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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况且——”楚桓似笑非笑地扫过来:“他真是个小孩子么?只怕未必。”温良玉的心一跳。侍琴其实是越人,是以前玉公子从桐州拐带回来的怜心。这一点楚桓暂时还不知道,而一旦他知道的话,侍琴只怕就小命休矣。好端端地楚桓突然说出这话,难道是对侍琴的真实身份起疑了?“世子,那孩子算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把他舍弃。可对他也仅此而已。”他认真对楚桓说:“他眼下无处可去,若有好去处,我也不会把他留在身边。至于说过几年他就长大,等他长大,自然也就舍了妄念死心。”“好好,我知你还放不得。”楚桓笑了:“你可以留他,但他不可再这样整天贴着你了。你实在多情,我要给你派一个你绝不会动情的人近身服侍。”绝对不会动情的人?这下温良玉可是大大好奇了:“是谁?”楚桓笑吟吟地,说出一个让他如五雷轰顶的名字。“江雨婷。”作者有话要说: 介个,船戏无疑是有利增进感情的→_→☆、第六十二章恶之因江雨婷?温良玉倒吸一口冷气,头一歪一下栽倒枕上,一副晕厥的样子。“良玉,良玉。”楚桓赶紧起来拍他面颊。拍了片刻还不见他动弹,楚桓有点急了:“良玉,你怎么了?”正想开口让人召大夫,世子却瞧见温良玉睫毛抖动像在偷看,立时什么都明白了,笑道:“再不起来,我可要在上了。”那晕过去的人立时翻身过来把他压倒:“你休想。”“我可告诉你,世子。”温良玉学楚桓的样使劲摁他鼻子:“你若是把那女人派到我身边来,我一天被她整死个五六次都算是轻的。”“未必未必。”世子笑吟吟的:“你历经生死关头那么多次都没死成。这一点我很放心。”随即楚桓一改嬉笑的神态,正色说道:“良玉,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把那女人交给别人看管我不放心。”温良玉没问接下来要去哪里,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我派人查看:左康逃走的那到峰岭对着青槛山,从青槛山再往东走就进入原来的吴国地界。”原来左康是逃往吴地去了。古吴国的地界,可比如今的吴地大得多。在文武皇帝时代,白衣社势力极大,就是因背后有着吴王支持。武皇帝剿灭白衣社后虽将吴王一系平了,但吴地对白衣社的崇拜还有残留。只是在过去,朝廷将查访搜捕的注意力集中在原吴国腹地外人难以进入的沼泽地区,对那些已归顺的外围却是忽略了。直到温良玉回来将铁索的事一说,楚桓才醒悟到过去搜查的方向或许错了,立时派人去青槛山上查找,果然在直冲左康逃来的方向上发现了残留的滑轮装置——这类索道横跨山谷,固定牵引的滑轮吃土很深,仓促之间凭人力无法拔起,因此才会留下痕迹、被世子的人发现。静静听完,温良玉微微一笑:“世子,我是深夜才回来的,而一整夜我们都在一起。那你是用了什么时间去查的这件事?”楚桓一怔,神色如常地回答:“良玉,我醒的比你大概早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温良玉摇摇头,笑道:“可我自己到过那山峰。从下山到渡河再到对面的青槛山,最快也要两天。区区两个时辰,你的人怎么能不仅到了青槛山,还把白衣社的铁索痕迹找到了呢?”他披衣而起,慢慢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徐徐看向楚桓:“世子,其实你早预料到左康会逃往那个方向,因而早早就派人在青槛山一带预备着了。对不对?”青槛山上。山色很青,袅袅云雾萦绕,却并不陡峭。这里已是连绵整个西南山脉的末梢,从青槛山以东就是古吴地的沃野平原。盛夏已过,将近立秋。青槛山上累累草甸都结了籽,预备着来年的再一次萌芽。山腰栈道上孤零零立了一个凉亭。亭子已经很破了,亭中独自坐着的人也一派潦倒的样子。“怎么是你来?宗主呢?”听到亭外草叶的沙沙声,亭中人问。来人在亭外停住。这样大白天的,他脸上居然戴了一个极度狰狞的鬼面具,还好这青槛山人迹罕至,否则被人撞到可要吓煞路人。“出了那样变故,宗主已来不了。今后就换我与你联络。”鬼面人望向亭中,目光流露几分怜悯。亭中人过去也算风流俊逸的,如今沿鼻梁以下,左半边脸整整齐齐毁了一半。不仅如此,他给自己倒酒的手也不住在颤抖着。那哆嗦的架势让鬼面人几乎要怀疑他是否还能使得动那曾名动一方的剑仙飞剑。亮出一面镌刻着白羽纹的玉牌证明自己身份,鬼面人叹道:“越人的金蚕蛊果然厉害,胡大侠当初委实性急了些。江姑娘从小玩那些毒虫蛊草是玩熟了的,就算是金蚕蛊她也不见得不能压制。熬到取了社中秘籍,这些蛊毒自然能解的——胡大侠自身没有这样耐蛊的体质,陡然将金蚕蛊引到身上,却是要吃很多苦头。”“不是你的女儿你自然不会心疼。”胡不归连连冷笑,杯中的酒洒了一多半出来:“既然今后就换你来联络我,我倒要问你,婷婷为什么又落入他们手中!宗主对此要怎么说道?”鬼面人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此事对宗主来说也完全是个意外,江姑娘本不该出现在那两人眼前。”锵的一声。一柄重剑已横在鬼面人颈间。可斩断船只的重剑在胡不归手中竟如绣花针一般小巧,精确地保持着皮rou将破未破的力度。“这样说来,倒是婷婷自去找死了?”胡不归的声音带着恨意。“胡大侠应知道,江姑娘是个倔强的人。”鬼面人没躲避也没为自己开脱:“我过去曾与江姑娘深谈,她说一定要为娘亲取得不死丹,不惜任何代价、也无任何人能阻挡。”听到这个回答,胡不归突然丧失了全身力气,颓然坐下苦笑道:“是的,她一直责怪我这个父亲。”他深深叹气,将重剑拍到石案上,又想给自己倒酒,却双手颤抖得将半坛子酒都洒出来。愣了一愣,胡不归猛然将剩下的半坛连坛带酒抛到山下。这柄剑恐怕再不能为宗主所用了。鬼面人心中默想。没想到他心念初动,胡不归忽然冷笑着转过头来:“我这柄剑虽快废了。但若想给宗主添点麻烦,也是容易得很。”鬼面人心中一惊,忙摒弃杂念,低下了头。“婷婷既然铁了心要拿到不死丹,我就得一路陪到底——这一点,宗主和我都知道。剑因其利被人使用,也因其利而自毁。”胡不归把重剑收起来,已恢复平常镇定自若的神态:“我虽早知宿命,可牵扯上婷婷实在不是我的心愿。她的倔强酷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