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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程铭景在车上问我。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点点头:“挺纠结的。这样请假恐怕连考试也来不了。铁定又要重读。”程铭景安静的听着,趁着等红灯的时候转头看向我:“我知道你有点委屈,可是孩子已经发育的同正常女性七个多月的程度差不多了,你的预产期有不能按照正常的来推算,估计很有可能会提前,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他的话温和而充满了关心,迅速抚平了我低落的心情,反而让我对自己闹的那点小情绪感到不好意思:“对不起,铭景哥,我总是在麻烦你。”程铭景看了我一眼,很快就转头看向前面的红绿灯:“应该的,我答应了泽深帮他照顾你的。”之后我们没有再说过话。在突然恢复看记忆之后,我明白了程铭景实际对我怀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之后,对于他仍然坦荡的关怀,我其实是很愧疚的。不过我除了装作毫不知情,我还能做什么呢?今天的路程颇有点不顺利。好不容易快到达校门口了,前面发生了一起交通小摩擦,又堵死了。“看来一时半会是通不了了。”程铭景有点无奈的熄了火,有些焦躁的用他修长的手指舞规律的敲击着方向盘。我伸头看了看外面乱哄哄的车流,说:“铭景哥,我下车走过去吧。要不然错过了和校长约定的时间,不好。”程铭景点点头:“好,我也下车。”他话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车子突然狂按喇叭。原来是道路好像疏通了一点,我们前面的车子向前挪了一段,后面堵住的车见我们的车不动,急了,就狂按喇叭。我连忙说:“铭景哥,你就留在车上。等停好车了我们电话联系。”程铭景不太放心,可是只能同意我下车:“小心别被别人撞着。”我下了车有点艰难的穿过人群,很是小心的护着肚子勉强才挪到了学校。我直奔学校的行政大楼,等我赶到校长室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校长前脚刚走。我有点失望,倒是办公室主任很热心的告诉我:“景飒同学,要不你先在接待室等一会,校长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连忙答应:“谢谢主任,我知道招待室在哪。我自己过去就行了。”我知道他们是看在于泽深的面子上才对我这么客气的,我可不能再仗着他又什么嚣张的举止。我安静的朝着走廊另一端的招待室走去,只是途中路过洗手间时我停住了脚步,因为我居然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汪直。他靠在洗手台边,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看着我。他的笑容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自从那次遇见他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面。反正程铭景不在,我懒得给他面子,稍稍点个头就当打过招呼了,我继续向招待室走去。我的身后传来一声冷笑:“不知道你被男人压在下面的时候有没有这么拽。”我握紧了拳,强迫自己头也不回的离开。等我推开招待室的门,看着空荡无人的房间时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混蛋!!”我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算得上陌生人的讽刺而这么感觉憋屈,要不是顾虑到不方便的肚子,我早挽袖子冲上去吼他了:“老子就是喜欢男人,管你X事!”我正生着闷气,有人进来很有礼貌的把一杯茶放在我的手边,然后很快离开了。我端起杯子狠狠灌了一口才顺了顺气,这时候一阵音乐响起,我半响才反应过来是我自己的手机响了。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显示屏上现着“程铭景”。我本来想接听的,可是突然眼睛一花,手指也不听使唤的僵硬起来。一阵眩晕袭上脑子。我眼睁睁的看着不停闪烁的手机缓缓从我指间滑落,却只能无能为力的一头趴在了桌子上,很快模糊了所有的意识。我知道,我又有麻烦了。在经历了一段很长的昏迷时间,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果不其然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很淡定的坐起身来,被子从我肩上滑落,我才发现身上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睡衣;我叹口气,摸摸圆鼓鼓的肚子:“孩子,你老爸怎么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啊。你看那加固了的门窗,看不见外面的,还有这天花板上,也一定安装有摄像头。”我扭扭头,看向卫生间的门再度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是希望厕所里没有摄像头,否则我怕会便秘。”我没有表现的惊慌失措,是因为我相信于泽深会很快找到我和孩子的。囚禁了我的人,也正是要拿我要挟他吧,应该不会对我太差,最起码我大概不会有性命之忧吧?不知道他们看见我的肚子会不会吓一跳,不过他们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男人会怀孕的。我躺回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和孩子静静的等待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一半对了,一半错了。对的是我确实是过着优质的生活,三餐定时而且花样翻新,还附带水果和零食;错的是当几本孕期保健方面的书和我的饭后零食被一起送进来时,我的心情很是微妙。我就像是被绑来专门养胎似的。而我大错特错的是,大半个月过去了,于泽深没有来,我还是被困在这间房子里。我开始焦躁不安,随着肚子的逐渐长大,特别是最近几天,我明显出现了下坠感。程銘景告诉过我,那是进入了预产期的一种先兆。在我被关在这房间的第三十八天,就在我刚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我迎来了第一次阵痛。我咬牙抓住床单冷汗连连,我知道,这小家伙八成是马上要出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怀疑陆。☆、第五十章一开始的阵痛不是很频繁,我还能忍受。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在这次最长时间的囚禁里,我最大的消遣就是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最终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从我的处境和我的待遇里明白了一件事,也许他们的目的不是于泽深,而就是我,或者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必须向外弄点动静出来,至少传达出我在这里的讯息。我的房间是从来不熄灯的,所以当我捂住肚子在摄像头下毫不掩饰的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时,很快镜头后的人就有了动静。那扇自从我进入这个房间后都没有开启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来到我的身边,她看着我满头的汗,蹲下来摸摸我又是一阵阵痛的肚子,皱眉对跟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人说:“确实有宫缩,是临产了。”“快帮帮我。”我有些哀求的抓住她的手,一副恐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