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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仙了?我是神仙了!”二狗又试着跳了跳,他身体轻得好像没有重量,在山坡上疯跑,一不小心就能飞起来,但是飞不了多高就摔在地上了。“快过来。”云台清冲他招手,二狗就真的像一条狗一样,吐着舌头飞奔回她身边。她揉揉他的脑袋,说:“跟着我的样子学,我教你修炼。”二狗乖乖坐好,跟着她一点一点探索身体的神奇之处,跟她学吐纳,汲取日华。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一块别人看不见也找不到的地方,可以自由自在的奔跑。那天之后,他们常常坐在一起修炼,但是小清只是看着他,时不时指点他一二。二狗问,“jiejie不修炼吗?”她摇头,笑的哀伤,“我不需要再修炼了。”二狗点点头,jiejie是神仙呀,当然不需要再修炼了。他喜滋滋的盘腿坐下,心里想着,他现在也是神仙了,跟jiejie也是一样的人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原本以为,jiejie会永远留在这里,大家永远在一起,从来没想过会有分开的一天。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还是在那个山坡上,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衣,白色发带被风吹得狂舞,个字很高,发黑如墨,眉眼清冷。他从山坡下一步步走来,遥遥跟她对视。只一眼,二狗就知道,他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跟他是不一样的人,小清jiejie,或许要走了。那个人眼里,是跟jiejie一样,藏得很深的哀愁。究竟是什么事,让他们难过,神仙也会有烦恼吗。那个人走到他们面前,二狗看到jiejie的眼睛里有泪滑落,她的声音却很平静,目光牢牢锁定着那个男人,问:“你是来抓我的吗。”男子看了看二狗,忽然盘腿在他们身旁坐下,他手长脚长,这样坐着有些别扭,但还是说不出的好看。他的衣衫像雪一样白,手搭在膝盖上,微微躬着腰,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头。他摇头,“我既然放了你,就没想过会带你回去,虽然我确实是向父亲请命来带你回去的。”二狗第一次看见jiejie哭的那么伤心,她跪在地上哀求他,眼泪大颗大颗掉落,摔在草地上,“求求你,杀了我。”二狗呼吸一滞,心像被什么东西扎得疼,又好像被那些眼泪烫到一样。但是他不敢说话,只是呆呆看着。男子牵起她的手,笑了,“我带你去北丘,回雪山,好不好。”云台清怔怔的点头,“好,好,只要不回去,你带我去哪里都好。”“走吧。”男子说。走吧。二狗惊慌失措得抓住她的袖子,“jiejie……”云台清拭去眼泪,笑着摸摸他的头,“我要走了,以后照顾好自己。”“清jiejie……”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牵着清jiejie的手,走出了很远,突然又停了下来。那个男人回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二狗,祁二狗。”他回答。男子点点头,“我叫乌瑕,乌云的乌,无暇的瑕。”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消失在天际的尽头,二狗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乌瑕,无暇,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干净,无暇。就像jiejie一样,那么纯净通透。他却第一次有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什么也抓不住的无力感。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很无力,配着悲伤的bgm写完,我自己被自己感动到了,我还真是容易感动呢。bgm--潇湘子原曲(霹雳英雄)真的很悲伤哟~~第34章北丘谷云台清从小就住在长风岛下妖兽丛林地下的地牢里。乌瑕小的时候,时常溜到地牢里去看她。那时的云台清还没有名字,只是跟他差不多大的一个小女孩,整天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她很幸运,是同一辈的女孩中资质最好的,所以被留了下来。但又很不幸。她从小就明白自己的命运,却没有办法选择。看着这个偷偷溜进来好奇打量她的人,他高高在上,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么明媚自信,又那么温和善良。就算联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她还是觉得,如果是为了他,就算奉献自己的生命也未尝不可。她犹记得他第一次带她遛出地牢的时候,抱着她飞到高高的天上,站在岛上,好像伸手就可以摸到云。“它们看起来很软,很舒服,如果我能躺在上面睡觉就好了。”小小的她伸手够着那些白云痴痴的说。乌瑕揉揉她的脑袋,“笨蛋,云上面是躺不了人的。”这里是长风岛最高的岛,叫观清台,意指观天之台,明心之净。“你到过云上了?”她问。乌瑕自豪道:“当然,我可以用法宝带你飞到天上一起去看。”“好啊好啊!”她高兴得拍手。他狡黠一笑,“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带你上去。”“什么是名字……我没有名字。”她低喃。“没有名字,人竟然会没有名字。”乌瑕牵住她的手,唤出法宝,带着她一飞冲天。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忍住尖叫紧闭双眼,只听得到风的呼呼声和他的笑声。“你睁开眼看看,云就在你的手边。”乌瑕得意的翘起嘴角,头发被风吹得胡乱飞舞,白衣飘飘。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脚下,尖叫一声,搂得更紧了。“别害怕,有我在呢。”乌瑕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踩着御风轮飞到那朵云的中间。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他们真的在云里了,单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云中穿过,惊讶:“云原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摸不到。”“当然摸不到啦!”乌瑕又取出一件法宝,像一张巨毯在云上铺开,下面放了七八个御风轮,抱着她坐在毯子上。“现在就可以在云上睡觉了。”乌瑕松开她,躺在毯子上翘着脚,好不得意。她坐在上面一动不敢动,生怕掉下去,长长的头发铺在摊子上,脸蛋因为长期不见阳光,很是苍白。他枕着胳膊看她,说:“我的头发也是白色,但是父亲总是给我弄成黑的,我不太喜欢,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看。”看到他如此惬意,她也试着躺下,试探着去牵他的手,浅浅的笑。乌瑕继续说:“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你这么喜欢云,我们又是从观清台上来的,就叫你云台清好不好。”这是一句陈述句,他根本没管她愿不愿意。“云台清,云台清……”她细细咀嚼着每一个字,笑的很甜,扯着他的袖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