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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还在虎视眈眈,但是弼儿却整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神神秘秘。但是她隐隐有感,这件事和刚入宫的李显弘脱不了关系。“阿嚏!”在院中晒台阳的李显弘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最近二殿下时时光顾这里,让自己有些受宠若惊。李显弘虽然十分不通情理,但最近也是感觉到二殿下对自己的上心,自己脱他传信,没过两日他便兴冲冲拿着回信在自己的院中晃荡,每次都是自己苦苦相劝,好言说尽才从二殿下那里将信夺下,还有一点是李显弘最无奈的,便是每次只要有信,二殿下就逼着自己将信的内容大声朗读。这让李显弘大为尴尬,生怕盈弟写些大逆不道的话被二殿下拿了把柄,不过好在每次的信的内容都是平日寒暄,既是这样,看到盈弟的信自己还是会禁不住心中一暖。“二殿下驾到。”外面又传来太监通报的声音,现在李显弘每每听到,总是又怵又喜。“殿下福安。”李显弘照例跪在地上,只不过这次却没有等来平身。钱弼就在他面前站着,没有说话,虽然李显弘低着脑袋但此时也感觉处从头顶上方传来的阵阵压抑。“混账!混账!”连着两声叫骂,让李显弘差点一个不稳,侧歪在地,眼下只好战战兢兢抬起头来,看见钱弼一张极为愤怒和委屈的脸。不知何时,二殿下已经屏退左右,现在院中只剩下他和自己。李显弘又忽然想到之前二殿下给自己的特权,在地上径自站起来,凑到钱弼身边,轻问道:“二殿下何至于此?”“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大哥?大哥身体康健就可以这么数落我?”钱弼实在气不过,刚才从父皇的书房压抑着怒火。原来眼下时局动荡,皇城脚下难民四起,百年的霜冻天气,叫皇城外的百姓苦了天,除去皇城所在的庆饶,更是在黄河沿岸起了反军,招着“妖祸太子”的名号,对地方政府开始施压。外面流传着歌谣,只说这场妖雪就是太子招致,太子康健导致神灵愤怒,降下灾祸,只有处死太子,以平神愤。这童谣不知是谁散布出去,眼下事态岌岌可危,饥饿寒冷的百姓把所有的不瞒都发泄在太子身上,但是在御书房父皇几乎把所有的罪责倒扣在自己头上。这是哪门子道理!第31章雪夜温存李显弘是第一次看到二殿下如此生气。钱弼已经将李显弘扯着领子拎进屋子,命令他坐在凳子上。李显弘不知道二殿下接下来会怎么做,但是还是言听计从,半个屁股悬在木凳上。接下来的半柱香时间,李显弘将这位激愤的二殿下从小到大的满腹委屈听了个遍。直到钱弼说道嗓子干痒,十分费力的咳了两声,李显弘才反应过来,将桌上的茶水,倒由他喝了。李显弘在沏茶的时候,手是抖得,因为就在刚才二殿下的语言中或多或少夹杂着对皇帝的不瞒甚至多有忤逆之言。自己作为禁卫的身份,听见二殿下多自己说出这许多不当言论,就等于已经的二殿下自成一对,或者二殿下将所有心事抖搂出来,发泄完毕,下一刻就把自己完全抹杀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如何,这都不是好兆头。钱弼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正好面对着沏茶刚才坐下的李显弘,李显弘抬眼,发现钱弼此时眼眶微红,莫名一怔。就是方才的一瞬间,让自己不禁想起盈弟,时常泛红的眼角,一时怜上心来。劝慰道:“二殿下可是委屈,若是皇帝不疼你,万贵妃却是视你做宝。”听见李显弘提起万贵妃,钱弼神色微妙,只是低头道:“确实。”万贵妃的名字让钱弼冷静下来,细细回想自己方才的言论,顿感不妥,同时也实在奇怪自己怎么就会在这个傻子面前绷不住。周遭静谧,一时之间,两人均是沉默不语。“只是眼下皇城之外纷乱不已,不知皇帝如何处断?”李显弘才反过劲来,如今天下有动荡之势,太子名声却被残唾至此,不知皇帝作何打算。“这便是了,父皇让我带兵平反。”李显弘闻心中一惊,因为自己从初见二殿下便觉二殿下为人儒雅,若是手中再有一本书,简直就是活脱脱的秀才儒生,这样的人居然会带兵,果真人不可貌相。“那二殿下之意?”“既是父皇任命我又有和奈何。”钱弼说出这话,只觉无尽悲凉。一个父亲,能够对自己的至亲,疏待至此,李显弘也是替二殿下感到悲哀。“我如今已经是黄河平反总督大将军,再过半月便要离京就任,只是在此之前我且问你。”到此钱弼话间一顿。“你可是愿意追随与我。”李显弘一愣,心道自己的觉悟还没有能够为他赴汤蹈火的地步,而且二殿下这种没由来的自信到底是谁给他的。李显弘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已经焦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不说二殿下有恩与我,在宫中也是百般照顾,可是自己也不能因为这个把自己的命就白搭给他,况且自己还要出宫去寻盈弟,若是身入疆场,生死可就有命不由己。“二殿下,小人只是普通侍卫,巡逻检查尚可,却是领军打仗可就是高看小人了。”李显弘这话说得明白,也知道自己此时得罪二殿下是得罪定了,只静静低头不再说话。钱弼心中倍感郁结,自己只要不是弓满盈,这个傻子就会对自己无动于衷,顿时心生一计。李显弘等待良久,也没有等来二殿下的愤怒,只是看见地上那双脚自己朝着门口走去,又关了门。这是,放过自己了?李显弘心中大为不解,这是演的哪一出。又过几日,二殿下一直没有现身,李显弘悬着的心也是慢慢沉浸下来。这几日虽然雪未下,可是天气冷得厉害,暖炉搬到屋里竟是没有半分暖意,一时之间,屋里屋外都是一样的寒冷刺骨。李显弘烧了热水,将毛巾打湿挂在木桶边上,自己又换了里衬,等到水汽将房间熏斥的七七八八,自己就这这股热乎劲儿,剥光钻进水中。整个身体入了水全部暖和起来,李显弘不禁舒服的哼了一声。就在这哼的一声发出的同时,门被打开,又被轻轻关上。这门一开一关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尤其刺耳。李显弘顿生警觉,只道:“谁!”来人也不答话,就站在屏风之后,李显弘从里面往看去,能够看到一条欣长的人影,泛泛浮在宣薄的屏风之上。“李兄?”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