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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你们可知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案件?”莫琼沉吟道:“你说的是‘鬼面人’?”喻怀瑾道:“若我推断没错,越人知道其中内情,也是因为此事,才特意传信给我,但这些都是他的私事,哪怕你们和他相交不浅,我也不方便说。”闻人朔眉头舒展,“那我们便等他醒来。”莫琼又道,“若是跟这件事有关联,我也要通知一下宗主了。”喻怀瑾了然,“也是,往你们身上泼的脏水该由你们还回去了。”莫琼点头,心里却不平静,这人行踪虽不定,可消息却很灵通,哪里像是要置身江湖事外的人,这人所谋的到底是什么?……眉喜推开门,三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无事了,只是还在昏迷着,最少也要三天后才醒,一身内力也尽失了。”闻人朔皱紧眉头,脸色难看。喻怀瑾拍拍手,“人能救回来已是万幸了,我想他知道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他也有能力承受。”他又道,“我该回去报平安了,先别过了诸位。”他走之后,莫琼看向眉喜,“我倒不知你还认识这等人物。”眉喜脸一僵,完了。莫琼摆摆手,“你有许多我不便过问的事,我自然不会去问,黎先生就交由你了。”眉喜叩头如捣蒜,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状如自然地问道,“那你们是住在这里等他醒过来吗?”莫琼沉吟一会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方宅。月黑风高夜,喻怀瑾蹑手蹑脚走进屋,还没来得及舒口气,身后一个声音阴测测地响起:“知道回来了?”“!”喻怀瑾一蹦三尺高,回身看去,手紧紧地撑住桌子以防自己气势弱了倒下。“哥~这么晚还不睡啊?”他声音都有些不自然地颤抖着,手按向桌上的机关,几声闷响之后,房间亮如白昼。房间墙上四角垂挂着料丝灯,这种灯是以玛瑙,紫石英煮浆抽丝制成,灯身通透非常,这四盏灯周身并无装饰,只是镂空一些花纹,因而夜明珠之光莹白透亮。方澄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手按在轮椅扶手上的小舵上,那和掌船的舵无二样,就是缩小了数倍,单手便可以包裹住。他按下,轮椅便直直地滑行向前。喻怀瑾已经乖乖蹲在地上了,方澄泓垂着眼看他,薄唇轻启,“你有多少天没给回信了?”喻怀瑾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词,还是不免透漏出一丝心虚:“大半个月了吧?我在塞北不方便写信,你知道那地方很乱的……”“到现在,二十一日并六个时辰三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喻怀瑾低着不说话,只露出个漆黑的发顶,手指在地上无意识的点着。这是愧疚了。方澄泓敲敲他的头,“行了,你也舟车劳顿,今晚好好休息。”喻怀瑾猛地抬头,亮着一双眼眸看他,笑出一口小白牙。方澄泓控制轮椅转身,慢悠悠丢出一句,“我们明天好好聊聊。”“……”“哦。”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求一波预收~六月份开文第2章第2章三天后,莫琼看过黎越人后返身回去,黎越人已经醒了,但是精神不好,还需休养。眉喜站在他旁边,靠近他的一侧都是僵的,绞尽脑汁想找一个话题,两人一时无话。直到前方出现一个人,莫琼愣了良久才艰难问道,“你怎么了?”是喻怀瑾,但不是几天之前见到的喻怀瑾,他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怀里抱着的一只胖猫也蔫答答的。分明像是个稚气的少年。喻怀瑾抬起头,气若游丝地问道:“你有哥哥吗?”莫琼不明所以地摇摇头,眼前的人露出一个满是羡慕的微笑,“真好。”一旁的眉喜笑出声,莫琼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眉喜眼神示意迫切想征询受害人同意。喻怀瑾本着对单相思的关怀与同情,忍痛同意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以博好感的方式,为了爱情。眉喜暗中握拳,心道终于有个好话题可聊,可得好好把握。“他有个哥哥,学识极为渊博,颇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之势。平时很关心他。”莫琼想起被闻人朔支配的恐惧,深有同感地看着喻怀瑾,“我理解,我身边也有这样的人。”喻怀瑾一脸见到同道之人的样子,把眉喜挤到一边,眼汪汪地看着他,“真的吗?这种事情需要分享啊。”“但你怀里的猫是哪来的?”“……别在意,这是琥珀,小名叫大胖,被我哥嫌弃赶出家门来投奔我了,我们可以详细聊聊你那位朋友。”眉喜站在原地未动,眼睁睁看着眨眼功夫这两人已经相谈甚欢勾肩搭背交情甚好眉目传情郎情妾意含情脉脉……稳住!我能赢!他坚定信念,跟上前……这两人已经聊得火热,第三者简直难以插足,眉喜握拳,哪怕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漏听莫琼说的话!话题聊过三巡,莫琼回过神来,发现已经闻人朔给卖了,虽说吐槽的时候实在爽歪歪,但是想到东窗事发之后绝对免不了一顿唠叨他就觉得人生极其黑暗。他望着喻怀瑾,那人龇出一口小白牙笑看着他,眉眼弯弯,人畜无害。莫琼下意识捂住心口,觉得气血有些不畅。喻怀瑾忽然单出一只手在袖子里掏来掏去,掏出一个琉璃瓶,指着瓶子里的一小截枝叶问,“我记得这对治内伤有用,你给看看。”莫琼闻言看去,那是一截紫色的枝茎,截口鲜嫩,像是刚采摘下来的,这是何物?眉喜已然变了神色,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瓶子,屏气凝神地看着这小小的一截,把它小心放在腰间的锦囊里。这才满是幽怨地开口,“你怎么老有这些奇珍异宝,还老是喜欢暴殄天物。这是紫竹藤,生在漠河,五十年才长成,修经养脉的灵药。”喻怀瑾摸摸头,推他一下,“我不是喜欢天南地北地跑吗?机缘巧合下总会有些收获。能恢复越人的内力吗?”莫琼一愣,心里五味陈杂。沉吟一瞬,摇了摇头,“他的伤势太严重,经脉可以恢复,但是内力是不可能的了。”喻怀瑾问道,“他的内力没有办法了吗?”眉喜点点头,“但是这药用了,他的身体便与普通人的身体别无二致,不会留下暗伤。”喻怀瑾点头,“那就用着吧。”药侍从远处赶来,“谷主,黎公子想见他的友人!”……喻怀瑾甫一进院,树下站着个男人,一身重紫,发用墨玉冠束起。闻人朔站在他身后,听到声响后,那人回头。喻怀瑾终于明白,他为何叫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