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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剥好我直接咽下去不就行了?废什么话!”“许医生让你吃点螃蟹呢,你看……”“管他去死!!”季劫大喊一声,然后突然抿着唇,怨恨地看着管天任。管天任忍不住笑了,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季劫收下曾永琪的画纸,却没跟她说。他没刻意接近曾永琪,也没刻意远离她。尽管班里同学都知道曾永琪喜欢季劫,可没人传他们俩的绯闻。毕竟,季劫……他简直是那种年龄的女生心里神一样的存在,大半个年级的女孩见到他都要多看几眼,有特殊好感。只是曾永琪的好感被发现了,其他人还揣在心里捂得紧紧的。她们可能会拿曾永琪开玩笑,但谁会拿自己暗恋的对象开玩笑呢?那件事过去之后,张宏也老实了,他不再喊管天任的绰号,下课也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像往常那样吵闹。班里的同学见张宏这样,也可能是照顾季劫的脸面,原本显得冷漠的同学,都转而客气的喊管天任‘班长’。张宏是真的怕了。有时候胆怯与胆量无关,仅仅是对强者的臣服,张宏对季劫服气,所以老实。班主任也没再说什么。季文成补偿了张宏医药费,用了自己的关系网,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连小过都没记。季劫知道这件事是季文成帮忙的。实际上每次季劫打架,都是爸爸帮他压下来,唯有上次揍唐括,季文成也无能为力,最后被勒令退学,远到北京读书。只是校长既不愿意得罪唐家,也不愿意得罪季文成,因此退学的处分是在毕业当天宣读的,对季劫也不痛不痒就是了。期末考试安排在年底,所有学生打乱顺序,在不同考场考试,季劫与管天任不在一个班,考试过程很没意思。连续考了三天后,学校安排休息两天,回学校拿成绩,随后才是让人兴奋的寒假。但季劫在考完试那天就订机票要回东北了,他打电话给杨怀瑾,让杨怀瑾来机场接他。“行啊!”杨怀瑾也很欣喜,“我当然要来接你了你废什么话啊?!”“我哪儿废话了?我就跟你说一下时间、地点,怎么,你还能预知啊?”季劫开玩笑,“早知道不告诉你丫。”“哈哈哈……”走之前倒是没拒绝用季文成给他安排的司机。因为管家一家都要来送他,开车比较方便,也很轻松。这几个月的相处,管家父母都喜欢上了季劫。管天任本人性格沉稳,不需要管家父母过多担心,而性格别扭的季劫就成为重点关注的对象。对待季劫,管家父母无比重视,送他走的时候气氛很压抑。管天任更是如此,到机场后,眼圈红红的,把身后的背包递给季劫,说:“这里面有保温盒。飞机上的食物不合口味就别吃了。”他知道季劫饮食挑剔,上次从东北飞过来就喝了几口可乐。“好。”季劫接过背包单肩背着,然后用左肩顶了顶管天任,半身拥抱,是那种男人式的告别,“别这样。你也可以找我来啊。我介绍杨怀瑾给你认识。”“……有机会,我一定去找你。”“嗯。”季劫拍拍管天任的肩膀,又看了看管家父母,说,“你们回去吧。”站在旁边的司机鞠了一躬,说:“少爷,一路顺风。我会把他们安全送回。”季劫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他其实就是讨厌季文成给他弄的这幅调调。季劫停顿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进首都机场恢弘的建筑。四个人站在原地,视线像是黏在季劫身上一样,直到男生消失在机场里,都没有离开。头等舱的饮食条件比较好,不同航班安排不同,有的甚至可以自助、或者自己点菜。但遇到季劫这样的人就难办了,他极为厌恶吃自助餐,有时去参加舞会也绝不会碰里面的东西。自己点的话,菜端上来也不是他想要的。上次季劫点鲑鱼,觉得这东西反正不用烹制也不会怎么样吧,但端上来咬了一口他就吐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多数人喜欢吃甜,反正季劫在其他人桌子上看过许多次巧克力布丁、香草冰淇淋、蛋挞什么的,那种甜腻的味道飘过来,让季劫更是难受,于是整个航程季劫脸色都不好,害得空姐过来服务都胆战心惊。这次好了许多。季劫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桶,要求服务人员给他一些空盘子。空姐愣了一下,礼貌的说这里的事物都是免费的。季劫看了她一眼,说知道。空姐反应过来,弯着腰,说那我来帮您。保温盒里的食物被空姐用筷子小心翼翼的夹出来。凉菜是花生芹菜。季劫很喜欢芹菜咬起来时硬脆的声音。木耳似乎只用热水烫了一下,颜色很深,底下压着甘蓝、胡萝卜。二十多颗剥了壳的红酒鲜虾,颜色鲜红,酒香浓郁,一拿出来就有人往这边看。考虑到季劫不喜欢摘鱼刺,而且在飞机上吃鱼很不方便,管天任就用打烂的鱼rou泥做了海鲜派,小巧精致,咸香扑鼻。两颗完整的去皮土豆,中间被挖去一勺圆,打了鸡蛋放在里面蒸熟。甜品是一点都不甜的黑米卷,压得很实,不大一块,用筷子夹起来却很重。最后是温热的蘑菇汤。季劫怕热,汤、粥之类的东西绝对不能太烫。他喜欢蘑菇的味道,但嚼起来软韧的感觉却很讨厌,因此汤里只漂着冬瓜、虾皮、西红柿之类的辅料,蘑菇都被提前捞出去了。管家人连这点细节都考虑的如此细致。因为东西种类多,空姐夹了半天,幸而她只用负责季劫一个人,倒也不怕影响到其他乘客。很快的,季劫面前就摆满了盘子。季劫怔怔的,表情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很想回去。然而也只是一瞬间的动摇。在北京和回家这两者中做出选择,季劫还是毫不犹豫选择回家。这一点在他下飞机走出通道后就发现了。北京很冷。尽管季劫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有冷风钻进来,眼球迅速被冷空气覆盖。他眨眨眼睛,就看见来接他的季远和母亲。季远本来在跟旁边的服务人员说话,一看见季劫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季劫顺势弯腰,让季远搂住自己的脖子,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哥!哥哥……”季远尖锐的声音就在耳边,他像虫子一样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