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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替身的人可不多了。”“你!”苍泪怒目而视。那青衣男人回了个微笑。掌中扣著的手腕突然一抖,苍泪回神看见。“放开我吧!我没本事杀他,这法术也没有办法破解。”惜夜静静地说,现在的他好像突然间变成了另一个人,刚才疯狂的样子已经一丝一毫也不见了。“惜夜。”“惜夜?”惜夜笑了:“这是我的名字吗?”“你怎么了?”现在的他,好像更不对劲了。“别这么没礼貌,论辈份,你还不够资格叫我的名字。”惜夜收回手,轻轻抚著腕处。苍泪莫明所以地看著这个陌生的惜夜,震惊于这一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果然……是红莲之火的味道……惜夜的目光环视过全场,最后落到了那青衣男人的脸上。“太渊,怎么你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放弃啊?”他平静地问道。话音一出,每个人多少都觉得惊异。青衣男子正是叫做太渊。可这个惜夜,又是什么人?“这位公子的话,请恕在下不太明白。”太渊眼珠一转,笑著问。“你对她的情就真有那么深,这么做值不值得啊?”惜夜照样自顾自说著,带著讽刺的味道。太渊突地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中摇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过是一千多年不见,你真的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惜夜笑著理了理头发,眼中似乎藏著什么。“啪——!”太渊的折扇落到了地上。他的嘴唇开合了好一会,却发不出什么声音。“炽翼!”寒华的声音已经响起,难得他冰冷的语气中也会带著惊讶。“你也看出来了?”惜夜露出一抹自嘲。“你和我有一万年没有见过了吧!”“你没有死?”早就应该在一万年前死去的这个人,居然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当年,你是怎么从诛神之阵中存活下来的?”“这就要问太渊了。”惜夜斜过眼睛看著兀自发怔的太渊:“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能从那种阵法中逃出生天呢?”“炽翼……”苍泪不敢相信地看著这个一直被自己当作妖物的惜夜:“那你不就是……”“我都说了,你可不够资格直呼我的名字。”惜夜望著他,带几分好笑:“照辈份,你怎么说都得称呼我一声舅父才是。”赤皇炽翼?这个像妖物一样的男人,居然就是当年和太渊决战到最后一刻的火族赤皇?他是自己母亲的兄长,按辈份来算,自己的确是他的外甥。可是,这样一个昔日威名显赫的火族赤皇,怎么会变成这副神不像神,妖不像妖的样子?“这不都得感谢这位法力无边,才智卓绝的太渊大人?”看出了他的疑惑,惜夜倒是不甚在意:“不过,成王败寇,我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能活著就是不容易的了,这也得感谢他呢!”太渊眸光闪烁。“既然都是多年不见的旧友,今夜的事,能否暂时罢手?”惜夜平静地说道:“过了今夜以后,不论你们要怎样拼个你死我活,就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寒华不语。太渊看了看惜夜,欲言又止,静静点了点头。惜夜猛地转身,朝寒华跪了下去。“炽翼!”太渊大惊,踏前两步。惜夜像是没有听见,朝寒华俯首叩拜:“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现在是在求你,求你去见一见无名,如果是现在……还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的,求求你了,无名他……一定希望,最后能陪在他身边的,会是你。”寒华面色如常,低头看了看胸口,尔后脱去外袍。白色的衣裳被扔到了地上,洁白中有一缕鲜红。不正如那人的发色?惜夜怔怔看著,一把抓起,捂到心口,眼眶泛酸,差一点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就看在……他愿意为你去死……难道……你们真的没有悲悯之心吗?还是,我们所遇到的……”“我并没有要求他那么做。”寒华的声音很是冰冷。“这件衣服是无名亲手为你做的。”惜夜抚摸著衣料中泛著银光的发丝:“他送给你的不只是他的性命,而是他的所有。过了今夜,他的魂魄就会消失,从此,再也没有这个人,没有人会为你日夜相候,没有人再对你情深一往。为了你,他甚至连转世投胎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你就当是怜悯一个愚昧的凡人,一个一夜之间为你白了满头黑发的凡人,一个就要永远消逝的魂魄……”他抬头看了看寒华七情不动的面容,喃喃说道:“为什么要爱上你,若他爱的是我,那该多好……”一旁的太渊闻言,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原本琥珀色的眸瞳化为深黑。苍泪看见了,玩味地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寒华则淡淡地答道:“好,我就去见他一面。”“炽翼!”惜夜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从地上站了起来。“你这是要去哪里?”他停下脚步,一刻之后,才回过头来。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淡地问:“太渊,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刚才对寒华说的,是不是表示,那个人是你心中仰慕?”“你我心里都很明白,火族的赤皇其实在一万年以前就已经死在了诛神阵里,不过是因为你的私心作祟,这个叫炽翼的失败者才残存了下来。一千五百年以前,我用炽翼的心和你交换了自由,从那一刻开始,我不过就是个神智失常的躯壳。直到三百年前,在烦恼海里,我遇见了无名,他为我取了名字,许我一个崭新的开始。”想到了那一年,那一天,惜夜笑了:“我和你之间的恩恩怨怨,情情仇仇早就过去了,对现在的我来说,他才是最重要的。”太渊的脸色有些发青。“你这个样子,只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骄傲受到了打击。”惜夜看见了,只觉得好笑:“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就觉得,你根本不配和无名放在一起比较。”“为什么?”惜夜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远去:“只要看这一点就知道了,要是我爱上了无名,他绝不会要求我为了爱而剜出自己的心。”太渊的脸上霎时一阵青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