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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澜渊无精打采地从里面走出来,笑着打趣他:「哟,纵横情场无往不利的二太子也踢到铁板了?呵呵……」还不忘连带着夸夸自己:「苏凡,这就叫现世报。看看我,多专情,五百年来就你一个。来,亲一个。」小书生涨红了脸要躲,篱落偏不让,当着澜渊的面亲起来。澜渊第三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想扎个小草人把他们这些没良心的一个个钉死。澜渊对篱清一直是殷勤的,这两天更殷勤得过分。这边澜渊摆了一桌子菜肴一筷子一筷子地喂进篱清嘴里,那边篱落摇着澜渊的那把描金扇问苏凡:「冷不冷?我怎么觉得这扇子一阵一阵地吹阴风?」管儿抱着臂膀直打哆嗦:「不行了不行了,我去添件棉袄。」小厮们抱成了一团偷笑。墨啸和擎威进来时,二太子刚喂完饭,正握着篱清捧着茶盅的手低声说着悄悄话。一见他们俩进来就没好气地说道:「哟,稀客啊。不用给贵府的小少主们换尿布了吗?偷偷跑出来的吧?小心被兰芝和采铃知道了不让你们进门。」墨啸大大咧咧地坐下说:「你不用这么挖苦我们,我们是来找篱清的。」擎威接着道,「狐王府又不是你作主,你咋呼什么?」「你……」澜渊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扁着嘴挨紧了篱清闷声不说话。「二位有事?」篱清不理会澜渊委屈的表情,看向墨啸和擎威。「叙旧。」狼王的嘴角不怀好意地翘起来。虎王从袖子里拿出幅画轴在桌上摊开:「前两天没事翻出了这么幅画,就拿来给你看看。」画上画的是个少年,肤色白皙,有一双湛蓝得仿佛含水的眼睛,在画上微微笑着,显出脸颊旁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这是……」澜渊的手一颤,立时出了一身冷汗。「不认识了?」擎威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连带的篱落也笑了起来,指着画对苏凡道:「这是雪族,天生一身好皮囊。二太子从前有位故人就是雪族。」「这么回事啊……」管儿恍然大悟,笑弯了眉毛对澜渊说,「是你的老相好呢。」「小孩子一边去!」澜渊最怕有人翻他从前的风流事,尤其是在篱清面前,总怕他介怀又不肯理自己。此时,见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更是心慌,都不敢看篱清的表情。篱清却神色不动,合上画轴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你信我?」澜渊心中一荡,抱着篱清心中又惊有喜。篱清无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信。」周围等着看好戏的人傻了眼,篱落撇撇嘴拉着小书生起身:「苏凡,我冷得慌,我们换个地方。」管儿也跟着跑了出去。墨啸和擎威面面相觑。澜渊笑得更得意,展开扇子摇得一屋子金光闪闪:「切,说你们没出息就是没出息。看到了?哈哈,你们生孩子的样子本太子看定了:还不快回去让老婆把东西备起来,小心到时候来不及,难产了……」「澜渊。」一直不作声的篱清忽然道,「今晚你自己睡。」说罢拂袖而去。「啊?」澜渊愣住了,笑容还僵在脸上。墨啸和擎威哈哈大笑,抚掌相庆:「笨,信不信是一回事。在不在乎可是另一回事。呵呵……两天后我们再来,二太子可要让他消气,不然就要成为全天下的笑话了。」澜渊说:「篱清,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对你。」篱清在门内淡淡地道:「我信。」澜渊又说:「篱清,我那时候混帐,胡来。以后我绝对不会了。」篱清依旧淡淡地说:「哦。」澜渊扒着门缝说:「篱清,让我进屋吧,外面冷啊。」篱清吹熄了烛火说:「不行。」澜渊哭丧着脸说:「篱清,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在乎呀?」篱清再没理他。篱落笑得跟管儿一起在地上打滚。狼王墨啸对狼后兰芝说:「真想看看澜渊生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兰芝白了他一眼:「如果到最后是你扮生孩子,你就别进房了。」「不会、不会……」狼王笑得胸有成竹,「就他那点风流债,篱清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就算咽下了,篱清的性子我还能不知道,怎么可能当众说出这种话?哼,我看他以后还敢得意。」转眼三天,墨啸和擎威一早就赶到了狐王府。「哎哟,这么早就来了?」管儿正抱着精罐子横躺在椅上吃糖。「如何?」墨啸扫了一眼篱清和澜渊的座位问管儿。丢一颗糖到嘴里,管儿笑道:「还在生气呢,近都不许他近身。」「呵……」二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勾画出澜渊女人般躺在床上痛呼生产的模样。哈……从今以后看他还敢不敢得意。「篱清……」几日不被允许进房的太子显得有些憔悴,墨蓝的眼中透着忧郁的神情。篱清抬起头,金色的眼对上他的瞳。一时,周围的人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我爱你。」「我也爱你。」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金色的眼中目光柔和下来,映出一点点淡淡的墨蓝色。银发白衣,冰雪初融,当真绝色无双。「啥……」众人的眼镜碎了一地。墨啸手一紧,怀里抱着的娃娃吃痛,「哇哇」地痛哭起来。墨啸家的一哭,擎威家的也跟着扯开嗓子哭起来。嘹亮的哭声中,两位兽王脸色惨白,还瞪大着眼睛,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