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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恍惚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空气似乎都停滞了。唯有被风扬起的长发,在默默对视间,与两人的气息缠绕交织。霍渊面色微微阴沉,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直到路灯转绿,他才移开目光。闻砚影咽了咽喉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忽然被他拉住了手。紧紧地握着,掌心相贴,他的温度清晰地透了过来。霍渊拉着她过了马路,闻砚影这回不再往前冲了,他步伐速度依旧,不急不缓,可她却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走到车边霍渊才松开她的手,上了车,他看着她,沉声问:“你到底怎么了?”确定不可能撞见后,闻砚影紧张的情绪就缓了下来。可此时此刻,过往的种种骤然涌上脑海。倒不是和纪呈轩。而是霍渊。忽然觉得一开始因为纪呈轩而去招惹霍渊的自己,有些可笑。她有那么喜欢纪呈轩吗?仔细想想,那一阵子,其实可能是习惯的怅然若失,占据了绝大部分。一旦触及温暖,就不愿再回到寒冷当中。是她懦弱。懦弱使她选择逃避,用尽各种手段,想挡住源源不断渗进来的寒冷。就这样,阴差阳错放下鱼竿,想收鱼竿又赶上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到现在。原本打算慢慢收杆,慢慢和霍渊拉远距离,毕竟他也是个海王,想来不会有什么。然后就能自然而然回到过去的生活,他不再关注她,“替身”的秘密当然就能永远埋葬。可现在是怎么了呢。她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到了现在呢。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隐隐地变了。闻砚影说不上具体,只是有这种感觉。这让她有些慌张。她是不是要赶紧收杆了。闻砚影突然脱口道:“霍渊,如果有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啊?”霍渊打量她一眼,她眉眼垂了下来,脸上血色似乎也微微淡了。他皱了皱眉,调高了空调温度,又伸手紧了紧她的衣领,然后才说:“谁骗了你?”闻砚影意识到问的有点突兀,抿了下唇,牵起嘴角笑,胡扯道:“刚才突然想起,就在那家餐馆,之前有个朋友骗了我,所以心情不太好。”“就想问问你,如果别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啊?”霍渊从鼻腔冷嗤一声,“没有人敢骗我。”他的手还停留在她衣领,缓缓摩挲了一下。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像锁住了一般。然后,就听他轻轻地,淡淡地,扔下三个字——“除了你。”话落,他还轻笑了一声。那笑意味不明,晦暗难辨,令闻砚影冷汗直下,心里发怵。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脸上却笑着对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霍渊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因这一段对话,好像有某些事情,被隐隐约约地牵了出来。他不知道她方才的失常是不是因为这个。老实说,他到现在都觉得所谓的“自己替自己”,特别的荒唐。而即使是自己替自己,也不可能不在意。尤其是闻砚影这个人,你真的看不出她几分真心,说一见钟情,喜欢他喜欢到找替身,但给人的感觉也并没有那样。但奇怪的是。每每想到这一点,一丝丝细细麻麻的情绪就从心底涌出,慢慢编织,带起冰封的波澜,扩散成阵阵涟漪。就像是糖衣炮弹,明明不知会发生什么,却不由自主地,心甘情愿地,尝了一遍又一遍。霍渊无声轻叹,衣领的手来到她下巴处,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闻砚影,那件事,在我这里早就已经翻篇了。”灯光影影绰绰,映出他深邃的眉眼,此刻直视于人时,越发的摄人心神。闻砚影心尖一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知道他还在误会。她手指不自觉地拧着衣服,张了张嘴,又合上,半晌,还是只说了两个字。“走吧。”-回到酒店,闻砚影先去洗了个澡。她在水下站了许久,水温微凉,打在脸上,顺着头发滑落,带走了浑身燥乱的疲惫,也让她浑浊的思绪微微散开。换上一身休闲装,她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然后走到窗边。月朗星稀,江边夜景,没有大城市的喧闹,多了几分恬静。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饿了。晚饭被那一打扰,没有吃饱。房间里没什么零食,此时已经快十点了,也不能再吃一顿。这时闻砚影想起刚才回来时,看见酒店旁边有家水果店。心动不如行动,闻砚影披上外套,套上帽子口罩,悄无声息地出门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出大堂的下一秒,有一道人影从拐角探出了身子。明珞陪着朱总在楼下应酬,去了趟洗手间,结果一出来,就看到飞快离去的闻砚影。就在五分钟前,她再一次从朱总口中听到了“闻砚影”的名字。闻砚影闻砚影又是闻砚影!明珞知道,她和闻砚影各方面的差距越来越大——影视资源,时尚资源,前几天故意黑她也失手了,几场连败让明珞陷入一种焦躁的情绪中。要说闻砚影背后没人,明珞死都不信。表面上抵制潜规则,装什么独立女王人设,实则不也是被人包养的吗。对于这种金主,明珞最了解了。她望着闻砚影的背影,心生一计。-水果店在小巷里头,这条小巷比较安静,幽幽深深,一个人没有,但好在路灯敞亮。闻砚影买了一大袋子,尤其是那盒草莓,个头大,一想到她便迫不及待。是想赶紧吃草莓,也是想着夜深了不安全,于是她脚步隐隐加快。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什么声响,她心脏猛一跳,可还不等她反应,便猛地被人从后捂住了嘴巴——啪嗒。袋子掉在地上。闻砚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就被推到了墙上,庞大的身躯牢牢地压着她。口罩被摘下了,鼻息间全是令人窒息的烟酒味,混杂着男人恶心的汗臭味,一堆rou挤到了跟前,她这才看清他的脸——朱总。朱总显然喝多了,醉得满脸通红,精虫上头,散发着呛人酒气的嘴唇贴了过来。“乖乖听话,老子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