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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著?“可以去找新的老板重新投资、重新让这些厂子转起来”,不亚於一道惊雷,让这些时日来一直耿耿於小林撤资、关闭厂矿的村民及村干部们,又有了新的思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正是因为有了小林老板,他们的小村才改变了一穷二白的面貌。“前人栽树,後人乘凉”,也许现在再去找人投资不是难事,至少,要比多年前容易得多。第三十二章张大川说的并不是神来之笔,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以前并不是笨,他只是不想这些问题,到底跟小林老板同居多年,这回在A城更是一呆个把月,多少接受了一些城里人的经济头脑。他那天不放心白丽,也不敢睡,顺带著思考自己回家後的生活,冥思苦想後得出了这个办法。他心里没底,本没打算就这麽说出来,他想的是找人商量後再向村委会的头头脑脑们建议。可事发突然,他气糊涂了,顺口就溜了出来。後来,张大山看到村民们的反应,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让弟弟及妻儿老小先进屋休息,他自己连夜找上村委会一干人,说出了这个办法。这时候为了自己的弟弟及侄儿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的生活,他超水平发挥出超过一般农民的口才,天花乱坠的一通乱吹,最後还打保票说,就算出现最坏的情况,实在找不到新的老板来投资,他也完全可以通过小林老板的关系找到投资者。那一晚,张家庄许多人家都夜不能寐,老张家是忙著安慰受伤的耀祖及暴怒的张大川,而村里其他人都激动万状地期待著整个乡上的新一轮投资高潮的到来……张大川第二天才知道这事,村委会一班人已经分头去找乡上及邻村的村委会商议去了,人人都在热切地议论著,无人再对他们父子俩表示敌意。张大川就问他哥这是怎麽回事,张大山说了。张大川目瞪口呆,说什麽也想不到吵架吵到最後会是这麽一个结果。不过他也想好了,如果这儿实在容不下他们父子,他们也只好打道回A城。时间过得很快。快过年了,乡上已经商议好全盘的政策,也找几个中部地区的商人初步达成意向。由於一直只是维持收支平衡,加上二叔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从容按排,林可锺对在西部投资的厂矿采取的是直接撤资的方式,机器搬走,但厂区的基础设施还在,修好的道路还在,熟练工人还在。这样一来,後期的投资者只用少量投资,就可以得到若干个完整的厂矿。乡上商议的结果认为,以这样的基础,再加上乡上可以找县上申请一些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还是有利可图的,那些商人自然是愿意接手了。只等过完年,乡上就准备找这些商人签署合同了。全乡的一百多个自然村,在这个好消息的鼓舞下,全都在喜气洋洋地准备年货。回到小柳村的张大川也在年前接到学校的通知,让他下学期回去继续代课,耀祖也可以回学校上课。农村的小孩是淳朴的,一看自家大人都接纳了张家父子,也不再排挤耀祖,耀祖又可以高高兴兴地和小夥伴一起在村里疯跑了,天上飘落的雪花似乎都被孩子们的笑声给融化了。张大川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想,过完年,家里的日子又可以回到正常的轨道,一切都将恢复原状──只是,小林呢?他会回来过年吗?往年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回A城过年,今年怕是不能了吧……大年二十九,一辆悍马停在了小柳村学校旁的小洋楼前,开车来接他们的除了司机,还有以前林可锺的保镖及西北分公司总经理李二祥。李二祥说少爷人在县上,派他来接他们一起过年。张大川愕然了:林可锺的人已经在西部,为什麽不回家过年,非在县上过年?他不解著、郁闷著,然後和还懵懵懂懂的快乐著的耀祖一起坐进了悍马。林可锺租了县上一家四星级酒店的套房,当然这家酒店已经不是他们初见面时的那家了。一家三口久别重逢後自有一番嘘寒问暖。林可锺虽然精心打扮了一番,还是掩不住憔悴,人看上去又瘦了一圈,眼里有红血丝,而耀祖对小林叔叔也依旧排斥著。小孩子听大人的话,以前张父张母、张大山夫妇都没少在耀祖面前说林可锺的坏话。他现在虽然重新接受了爸爸,对小林还是有抵触心理。张大川也不好勉强孩子,哄著耀祖回房先睡,自己明天一早带他去县上的游乐场玩。剩下的时间里,才是两个大人的私人时间。张大川再也掩不住思念之情,叫了声“小林”,声音就哽咽了,扑上去紧紧抱住林可锺,把头重重压在他肩上。林可锺反手抱住他的肩膀,也不无心酸地苦笑道:“傻大个,你抱得我都快喘不上气了!”张大川不理他,只是继续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抱住了怀中的这具劲瘦的男性躯体,喃喃著“小林”、“小林”……林可锺心里有事,本打算著先说的,但这时看爱人如此情动,再也忍不住隐忍月余的欲望,一侧脸,先亲了一下张大川的脸,喑哑著嗓子说:“傻大个,过来,让我好好疼你!”他已经多年不这麽喊张大川了,这时偶尔一喊,当年的感觉竟然就有些回来了,原本有些疲乏的身体也不乏了,欲望升了上来。张大川稍稍松手。林可锺把他的身子扳正,两只手牢牢捧住张大川的脸,吻了下去。这是一个深吻,林可锺根本不给张大川换气的时间,只是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吸吮著那熟悉的带著阳光味道的汁液,似乎要把他吸光一样。等到这个吻吻完,两人已经都是气短,一分开就大口大口地吸进空气。“你疯了!”张大川一边喘一边忍不住有点小抱怨。林可锺只是笑,等缓过气来,就猛地扑过来,一下子把他扑倒在酒店厚厚的地毯上,另一手则开始猴急地撕扯他的裤子,说:“当年我们也是这样的!”。张大川楞了楞,当年的经历对林可锺或许是美好的,但对他而言却不是这样的,但看著眼前爱人温暖的调笑,当年的噩梦就蒙上了一层粉红色的轻纱,痛苦还在,却已是遥远的淡漠,甚至於还从痛苦中衍生出一点幸福来。那是他们共同的回忆,即使有些不堪,可只要拥有了林可锺的爱,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忍受。他拿捏著力度扭动腰臀,作出要反抗的样子,却小心著不要真地伤到林可锺,笑著叫:“放开我!放开我!”林可锺也假装恶狠狠地说:“扭得不错呀!你反正是来我这骗钱的,那你就干脆伺候好少爷,少爷让你多骗点怎麽样!”虽然是作戏,但这样你来我往地对了几句台词,两人的感觉都上来了。张大川趴在地上,屁股不耐撅得高高的。林可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