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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都冰冰凉。他急忙去探了一下小双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这才轻轻地把被子给他拉好,掖严,去端详他的睡脸。天色早已大亮,被窗帘过滤后剩下一片柔光映在小双脸上,他有段日子不戴眼镜了,秀丽灵动的五官没了遮掩,越发显得稚气可爱,白嫩的皮肤衬得眼睛下面那颗小痣媚得让人心尖发痒,萧骏忍不住伏下身体顺着他的额头亲下来,嘴唇在那颗痣上面停留了好一会儿。小双当真累惨了,睡得一动不动,睫毛都不颤一下。萧骏带着满身的松快关好了门下楼去厨房做饭。幸亏前两天阿姨来做清洁的时候给他把冰箱稍微填了填,萧骏开着冰箱看存货,脑子里列了一长串菜单,粥要蟹rou粥,正好有整只的雪蟹,汤要蘑菇蛋饺汤,荤的先不要了,先弄两个软一点素一点的小菜……萧骏一面在厨房大动干戈的拆蟹一面不时往楼上看,既希望他多睡一会儿,又希望他快醒来下楼,想抱抱他,问他累不累。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正把灶上的粥关火,过于精细和丰盛的早午饭已齐备,只是楼上的人还是没动静。电话是鹿屿的号码,声音却是罗星棋的:“老萧,快到了吗?”萧骏看了看楼上,捂着电话走到书房里去关上门才说:“还没走。”罗星棋惊讶道:“还没走?不是说早上起来就过来吗?”他顿了一下又说:“你……昨晚出去玩儿了?”萧骏说:“没有,我在学校这边的家里。”罗星棋笑着问:“昨晚不会真有个小情人在家门口等你来着吧?怎么,春霄苦短日高起了?”这话本是随口说了逗他,萧骏心里却一紧,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回答:“没有的事。”“那快点过来吧,鹿屿已经把锅底都熬好了。”萧骏犹豫了一下:“我就不去了吧,你们俩好不容易团聚,我去做什么电灯泡啊。”罗星棋笑了:“这话说的,咱们这三年不都这么过来的?再说了,你怎么能是电灯泡呢,你明明是亲友团啊,快来吧,告诉你我可待不了几天了,见一面少一面啊!”这句话像一个魔咒,萧骏瞬间心里一软,挣扎了一下,妥协了。要不怎么说积习难改。其实放下只需要一瞬间,三年前的那一晚,在目睹还没互明心意的两人旁若无人地深情对视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但要戒断一个持续了十几年的习惯,才是真的难。他把菜放进烤箱里保温,粥和汤盖好盖子又围上布巾,给小双留了张纸条,用昨晚店家送的苹果压在餐桌上,告诉他东西都放在了哪,嘱咐他好好吃饭,等着自己回来。都走到门口了,不知怎么就觉得腿拔不出去,握着把手站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心出了门。董喜双翻个身,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醒过来,怎么这么痛!使用过度的肌rou酸疼酸疼的,尾巴骨好像严重了,挨着床的瞬间痛到有种又裂开了的错觉,胸前的两个小点点碰着被子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嗓子也痛,而且不知怎么搞的,小鸡鸡的头部也有点痛。他睁开眼睛看着白色雕花的屋顶,记忆回笼,猛地睁大了眼睛,脸红了……昨晚……昨晚……昨晚的事简直刷新了他的世界观。初次接触X事给他的冲击太强大了,感官刺激强烈到像风暴或者海啸,意识完全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被抛到天际,又跌落深渊。什么理性,什么思考,包括语言在内,全部像烟花一样炸成了绚丽的碎片。只剩下极致的快感,和在快感中哭泣呻吟的自己。他红着脸感觉了一下,后面被摩擦太久了,不知怎么老觉得还是有东西在里面来回动着一样,一下一下麻酥酥的还有点痛。原来……那种事,是这样的啊。小双呆呆地想,虽然过后有点痛,但是,感觉……感觉好好啊,被抱着亲嘴巴舒服,皮肤挨着皮肤蹭来蹭去舒服,那个……更舒服,简直会上瘾。卧室温暖安静,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小双呲牙咧嘴地坐起来,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他拿过床尾凳上的衣服,一边小声嘶嘶吸气,一边慢吞吞地穿上了衣服。他忍着痛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把被子折好,床单抻平。走下楼梯发现楼下也很安静,不像有人在的样子。“萧哥……”他哑着嗓子小声叫了一下。没人回答。厨房的玻璃拉门开着,里面安安静静,不用看也知道没人在里面。慢吞吞一瘸一拐地找了一圈,卫生间、书房、客卧,包括储物间都没人。小双没有发现餐桌上的纸条,在客厅中间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有点失落,萧哥他……为什么走了啊……是……后悔了吗,不想看见自己?可是明明昨晚抱着自己的时候那么温柔。一时间他简直分辨不出自己的心里是苦是甜。在沙发上捡起自己的外套翻出手机,只有同学问他问什么没来上课,并没有萧骏的消息。他默默地穿上衣服,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送他的礼物还完好地摆在玄关柜上,没有拆开过。宿舍里没人,大家都有课。小双一路忍着各种疼龟速走到地铁站,上了地铁就觉得浑身发冷,头也开始疼,还有点恶心。到了宿舍衣服都没脱就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浑身好像给大卡车碾过一样,拿不成个。趴了一会儿缓过来点,忍不住爬上床裹着被子又睡了过去。萧骏跟罗星棋在星屿的客厅里边下棋边聊天,他棋力不算弱,但比萧骏要稍差一点,两人比较起来,萧骏的胜率还大一些。但今天,自己已经连着赢了三局了。而且,罗星棋觉得萧骏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儿,自己的话茬他老是接不上,一直在走神。鹿屿在厨房喊他去帮个忙,回来的时候发现萧骏站在窗前对着院子里的一片空地在微笑。萧骏笑点奇高,常常一幅面瘫脸,即便对着几个知近的朋友也很少笑。罗星棋顺着他的视线来回看了几次,确定他看的地方确实是块什么都没有的空地,忍不住过去拐他一肘子:“喂,昨晚发生什么好事了?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笑什么呢?”萧骏一愣。我在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也没有意识到一夜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以往的时候只要有罗星棋在,不管是在哪里,不管在做什么事,他的心就是安定的。可现在,他人在这里,心却牵在家里。确切地说,是牵在家里那个稚拙又勇敢的男孩身上。小孩儿起来了没呢?有没有吃饭?粥合不合他的胃口?他爱吃蛋饺吗?昨晚累得那个样子,吃饱了一定又窝在沙发上睡了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