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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不好惹,绝对是因为他们手里的重型机枪。席沐雨很想说一句:靠!这玩意!老美轰伊拉克也没不带这麽玩的啊,至於这麽大动干戈!他妈这是法治社会啊,绿色地球啊;怎麽这麽张扬地拿著枪进来,没有人管嘛!公安呢,警察呢,FBA呢!拿了纳税人的钱跑哪去了!这个时候,他忘了他现在在马尔代夫,人公安FBA怎麽也在老家公干;他也忘了,他自己现在还是绑人的绑架犯呢。过了十分锺,严野慢慢吞吞地走进房间,面带笑容,神态自若:“你好啊。”席沐雨忽然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颓然地低下头,道一句:“我输了。”严野撇撇嘴,输赢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幕遮。想到这,赶紧走向里门,开门,愣住了。犹豫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唤道:“幕遮?”苏幕遮扭过头,奈何距离有些远,实在没看到人,只好趴在地上,翻个身,肚皮朝天,仰面向上。模样憨态可掬。严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搂过伊人的身子,眼中一抖,擦了擦还带著血印的唇,痛苦道:“卿本佳人,为何被打?”苏幕遮秋光泛水,眸如黑玉,眉似远峰,梗咽一声,悲从心来:“为你!”这话简直说到了严野的心坎里。怀中的美人又难得的柔弱,有些苍白的脸,带著病态的豔丽。严野虎躯一震,英雄气概,双目圆睁:“歹徒何人,辣手摧花。”苏幕遮本想抬起手,可惜被系的紧紧的,只好以眼色示之,语气中包含著对残暴施虐人的控诉,一字一句,都是血泪:“一只狗!”席沐雨差点没有抱头锤足,有这麽诽谤的嘛,不带这样人生攻击的好吧,何况,谁是狗啊,你是狗还是我是狗啊!只是他的话只能徘徊在脑海中,因为在话语冲出嗓子之前,人已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力道十足。席沐雨很没有形象地跟个沙袋一样,倒在了地上,发出了沈闷的响声。严野搂著苏幕遮:“夫人觉得如何?”“他踢了我三下。”蛋蛋看著互动的两人,不禁往後退了半步,这个苏幕遮,显然不是个好惹的角啊!席沐雨被教训的很惨。等到苏幕遮终於解气了,他才像死狗一样被从地上拎起来。“说说吧,为什麽要绑架幕遮。”席沐雨抖著腿,站也站不直:“能给我一张椅子麽?”严野抬了抬眼,他一向宽厚待人,就算是战俘,也要给他春风般的温暖。原来,一年前,席沐雨的大哥在赌城豪赌,最後一把,输的一败涂地,心脏病发,一口气没上来,死了。正好,跟他赌的人正是严野。严野抖了抖眉,依稀有这个事情,那个人是个军火商,一下子死了还确实头疼了一阵。“我父母离异,我是在他们离婚後出生的,随了母姓,後来母亲去世,我才知道我还有个大哥,但是大哥说我们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严野点点头,大凡做这些勾当的人,是绝对不会想让人家知道自己的弱点或者是软肋在哪里的。“其实我知道这事跟你没什麽关系,但是也算是给大哥一个交代吧,毕竟大哥也是因你而死。”席沐雨说著,慢慢地笑起来,那是一种坦然的放下了包袱的笑,如雨後的春笋,清新自然。他原本血迹模糊的脸,因著这个笑,居然明亮起来,两只眼睛灿若明星,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苏幕遮微微低下头,他忽然想起了苏旻羽。虽然他的腿上跟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却一直觉得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造成的。人有时候就是这麽一个矛盾又倔强的物种。“我不明白,为什麽你能这麽快找到这里。”严野勾勾唇,笑得自信而灿烂:“秘密。”席沐雨不在意的笑笑,虽然很想知道,可是,要想逼严野说出来,那绝对不是简单的事。现在,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我来晚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久久被忽略的蛋蛋忽的头皮发麻。他看著门口出现的人。长身玉立,气度不凡,浑身冒著邪气。如果说严野是商界的帝王,那麽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黑夜中的统治者。一百一十九章绑架(3)幼时的记忆明明已经很模糊了。可是听到了声音,那模糊的影像还是一下就清晰了。曾经的,想要忘记的,还是如海浪一样,奔腾而来,势如破竹。时隔多年,模样,身高都改变了许多;气质较之以前,更加地嚣张不可一世。却偏偏,这样的嚣张,乖戾,和他很是相称。“处理完了?”朱靖煜目光轻轻掠过人群,似乎在看谁,又似乎谁都没看。蛋蛋下意识地垂下眼眸,如果可以的话,他很希望有个洞,现在能把自己给埋了,省的被那男人看见。严野看著朱靖煜光芒万丈地进来,忍不住腹诽,明明是个黑帮,还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孔雀一样,就怕人家看不到他,心里是这样想的,表面上还是滴水不漏,淡淡的跟朱靖煜打招呼。朱靖煜看著面前被弄得血rou模糊的男人,血迹斑斑的脸依稀还能看出清秀的模样,踱到他跟前,忍不住幽幽地叹口气,一脸难受的模样:“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席沐雨面无表情地看著朱靖煜,不愧是严野的朋友,连说话调调都是一样的。他出身黑道。从小一直生活在国外,但是对於国内首屈一指的黑道世家朱家还是有些了解的。自然也知道眼前的这个明明笑著却藏著刀的男人就是朱家的四少爷,朱靖煜。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势,实在是了得。“可怜我家幕遮,啧啧。”蛋蛋的肩膀抖了抖,他的眼睛虽然没有看,可是两个耳朵竖的很长,听到这话,犯了疑惑。他看的出严野和苏幕遮之间的眼神交流,那是外人无法插足的缠绵情思。却不知道这朱四少跟苏幕遮又是什麽关系。严野不为所动,一边搂著苏幕遮,一边道:“朱靖煜,幕遮什麽时候成你家的了?”“诶,诶,就算现在不是,曾经也是啊。幕遮,你说是吧。”苏幕遮无奈地笑笑。他可不觉得朱靖煜千里迢迢地抛下青草园是为了来这里跟严野宣称一下曾经的雇主身份的。“呀,还吐血了呀,不晓得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怜香惜玉麽?”严野不声不响地看著朱靖煜一个人在那边发挥。眼神轻轻飘向蛋蛋那边,微垂的脑袋,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