了。唐霄闻声低头,看着叶逸得意地一笑,道:“小孩子的恶作剧,感觉如何?”“感觉什么……你快放开……”叶逸的身体一颤,伸手抓住了唐霄的衣角。“现在放开?逸哥嘴上这么说,可好像不太希望我放开。”唐霄伸手将叶逸拉起来,拉到自己腿上坐好。“你……小心眼儿……”叶逸抱着唐霄,急促地喘息。不就是说他像小孩子嘛,开个玩笑,他怎么还记恨上了?“真感动,逸哥又对我有了更深的了解。”叶逸气闷,一口咬在了唐霄的脖子上。唐霄吃痛,手上的力道一重,两人先后交差。唐霄咋舌,颇有些遗憾。他还想再享受会儿的。虽然遗憾,唐霄也只能快速将两个人打理整齐。平复了呼吸,叶逸狠狠瞪唐霄一眼,起身就往外走。看着叶逸恼羞成怒的背影,唐霄憋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快步跟在了叶逸身后。骑马赶到庄府的这一路上,叶逸都没跟唐霄说话,倒也不是对唐霄生气,只是对自己薄弱的自制力感到懊恼。那可是在左春坊里,在东宫的官署里,还是两人上任的第一天,这若是叫人发现了怎么办?他好歹也该考虑一下时间和地点的,怎么就那么容易地被唐霄牵着鼻子走了呢?这一路上抱着玄风的唐霄也是一直在打量叶逸的神色,可却有些看不明白。叶逸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那既不是后悔,也不是在生唐霄的气,倒更像是在自我厌恶和自我检讨。可是为什么?唐霄想不明白,于是也不敢说话。到了庄府,在门外迎接的是白子、符仁和符莺,见到叶逸,符莺立刻就笑靥如花地迎了上来。“公子!”“辛苦了。”叶逸笑着翻身下马,“今日的客人都到了吗?”符莺点头,而后不满地说道:“到了到了,都已经吃上喝上了。一群武夫,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主人都还没回来呢。”“公子,我把马送去马厩。”符仁上前,牵起叶逸和唐霄的两匹马。叶逸点点头,符仁就牵着马转身离开。叶逸这才扭头看着唐霄,干巴巴地说道:“玄风给我,你快进去。”唐霄上前,将玄风交给叶逸:“逸哥不跟我一起去吗?”“不去,”叶逸抱住玄风,抬脚就进了庄府,“他们记着你的情就够了,我带玄风去后院。”“哦。”唐霄挠挠头,不情不愿地跟叶逸分开,带着叶逸给他写好的说辞,去招待亲卫府的同僚去了。去到后院,叶逸让白子放了三只兔子给玄风用来练习捕猎,而后便将符仁和符莺兄妹叫到了跟前。“东巡以来我就没闲着,因此也没能来看看你们,在这里住着可还习惯?”符莺垂着头不说话,符仁颇有几分无奈道:“托公子的福,让我兄妹二人免受牢狱之苦,又得公子款待,虽衣食无忧,但心中难安。”“不必觉得不安,”叶逸笑容和煦地说道,“除了年幼时结交的朋友,自打成年之后,我再待人和善就都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