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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是适量,这也太主观判断了吧。她瞥了眼架子上大小不一的各类饭勺,不确定到底用哪种统一适量标准,无奈放弃,视线重新移回屏幕:“先用热水焯一遍,再倒入冷水——”“郁唯祎,你是不是有障碍?”郁唯祎被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迅速扣住手机,没好气地回头看了眼神出鬼没的蒋熠:“那你是不是有走路障碍?不吓人不能正常走路。”她怀疑蒋熠跟小鱼学了轻功,走路比它都安静。“我敲门了,你没听见。”他似笑非笑看她,人闲散地靠着桌台,目光落在她反扣在桌上的手机,“这么紧张啊?怕我看到什么?屏保设了我的照片?还是偷偷关注了我微博?”郁唯祎手指一紧。被他深黑的眼盯得仿佛无所遁形。她故作镇定地关掉火,把扣在桌面的手机按亮,怼到他面前,嗤笑:“你还真是自恋。”蒋熠扫过她干干净净只有日期的屏幕,不置可否地一扬眉:“相册可以设为隐藏,浏览记录可以删除,你这没丝毫说服力。”郁唯祎:“......”刚用自恋形容他真是形容轻了。郁唯祎把手机揣回兜,不与装睡的人论长短:“爱信不信。”蒋熠按住她准备开火的手,眼睛痞气地微微垂着,呼吸离她近了点:“那我们今天玩个游戏。”郁唯祎抬眸对上他情绪难辨的眼。被带进沟,“什么游戏?”“手机共享。”他瞳仁深黑,清透又惑人,嗓音低低地像海妖,“电话短信微信,都必须当着彼此的面才能看,内容公开,到今晚睡觉之前结束——敢不敢?”郁唯祎像一片沿河流飘下的落叶。漫无目的地飘零,而后被他吸附到深海深处。她使出所有的意志把自己解救,呼吸还有些轻乱,避开他虹膜上自己清晰的倒影,“有什么不敢的。”蒋熠慢慢地勾起唇,玩世不恭的慵懒,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放桌上:“从现在,游戏开始。”郁唯祎把手机拿出来,同样设置为所有消息详情在屏幕上显示,外强中干地看了他一眼。文丹乐可千万别给她发消息。千万别。怕什么来什么。郁唯祎心不在焉地草草做了一顿午饭,期间俩人手机各自响了好几次,蒋熠倒没什么反应,郁唯祎心跳一度飙到一百八。看清都是无良商家发来的sao扰短信,郁唯祎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这该死的没丁点隐私的大数据时代。午饭,俩人手机并排放在桌上,其中一个忽震。郁唯祎心脏本能一突突,有股不太好的预感。【蛋卷儿】:祎祎,胖大海结婚,想邀请你又怕你和蒋草见面尴尬,让我先问问你。【蛋卷儿】:我直接替你答应了,不过怕提前泄露你们节目,我就没说你俩现在在参加一趟名为分手实则复合的浪漫二人旅行。【蛋卷儿】:我估摸着等胖大海结婚时你俩应该能复合了吧?到时候吓那孙子一跳。【蛋卷儿】:你虽然总什么想法都藏在心里,老让人猜不透,可我有次去你家可是看到了,蒋草之前——蒋熠看到关键地方,消息因为太多被折叠。他看眼郁唯祎,手机被她拿在手中,小脸恬淡,坦然自若地在屏幕上按下清除,仿佛只是几条再正常不过的微信。蒋熠眉毛轻轻地挑了起来:“你这是想耍赖?”郁唯祎紧紧绷着后背,一只手还搭在手机屏,把最后面不用看也猜得到的【那些礼物一个都没扔】几个字在掌心里磨了又磨,恨不得凭空擦掉。她感觉自己此刻需要一台呼吸机。“没耍赖。”郁唯祎故作镇定地把手机放回桌上,低头吃饭,“前面的你都看见了,差那几个字?”蒋熠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郁唯祎,黑眸深暗,仿佛藏有无数情绪结晶的琥珀。正要说话,手机又震。这次是他的。醒目的“儿子”两个大字在屏幕上闪烁,伴着手机自带的铃声。郁唯祎心脏狠狠一颤。抿紧嘴,低眉敛去所有情绪后,淡然看他,眼睛里无声写着“怎么不接”。蒋熠按下扬声器。“喂,熠哥,我小胖儿。”王海的声音钻出来,浑厚地撕开凝滞的空气,“我下个月结婚,你可一定要来,我一会儿把请柬发你。”蒋熠看着郁唯祎,“嗯”了一声。“好嘞,到时候你提前一天过来,我叫上五三他们,咱们再攒一兄弟局。”王海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自己想象中的婚前单身趴,忽然,话音一顿,音量弱弱地低了下来,“那啥,熠哥,还有个人也过来,小仙女你还记得吧?就,你前女友。”蒋熠身子靠着椅背,长腿微收,视线与郁唯祎轻轻交错,没说话。“我寻思着你俩也分了好几年了,该断的该忘的说不定都忘个一干二净了,人小仙女都答应了会来,咱大老爷们的更不能小气是不是?”王海苦口婆心道,“熠哥,别怪兄弟多嘴,小仙女是长得好看人也优秀,但毕竟你俩都是过去式了,你信我,这世上就没有忘不了的情,没有真吊死人的树,我十八岁那年许的生日愿望还是想娶小仙女当老婆呢,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得接受现实,只能娶小仙女的坐骑母老虎。你都单了这么久,也该开始新生活了,这样,我有个表妹,长得还行,上学时就暗恋你,你回来我和你介绍介绍......”郁唯祎低头扒口米饭,饱满晶莹的米粒在她眼底微微模糊,王海的嗓音逐渐缥缈。“......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一群服务员唱着生日快乐歌,拿着灯牌,众星捧月地把王海围在中间,王海微笑挥手朝每人点头致意,因为头太大生日帽只能勉强地堆在头顶,一脸不受其扰的陶醉。文丹乐在一旁吐槽:“脑子有病?别人过生日生怕海底捞知道,这丫过生日非要来海底捞,还招摇过市地把蛋糕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伍杉附和,和大家围成一个敷衍又尴尬的圈:“就是,属他戏精。”蒋熠和郁唯祎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力行地用行动表达着“我们和这脑残真不熟”。王海独自一人站在中心solo了五分钟,这才吹灭蜡烛,从陶醉中睁开眼:“啊,被人瞩目的感觉真好,人要是能天天过生日就好了。”“想得美,你妈不得累劈叉。”文丹乐嫌弃地翻一白眼,“胖大海,你刚才是许了多少个愿望?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