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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想都能想明白的。”陈汀兰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拨通亲哥的手机号码。“什么事?”“哥,陈露的亲子鉴定书出来了。”“哦,什么结果。”“是你的孩子。”“咣当——”陈汀兰听见电话那头一阵金属碰撞声。“哥?”“我靠你玩我呢?”陈郁青听起来也是满心的不可思议,“搞错了吧。”“没有,”顾斩接过陈汀兰的手机,“陈汀兰和陈露确认为叔侄关系。”“不可能!我都没碰过桑荷!”陈郁青叫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女儿??”陈郁青放下手机,直奔亲子鉴定中心。顾斩见到陈郁青从门口进来,撸着袖子就冲上去。“别!别!!”陈汀兰从背后抱住他,“冷静。”一个拦不住,顾斩的拳头已经和陈郁青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我|cao|你大爷。”顾斩揍了一拳后愤愤收手,“始乱终弃?啊?有种啊你陈郁青。”陈郁青擦着嘴角的血,“妈|的,我怎么知道?你们就是把我摁在这里打死,我也是那句话,我没碰过桑荷,没跟她上过床。”“哥,哥,冷静。”陈汀兰挡在陈郁青身前,“我看还是再做一个,这个其实不一定准……”“做就做。”陈郁青皱眉看着,“我没做亏心事,难道还怕鉴定不成?”当天下午,一则名为的新闻席卷了微博,隐隐有登上热搜榜第一的趋势。陈立泉气得浑身乱颤,从家里赶来公司后,不由分说地抽了陈郁青一耳光。“孽障!”“你搞什么?我问你这是搞什么?”陈立泉指着陈郁青吼,“没见你带女人回家,还以为你省心,这下直接带了个孩子!”“叔,陈露她不是我的孩子……”“陈汀兰和她的关系明白写在上面,你告诉我她跟你没关系??”陈立泉拔高了声音,“你编瞎话前动动脑子!”陈郁青百口莫辩。他的手机已经被打到没电自动关机,眼下他根本不敢上网看那些对他的声讨。程澈将手中的电脑合上盖子,发出低低的笑声。陈郁青违法制药罪名还未完全洗清,又扣上了一顶始乱终弃的帽子,这下陈氏集团要翻身,除非把陈郁青也作为弃子——不过依陈汀兰和陈尹其的才能,陈氏做不出这么奢侈的事情。程澈从脏污的小馄饨铺走出,舒展了下身体。鼎诚研究所他上午去打探过了,把守森严以他之力是无法突破的。段明宇的戒备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强,要不是杜圣海和陈信那边辰东研究所的疏漏,程澈这么多年也难将陈氏诸多把柄握在手中。程澈展开手里的G市地图,仔细研究起来。对于鼎诚和辰东的行动不能急于一时,警察查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什么漏洞,他虽然手持关键证据,先下一城,但也不能因此得意忘形。“顾斩……”想到这里他又头疼起来,“其实江敏哲把报告给他也是可以,就怕沾上桑荷,他冷静不了。”程澈翻来覆去思考着,决定还是赌一把。“别辜负我的期望啊。”邮件发送成功。天光乍变,风起云涌。N市,玄武区,枫林小区。毕淮将手里的报纸放下,揉揉眼睛。毕德音将茶水递给儿子,思量再三后道:“我觉得事情还有转机。”“爸,他们连精神病的法子都想出来了,还能有什么转机?”毕淮苦笑着看着父亲,“没法打了,邓玫太厉害了。”毕德音道:“也不能这么说。周诚的鉴定不是间歇性精神病吗?我们要是可以证明他在案发时是正常的未发病状态,那还有余地可言。”“这怎么证明?”“监控录像?或者周围好友?”“周围好友提供的证词都是周诚因为和兰慧最近闹矛盾情绪低迷,总之精神状态确实是反常的,监控没有那么清楚……”“嗯……那可以从脑科医院那边入手,找到给周诚做鉴定的大夫,询问有关的情况。”“是,我也觉得这个比较靠谱。”毕淮从家里出来直接打车去了脑科医院。负责周诚精神鉴定的大夫名叫魏科,是个年轻医师,但资格简历却能吓人一跳。魏科本科就读于国际名校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在校期间就拿奖拿到手软,毕业后回国,为国内脑科学医疗事业发展贡献的选择也让人钦佩。毕淮之前在网上搜了魏科的简历,伪证方面的原因基本是可以排除,专业素养在上面明白写着,也是毋庸置疑。“看起来患者还挺多。”毕淮挂了个专家号,准备直接去魏科所在诊室等。一个多小时后,毕淮终于见到了魏大夫真人。“你不是?”魏科揉着眉心。“对,是我。”毕淮在椅子上坐下。“哦,什么毛病?”“……”毕淮道,“我没病,我是来问周诚的事的。”“那你能不能让下个患者进来,我下班跟你谈。”魏科道。“……”毕淮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好,那我等你。”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毕淮靠在诊室外的凳子上直接睡了过去。“毕律师?”恍惚间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毕淮从梦中惊醒,“啊?”魏科忍俊不禁,“抱歉啊,今天忙。”“没事,没事。”毕淮摆手,“魏大夫想去哪吃,我请您吧。”“我医院旁边的餐馆就解决了……”“那哪能行。”毕淮不由分说道,“我有求于您,还是我请您去吃点好的吧。”两人选定了一个中档西餐厅。等着菜上的时间毕淮没闲着,就周诚的鉴定和魏科交谈起来。“您认为,周诚的精神在他泼硫酸时是正常的吗?”“我懂你的意思,”魏科道,“别一口一个您了,生分。”“好。”“不正常,”魏科道,“他其实……在之前做过手术。”“什么?”“周诚的颅脑后侧有个小伤口,不仔细检查看不出来,应该是之前治疗过某种精神类疾病,再结合多种症状表现,所以我推断,他已经受到较长时间的精神困扰。”“这个是治疗什么的。”“这是关键所在。”魏科两手交叉,胳膊支在桌上,压低了声音,“毕律师,接下来的话你不要透露给外人。”“为什么……”“我初步判断这个手术应该是在今年7月左右做的,微创手术,动手的人拥有极高的水平,我觉得起码是有二十年以上的脑科外科手术的经验。”“他应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