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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太对。“怎么,你突然想着替他报仇了?”云寂手指轻拂,月留衣觉得一股劲力涌来,生生被逼退了好几步。“我当年是杀了他没错,但是他先欺骗我在先,这件事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看上去有些不愉快,和说话的语气十分合衬。但是这不对!“你胡说……”卫恒正要出言驳斥,却被月留衣点了哑xue。“这事我当然是知道的。”月留衣沉着脸。“我就是再跟你确认一下,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约莫七八年了。”云寂越过她,目光定格在她身后某处:“我也觉得后悔,只是当时怒火攻心,一时错手罢了,若是换了如今……可能也不会那么冲动。”“好……好。”好你个月翠微,居然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这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云寂突然飞身而起,掠过他们的头顶,直往无尽渊中跳去。众人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他是冲着悬崖绝壁上的雪霰花去的。月留衣借着这个机会,飞快地解开了卫恒的xue道。“听我说话。”她抢在卫恒前头说道:“这是月翠微自己的决定,是他临死之前的心愿,你若是还顾念着与他的情份,就好好配合着我来。”卫恒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似乎不太赞同。“我们得稳着他,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寻常人了……”月留衣咬了咬嘴唇,抓着他的手腕对他说:“阿恒,巧儿身上也有血毒,现在只有他能救得了巧儿,我们赌不起。”说完之后,她不敢再看卫恒,转向殷玉堂。“殷十二……”殷玉堂抬起手,示意她不用说了,朝她点了点头。“好!那等会你得想办法,让船上的人集中到一处,其他的事情,让我来做就是。”“你……”卫恒在她身后望着她。月留衣背对着他,胸口不住起伏。云寂落在了他们身旁,手中拿着好几只开得正盛的雪霰花。“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低头闻了闻手中的花朵,雪霰花香气清冽,却不知怎么让他觉得别扭,他问月留衣道:“这花的味道,怎么不太对?”“什么不对,雪霰花本来就是这个味道。”月留衣脸颊抽动:“云阁主好耳力,离得这么远也能听清楚我说了什么。”“你不是说我不寻常了?”他摸了摸娇嫩的花瓣:“你说这叫什么花?”“雪霰花。”她握紧了剩下的那只手掌。“在外面能种活吗?”“应该……可以吧!这岛上的活物都比外头要顽强些。”“这话有意思……不过这花名寓意不是太好。”云寂又凑上去闻了一闻:“既然你说它顽强,我就把它带回去种在千秋山上,以后就叫千秋花吧!”他说完之后手掌一翻,只见一阵银白的火焰腾空而起,将那些花朵裹挟其中。月留衣对这些火焰极为恐惧,慌忙往后退了几步,还差点绊倒,多亏被卫恒一把扶住。卫恒和殷玉堂也是被吓了一跳,虽然在云寂醒来之前,月留衣大致说了一下,说他在隐秘之地得到了某种“超越凡俗”的力量。但是这样的“超越凡俗”,还是远远超出了他们这些凡俗之人的想象。那些花儿在火焰之中并没有被焚毁,而是渐渐变回了种子的形状。“月留衣,这岛上还有别的花吗?”云寂手一招,火焰就熄灭了,只余了几粒花种在他的手心。“有香气的那种,特别的香气,那种香味……”他侧过头,看向月留衣,似乎在想该怎么形容。月留衣心头大震,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差点就变了脸色。卫恒却挡到了他们二人之间。“云阁主,你答应了要救我的女儿。”他好像完全没有被云寂那种异常的变化所影响。“希望你还记得。”“应该的。”云寂回想了一下自己答应的原因,然后才说道:“若是上不了这个岛,得不到白昭的力量,我也掌控不住寂灭之火。”“那就好。”卫恒点了点头。只有抓住他手掌的月留衣知道,他的手心里都是冷汗。云寂,已经不再是原本的云寂了……光是在他面前站直,仿佛就需要耗尽所有的力气……月翠微那点幻术施展在这样的云寂身上,真的能顶用吗?又一阵隆隆轰鸣从他们身旁的无尽渊里传来,声音在绝壁之间回荡不休,仿佛下一刻就要天崩地裂。“那我们快些走吧!”月留衣稳定了情绪,催促道:“这里到岸边还有很长的路,晚了恐怕又有什么变故。”云寂不置可否,他将花种收进怀里,挥手放出了一朵火焰。火焰在众人面前猛地变大,变成了一道火墙。透过这道火墙,他们隐约能看到海岸边的景色。“走吧!”云寂第一个跨了进去。卫恒跟着要走进去,被月留衣一把拉住了。“没事,你带着那孩子。”卫恒看到她担忧的神情,觉得脑子里更混乱了。他摆脱月留衣的手,学着云寂进了火焰里去。殷玉堂走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月留衣解开了他的哑xue。“秋蓝玉。”殷玉堂立刻就说出了这个名字。“不能让他知道。”等月留衣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看了看这神奇的火墙,嘴里嘀咕了几句,跟着走了进去。月留衣把阿瑛拎到手里,临走之时,她环顾周围,眨了一下泛红的眼眶。她有预感,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踏足这个地方了……她对着脚下的土地说道:“我只能尽力……”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进了火焰中去了。几乎是跨出几步,就从无尽渊旁走到了海岸边。但还没有来得及感叹这有多么神奇,月留衣就发觉情况不对。第197章虽然他们站立之处有阳光洒落,但天边黑云低垂,海面之上波涛汹涌。大船还远远的停在海上,用来接驳的小船也停靠在海岸边,帐篷箱子之类的也还都在。只是不论岸上还是海上,半个人影也不见。天地之间虽有风声海浪,却奇异的没有半点生气。月留衣把阿瑛丢到一旁,拉住了冲向小船的殷玉堂。“你做什么?”她扣住殷玉堂的脉门。“这不是废话吗?”殷玉堂眼睛有些发红。“你连船都不会划,再看看这浪,这不是去寻死吗?何况……”月留衣转头看向了前方。“不是有云阁主在,还需要你冲在前头?”云寂站在岸边,远远看着那些随着海浪颠簸起伏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