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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沈鸣道:“族老似乎很讨厌我。”殷圣林皱眉,“殷家世代单传,若毁在家主这里,老夫无颜面见列位祖宗。”沈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殷圣林并不知道他怀了孕,当初迫于无奈同意了婚事,恐怕也时刻想着家主能另娶,比起殷家的规矩,恐怕还是传宗接代更为重要,毕竟殷家不同于其他家族,传承的力量一旦消失,就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性。尤其殷圣林年事已高,就更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殷家下一任的继承者降临。沈鸣坐在沙发旁,点头道:“您说得对,殷家必须有继承人,但我在一天,殷凛估计都不会找别的人,而您的愿望也无法实现,除非我离开……”“你什么意思?”“我跟您的想法不谋而合,都希望能离开龙亚,但殷凛目前不会放手。”沈鸣神情肃穆道,“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助,不必明面跟殷凛作对,您在殷家这么多年,总该有自己的手段,不至于连点小事都做不了,对吧?”殷圣林垂目,认真审视沈鸣所说的话。☆、第48章:V章沈鸣不慌不忙,他相信殷圣林能做出正确选择,毕竟那于他无害,更于殷家有益。殷凛虽掌龙亚大权,但毕竟年数不长,许多事情仍然由殷圣林负责,譬如在审阅申请时稍动手脚,殷凛也是察觉不到的,就算事后知晓,也只怪审阅人员不够仔细,再想反悔却也没那么容易,像这种公开挑战,就算是殷凛也不能随意终止,否则会被视为不尊重竞武场规则。尤其是涉及到沈鸣,难免会被人称为护短有失公允,虽说护短在情理之中,但如非迫不得已,想必殷凛也不愿在这时寒了人心。几日后,沈鸣挑战的名单再次出现在led屏幕上。他将挑战排行第八的凯里,此消息一出,众人便纷纷哗然,心道沈鸣究竟是艺高人胆大,还是真以为自己身份特殊,就能在这场比试中占尽先机。西文恩特意找到沈鸣,以他跟徐谷的关系,自然知晓沈鸣现在的身体,因此对沈鸣的实力持怀疑态度。沈鸣并未表明他的自信,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在低看我吗?”“我是就事论事。”西文恩认真道,“我们实力不相上下,你以为凯里凭什么能压我一级,我清楚他的实力,所以你并不是他的对手,我是提醒你,以免你跑去送死。”“送死不至于,规矩不是不能打死人吗。”西文恩皱眉,“你懂我的意思,别说现在,就是你巅峰时候也未必能赢过凯里。”沈鸣微微挑眉,振振有词地反问道:“我赢他干嘛。”“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凯里最好别招惹,他是贺森的徒弟,向来对你没好感,你这是送上门去讨打,他平时顾忌家主不敢动你,这下有了机会,还不趁机狠狠揍你一顿,到时候……”西文恩似有似无的瞟沈鸣腹部一眼,“可别哭着来求我家阿谷。”“你放心,求人也轮不到我。”沈鸣漫不经心道,“你会来观战吗?”西文恩被沈鸣数次无视,颇不耐烦的转身离开,并搁下两个字,“不去!”沈鸣盯着西文恩背影,心道他可不就看中凯里这点,贺森现在没在龙亚,他若是在,沈鸣就直接向他提出挑战了,凯里恨他好啊,恨就不怕对方不接挑战,恨就不怕殷凛不来,恨也就更能实现他的计划。直至挑战那天,殷凛都没发表过任何意见,他似乎清楚了解沈鸣的目的,于是放纵了对方的为所欲为,但沈鸣清楚,殷凛表面不说,心里定然还是关心着,就连徐谷每日的例行检查,现在都还一项没少,沈鸣就算喝水被呛了一口,都会被人小题大做。但到挑战那天,殷凛却派人守在了门外,严禁沈鸣外出一步,他不好干涉竞武场的规则,总能干涉沈鸣的行为,只要沈鸣没出现在竞武场,那份申请就自动作废了。然而沈鸣总能想到办法,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何况那些人根本不敢真的动手,他成功撂倒看守的人,随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竞武场,这段时间向殷凛施加的压力已经足够,并且沈鸣相信他已经很好表明了态度,殷凛无法再逃避,他必须做个选择,并且选择若是不符合沈鸣心意,形势仍将继续恶劣下去。符蒙也被打晕了,他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猛地就想起发生过的事,随即就是满头的冷汗。家主郑重交待过,绝不能让沈鸣踏出别墅一步,尤其是今天,他说那句话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似乎符蒙没做到,他就能活吃了对方,符蒙自然做出了保证,却没想到沈鸣会硬闯出来,他们又不能真的动手,没想就被沈鸣给跑了,这可糟了,沈鸣既然出来,就肯定是到竞武场去了,符蒙不敢耽搁,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殷凛,其中利害关系,他还是拎得清的。殷凛接到电话,几乎能称得上震怒了,他当时正在开会,一拳砸下去,那张极其坚固的椭圆形会议桌差点直接碎成两半,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一脸阴沉的殷凛会伤及无辜。“散会,改日再议。”殷凛简短吐出来的几个字,冷得都能将人冻成冰块。殷凛起身走出会议室,然后命人开车前往竞武场。他很清楚这场比试的危险性,这也是他拦着沈鸣的原因,却没想到沈鸣宁可跟他公然对着干,也执意要去参加所谓的比试,殷凛当然不信沈鸣只为排名,他是冲着自己来的。沈鸣如愿以偿了,他的确一直陷在煎熬之中,沈鸣的逼迫让他不得不往后退,偏偏这种逼迫毫无力度,软得像棉花,让殷凛一时无法公然应对,毕竟沈鸣没把事情挑明了说,他也没有强行制止的理由,沈鸣步步紧逼,将他的决定一点点渗入殷凛心头,徐徐渐进的方式反而不痛不痒,仿佛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都理所应当。就像沈鸣现在的作为,殷凛心头怒火已然积攒到了某个程度,却并不感到突兀,他无可奈何,假如沈鸣真的拼死相抗。殷凛闭目养神,大脑思绪很乱,沈鸣受伤的画面在脑海不断重复,他能阻止这次,又如何能阻止下次,或者再下一次,就算把沈鸣关起来,他也照样能想到办法,这绝非上策。他发现自己判断错了,沈鸣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他先前安心养胎,不过是为他自己,或者说以此相要挟,这是沈鸣能做出来的事情。殷凛深陷泥沼,他不得不做出决定。并且这个决定别无选择。殷凛深吸一口气,不禁无奈苦笑,心道沈鸣你赢了,这种局势应该停歇下来,既然沈鸣费尽心机,他就暂时成全对方吧。至于这份交易履行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