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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干啥啥没劲,上课的时候老走神发呆,林柔都找他谈心谈了好几次了,陆家闻诚心认错,死不悔改,在林柔面前乖巧地点头答应,回头还是继续过着飘飘忽忽的日子。思念一个人真是太难熬了,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偏偏他的思念还没有尽头。以前不觉着相思苦,等真的落入了相思局才觉出来其中的辛酸苦辣真的是一言难尽。陆连海瞧陆家闻的样子,哭笑不得,一边喝酒一边数落他:“七岁的小娃娃愁啥愁成这副样子?少年老成不是!”陆家闻懒得跟他爹搭腔,扒拉了一口米饭,吃着没劲,叹了口气把碗放下,望着小院里的一轮明月,幽幽地叹了口气。陆连海看他还来劲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凤霞的声音在小院外响起,陆连海忙去开门,只见王凤霞慌里慌张地进了屋,白着一张脸说:“海子,出事了!”“怎么了?大娘你有话慢慢说。”“哎!”王凤霞正要说,看见陆家闻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俩,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两粒玉米糖塞进陆家闻手里,“闻闻乖,去屋里玩,奶奶有事儿跟你爸爸说。”“噢。”陆家闻拿了糖进屋,守在门口偷听俩大人讲话。王凤霞说:“李大胆他们家出事了!李进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听说以后即便好了也是个瘸子!老李家惹上了一笔债,明天就得从小北村里面搬出去了。”“什么?”陆连海愣了一下,等把这一连串消息消化掉之后就明白过来了,是高家做的。王凤霞还一脸惋惜,老脸皱巴着说:“你说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事儿了呢!”高铭的背景他们这些普通的小村民都不知道,陆连海也不方便多说,就只好陪着王凤霞扼腕叹息,第二天亲自出门去问了问,才知道事情远比他想象中的严重。李大胆这一家基本算是没好日子过了。作者有话要说:☆、疯狂回家之后,陆连海阴云罩顶,惶惶度日,成天担心高铭在他那儿他没照顾好,高家会不会惩罚他们什么的,可几天过去都没啥事,陆连海心里的阴云逐渐散去,才敢又回到工程队上班,就连陆家闻的生日都是草草一过。陆家闻根本就顾不得什么生日,完全坐不住了。对高铭的想念日积月累,一天天地增加,最终在他心里化作了一个小小的人影,每日都在叫嚣着要见高铭要见高铭,陆家闻一筹划,决定去南都见一眼高铭。可他现在才七岁啊,一个成年人从北跑到南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一个七岁的小孩。可陆家闻脑袋一热,就这么干了。借着上辈子的经验筹划了一下,他一米二以下,可以免了火车票,到时候偷了他爸一点钱在手上攥着,就能去南都了。比较惆怅地是,这个时间点人贩子特别多,他得想办法混在人群里安然无恙地去。随便找了套土气的衣服穿着,陆家闻跟着几个大人进了火车站,装作跟他们一起的样子骗过了检票的人。现在是淡季,火车上的人不多,陆家闻上车之后还找到了座位,他特地跟旁边的人聊天,有说有笑的,别人瞧见陆家闻长得活泼可爱的,都乐意跟他搭话,陆家闻会说话,嘴甜,哄得大人们都挺开心,拿糖逗他。“小朋友,你爸妈呢?”“在前面呢!”陆家闻笑着说,从椅子上爬下来,揣了满兜的糖果说,“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要挨揍啦!”周围几人哄笑起来。陆家闻就从这个车厢蹿到另一个车厢,装作自己有大人陪着,大人还管得特别严的样子。最后找到一个睡着的中年妇女,她手里攥着火车票,陆家闻踮起脚尖瞄了一眼,票上到站的地方跟他一样,都是南都。陆家闻前后看了看,躲进她里面的车座里,靠着窗也睡了过去,可他不敢睡熟怕发生什么意外,低调地靠在窗边上,浅眠,稍微有什么动静就会醒过来。这恐怕是他活这两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火车颠簸将近一天一夜才到南都,陆家闻坐得腰酸背痛,蓬头垢面。下车的时候身上带着浓郁的方便面味跟油污味儿,拉起上衣嗅了嗅,陆家闻撇撇嘴,自己都觉着嫌弃。南都是全国经济最为发达的城市,对外窗口的便利让南都不仅有发达的经济还有先进的文化环境,许多新的思想跟风潮都已经从南都开始蔓延出去。陆家闻很喜欢这座城市,喜欢它的兼容并包,喜欢它的刺激,喜欢它的先进,喜欢它开放的思潮,对同性恋的包容。在十年以后,国家会颁布允许同性结婚的法律,南都在其中有着相当重要的推进作用,对外展示了他们这群人最真实的一面,喊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这座城市就像是一个勇敢而又满怀憧憬的革新者,每时每刻都在探索,都在进步,能让人感受到一座城市充沛的奋斗精神。陆家闻深吸了一口气,大早上,南都就已经满是奔走来去上班的人,火车站路边搭着个篷子,卖早点的人cao着一口流利的方言,陆家闻曾被秦楠锻炼着学会了南都的方言,熟练地跟老板搭话。“师傅!来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小娃娃来帮家里大人买早点的啊?”“是啊是啊!”陆家闻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攥着十块钱的可爱模样特别讨人喜欢,老板挑了两根大油条装好递给陆家闻,陆家闻付了钱就找了块清凉地方,蹲在马路边上吃起了早点。这里是广城区的平南街,位于南都的最北面,高铭的家在南都最南面的康城区。南都的地铁现在还只有两条线,都不能直达,但是方便。陆家闻个子矮,路过地铁闸口的时候不用买票,直接跟在人后钻了进去,看了看线路,跟他记忆中的相差不大,一号线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垮了整整一个南都,陆家闻才迷迷糊糊地从地铁上下来,出了站后直接打了车去了高铭家的别墅区。那片别墅区管制森严,从山脚下起就已经不许陌生的外来车辆通行,陆家闻就只能在观音山山脚下下车,一路顺着记忆找了上去。他上辈子跟高铭结婚之后就生活在这里,上山下山的路都熟悉得不行,甚至连路上设下的关卡都很熟。陆家闻从小花园的栏杆里钻了进去,密密麻麻的植物排布在眼前,他上辈子没少在后花园睡午觉,但是没这么深入过,一时钻进去也有些转向,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出路。妈蛋,好好地,种那么多植物干嘛,非得被蚊子咬死!南方天气本就潮湿,前两天还下了雨,各式蚊虫在耳边嗡嗡叫着,陆家闻怕被别人发现,忍着一个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