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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十来年,蛛丝在少主身上留的印记都无法消失!”薄九城惊愕的张大嘴。他起先只是听人说用符箓暴露了渊楼总舵紫云岛,没想到自己也被定位了?“这…怎么会这样,父亲没说过此事。”奎修士咬牙切齿的说,“即使知道,谁又来得及告诉少主你这些,少主不告而取的东西还少了么,符纸是,妖灵蛟又是怎么死的?”薄九城无言以对。他随即想到那什么印记,恼怒又占据了胸口,气急败坏的说:“十来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为了不让梁燕阁追来,我就不能动用真元?”奎修士气息一滞,缓下声说:“没有这么严重,梁燕充其量只能寻觅到印记的方向,我们只需要小心谨慎,跟着混进人群之中,他们是无可奈何的。”“一群海匪,一群私盐贩子?”薄九城气极反笑,“他们藏头露尾,这就是本事?”奎修士见他目中带着杀意,赶紧喝止:“少主,不可再惹因果,我们这番是要去西域枭风尊者那边,被血魔逼走的鬼冥尊者也在那边。若要报仇,十年不晚。梁燕在南海受了重伤,只要不是她亲身来追,在她伤愈前,我们已经远离东海,更一路混在凡人之中,谁都难以追查,那时纵然印记还在,受距离影响等同无用!”提到释沣,薄九城就想到陈禾。他深深吸口气,勉强冷静下来,前世之仇未消,今生又添新恨。“释、沣。”薄九城恨恨的说,如果不是血魔,这世想杀死陈禾本来轻而易举。奎修士满是忧恼之色,他不明白薄九城为什么非要跟血魔的师弟过不去。黑暗中,曲爷的烟杆幽幽亮着火。外面雷声逐渐消失。“等雨一停,就准备上路。”海匪首领发话。“老兄,你拍拍屁股就走了,我们这边还有货,山道泥泞难行,我们怎么运得出去?”私盐贩子嚷嚷。“这次的活计,事先都说好了!货交给你们,我们去县城收点好东西,再走海路运回去倒手卖掉,船不走空!”海匪首领怒笑,“现在你们被困,只是迟一两日,我们呢?回程的活,还有人等着呢,可不能陪你耗在这里。”眼见快要翻脸了,曲爷将烟杆一磕,慢吞吞的说:“雨还未停,争个什么劲?不如担心这座庙。”“啊?”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黑漆漆的房梁,冰冷的雨水从瓦片缝隙里落进来,浇在脸上。“这座庙怕是撑不住。”曲爷轻描淡写扔出让众人惊骇的话,“要塌!”“胡说!”私盐贩子一蹦多高。“你花钱请我带了人来,有风险,总得跟你说道说道。”曲爷眼都不抬,镇定的说,“雨要是再下两个时辰,到天明的时候,小半边墙就都泡在水里了。这庙荒废多年,地基稳不稳,谁也不知道…”“够了!曲爷,您说怎么办?”曲鸿一顿,张口说:“我看后殿地势高,比这里结实,但是地方小只够放那些独轮车,找些结实的砖石木料,搭个架子撑住,就算房梁倒了也砸不中货。终于我们,出去挨淋总比庙塌了枉死强。”众人都不吭声了。薄九城目光一闪,传音问:“这庙真要塌?”“没这回事,再下两天大雨差不多,只是凡人胆子小。”渊楼修士轻蔑的说。“哼!”薄九城不耐烦的说,“这人要是再废话,就杀了他。”“少主!”“不然呢,被他这样白白使唤去干活?”薄九城满腹闹sao。渊楼修士们一听,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也是被使唤去加固后殿的人,颇感不耐,于是磨磨蹭蹭,故意干得慢又偷懒,只一心等着雨停。“木料不够,要出去砍伐!”曲鸿沉声说。“你,你,还有你们,去外面树林找一些来!”不在出力忙活的一圈人都被点中了。海匪首领见自己属下不少人也在里面,本想说话,又担心货物真出事,对方不肯给钱,翻脸打起来事小,往后做生意又要找下家,不然货没出路是大,于是耐着性子默认。私盐贩子急得不行,又信服“道上颇有能耐”的曲鸿,一叠声的赞同,又大声叱喝那些迟疑不动的人:“外面雷都停了,还怕劈死你们不成,快去!干得好的,给赏钱!”众人这才来了精神。渊楼的人混在里面,厌烦腻歪,都忍着怒气。“我带人出去罢,得留心,雨冲得那块山石不稳,跌到山沟里可一时找不回来,脑袋磕破了没得救。”曲鸿颇有深意的说。暗处薄九城眼睛一亮。这不就是个脱身的好办法,佯装失踪,合情合理,到时候也不怕人追查。“少主,我们这么多人呢!”“你们受着,我去县城等你们脱身。”薄九城傲慢的说。奎修士本能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他又说不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去,钻进树林,挑了几棵树就砍。曲鸿带的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偶尔也出手帮忙。事情特别巧,旁边就是一道山沟,很宽阔,深也足够深。薄九城伸脚将一个海匪踢了下去,自己也随着这声惨叫跳下去,几个早就不耐烦的渊楼修士有样学样,奎修士拦阻不及。“怎么回事?”山沟上传来怒问。薄九城心中冷笑,顺着山沟往上走,一边不耐烦的拍去身上泥浆。这磅礴暴雨,深山密林脚下,梁燕阁什么人能这么快跟着印记追来?奎医师满口都是唬人之言,隐匿行踪就得受这份罪?”“少主,依我看来,等进城找个商队混进去不是难事。”“便是这个道理,奎医师死心眼,觉得会有人追来,独行必然被发现——”薄九城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的一个转身。这是——地面猛烈震动,伴随着恐怖的呼啸声。“不好了,山洪!”“救命——”树林边的人惊恐的连滚带爬,往地势较高的破庙跑去。奎修士先是一惊,随后觉得只是山洪而已,怎么可能伤得了元婴期的薄九城,充其量狼狈些奔逃,正好给少主一个教训。他还在思量,忽听耳边接二连三的尖叫。随即脑后风声起,一股危机感窜上脊梁,奎修士本能的一滚,避开了这击“咦,反应不差。”奎修士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阵难以化解的玄妙攻击,招招不离他脖颈胸口要害,虽然没有蕴含可怖的真元,但其势锐不可挡。最终肩头剧痛,奎修士后仰栽倒,仍是满脸骇然。——这地方,哪来的大乘期修士?“少主!”奎修士真正的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