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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整个转动了七圈。她松开手之后,机括声再次响起,雕像开始旋转着缓缓下降,底部那些红色的液体迅速地被排空了。“当初设计这个暗室的人,还真是个奇才,谁能想到下面居然还有第二层?”月留衣跳了下来,站在了晏海的身边:“你说,宫主她知道这个吗?”晏海顾不上回答她,而是十分专注地看着那根柱子上的符号。雕像已经降到了和他们等高的位置,此时,地面又发生了震动,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再一次地沉降了下去。比起进入第一层的暗室,这一次下降的速度要迅速得多。周围都是坚实光滑的岩体,而随着距离上一层越来越远,四周变得很暗,估计不多时就会彻底陷入黑暗之中了。但就在这个时候,那根柱子突然散发出一种幽暗的绿光,虽然不太明亮,却大致能够让人看清楚周围的景象。“这颜色真让人瘆的慌。”月留衣顶着一张绿惨惨的脸东张西望:“木老爷,这玩意还得往下走多远,才能见到第二层暗室啊?”“这我可说不好。”木怀谨苦笑着回答:“我只是按着记载来的,上面就写了开启暗室的方法,也没说得这么详尽。”月留衣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她对晏海说道:“月翠微,你总盯着这根柱子看是什么意思?”晏海的确一直盯着那根柱子,随着地面的下沉,更多的柱体和字符显露了出来。“你别吵。”他伸手揉了揉眼睛,那些字符的残像在他按压眼睛的时候,于黑暗中胡乱跳动。云寂微凉的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让他好受了许多。“你的眼睛……”云寂正要问话,突然脚下一阵晃动,他连忙伸手搂住晏海。就如同方才一样,机括发出了咬合之声。“到了!”月留衣喊道。众人屏息以待,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呢?”月留衣收回了高举的双手,瞪着木怀谨:“木老爷,暗室在哪里啊?”此刻他们距离上一层已经十分遥远,抬起头也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光点。“我都说了,记载上面只写到了开启暗室的方法。”“你那祖宗不是坑我们吧!”月留衣笑了一声:“这机关要是不动了,从这个地方要上去,就跟登天似的。”她话音刚落,头顶突然传来了轧轧之声。抬头看去,那代表着上层的光点,突然就消失了。至此,他们被困在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之中。“嘿!这可有趣了!”月留衣拔出了她余下的那一把剑,顶在了木怀谨的咽喉上。“木老爷,你别玩了,我这个人经不起惊吓,万一不小心手抖把你给戳几个窟窿,那也不太好是不是?”“天地可鉴,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木怀谨慌张的表情也不像是作假。“这是哪来的?”晏海突然问道。他指的是柱子底部。在第二次启动机关之时,那里存积的红色液体原本已经完全清空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红色的液体非但无声无息地装满了空处,还在不停地继续涨上来。“这是什么?”月留衣一把拽住木怀谨的领子,把他拖到了那红色液体的旁边。“木老爷,这不会是什么想要致我们于死地的陷阱吧!”“这话从何说起,我不是也站在这里吗?”木怀谨大叫冤枉:“我和三位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这么做有何意义啊!”晏海蹲下身去,想要将手伸进那红色液体之中,却被云寂半途拦住了。云寂将手伸进了红色的液体之中,鞠了一些在手心里,放到了晏海的面前。晏海凑近观察,发觉在云寂手心里的红色液体只是一种浅淡的绯色。而且这液体非但一点杂质也没有,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这东西我没有见过。”他对云寂说。云寂将手中余下的都倾倒了,然后拉着他往后退了一些。这个时候,从那个凹陷的空洞里溢出的液体,已经漫到了众人的脚背之上,而且瞧着还涨得越来越快了。“我上去看看。”云寂抬头看了看上方:“也许能把这些水给止住。”“小心。”晏海叮嘱他。云寂点了头,一个纵身往上跃去。他力道用尽之时,就踏足在墙上借力上行,很快就到了最高的地方。“嘿!你说云阁主的这一身本领……”月留衣呼了口气,语气也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云寂五指如钩,生生抠进了坚固的石墙,就那么挂在了那里。“怎么样?”下面的三人都抬头看着他,月留衣大声问道。云寂的剑气和顶部相碰之时,发出了一种异常刺耳的金鸣之音。“似乎镶嵌了别的东西,用来封闭出口。”晏海凝重地说道:“若是云寂都打不开,那肯定是没有办法硬破了。”正说话间,云寂又一次凌空跃起,跳到了那座怪鱼的雕像之上。他抓着那些鱼鳍,又试图转动它,但显然也失败了。这个时候,那些红色的水,已经快要没到大家的腰上了。“水涌得很快。”“废话!”月留衣焦虑地说道:“月翠微,你快点想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这里是密闭的。”他反问:“难道你不觉得有些气闷吗?”被他一说,月留衣和木怀谨果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了。“那我们岂不是要被活活闷死?”云寂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上面没办法出去,机关也已经卡死了。”他微微地皱着眉。“我们被困住了。”“月翠微,我们该怎么办?”月留衣已经快被急死了。这个时候,水已经漫到了晏海的胸前,云寂搂住他的腰,将他托高了一些。“水涌得很快。”晏海又说了一次。“是的。”云寂点了点头:“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必然会有一个很大的出水之处。”他们二人同时看向了柱子的下方,最初出现这种红色液体的地方。月留衣也终于回过味来。“等等啊!”可是她心里的焦虑,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减轻,反而更严重了:“就算那下面有一个很大的出水之处,我们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啊!”“还有时间。”随着水位愈涨愈高,晏海的神情也略微有些紧张起来。“在这个地方被填满之前,你还可以想想别的法子。”“你能不能别挤兑我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月留衣翻着白眼:“好了随你吧!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就此闭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