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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反对于泽却毫无办法……倒是曾经有忠于他之人,那些人都在这群臣子的冷眼旁观下,成了于泽的刀下亡魂。刘荨没有下旨杀任何人,然而他的玉玺还是盖在了圣旨上。这些人,最终在史书上,都成了他的罪。他能理解这些人为了自保做出的事。所以他并不怪他们。就像是他曾经对褚亮所说的恕他无罪一样。只是,一想到还要看到这些人的脸,刘荨难免又开始回忆过往。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他装了这么久的鸵鸟,那些人也该到了,他必须得振作起来,不被过往打倒才是。上马车之后,司俊突然将刘荨抱在怀里:“如果你不想面对,那就一个都别理。他们的所作所为,足以让他们丢官。”刘荨蹭了蹭司俊的怀抱,就像一只大猫一样:“没关系,我没问题。”没错,有司俊陪着,他能有什么问题?现在谁也没办法欺负到他了。第46章“谁谁谁来了?再说一遍!”刘荨差点一下子蹿到桌子上。司俊把刘荨脑袋按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你家妹子。”刘荨不满:“子杰你怎么说话呢?那是我姑,青礞姑姑,你要该叫姑姑。”司俊:“……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刘荨道:“别这么傲娇嘛。青礞姑姑是我娘的好姬友,本来就比你长一辈,你叫声姑姑怎么了?辈分不能看年纪啊。”司俊:“……行行行。青礞姑姑来了,现在把她接来?”刘荨一甩袖子就要往门外窜:“我亲自去接她!”司俊一把把刘荨拉住,道:“你要是亲自去,小心明日就有人传青礞姑姑和你的花边新闻了。”刘荨一拍桌子,道:“谁这么无聊!推出去打板子!青礞姑姑对我娘忠心一片!怎么能任由别人侮辱!”司俊:“……”忠心一片是这么用的吗?而且怎么传和你有染,就叫侮辱了?你作为皇帝,这叫抬举。算了,至少自己心安了。司俊道:“你稍等一会儿,我派人把青礞姑姑接来。站住!别动!别给人添麻烦!”刘荨扑到桌子上,把脸砸在了桌面上,像一只超大的咸鱼,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司俊心中叹了口气,继续道:“青礞还带来了一人,叫褚亮,说是太史令。”刘荨闷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褚亮是谁,自己安排呗。我觉得他当太史令挺好的。”司俊点头。褚亮在历史中先因为于泽胁迫,写了许多汉废帝的坏话。后来褚亮在讨伐于泽联军入京之后,家中遭受很大的灾难,妻离子散,颠沛流离。但此时他的创作热情达到顶点,不仅重编了史书,收集散轶史册,也重新记载了当时一些社会情况。其中,褚亮对当时社会唾骂的汉废帝持以明显的同情,多次执笔为其说话,并且表示汉废帝至少在离京之前,没有任何错事,他作为见证人可以证明,那些事都是于泽做的,然后扣屎盆子在汉废帝头上。汉废帝之后所作所为也情有可原。他认为汉废帝并非背离了祖先,投靠胡人。汉废帝是因为看见中原割据,认为如果没有外力干扰,中原会继续分裂下去。他没有办法统一中原,但是可以中原的公敌,逼迫中原所有豪强,为了抵御他而放弃各自为政,整合在一起。当然,他这种观点并没有被当时人所认可,甚至在整个封建时代,都被人批评为jian邪之言。他也因为这样的言论,在当时一直被人唾弃谩骂,一生贫困潦倒。不过运气不错的是,他的著作和言论流传下来,成为后世史学家研究当时社会现实的重要资料。现代人站在历史长河之外旁观,认为后世发展的确如褚亮所说,汉废帝挥刀向中原,加速了中原统一的步伐,并且打击了中原豪强,让后世王朝能更快的进入了中央集权的盛世。说不定这位曾经陪伴了汉废帝宫中生涯的史学家是正确的。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假说,一个很小众的假说,大部分人还是认为汉废帝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暴君。无论他之前遭受了什么,他的残暴都没什么可洗白的。在所有影视剧中,汉废帝都是以反面角色出现。当时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汉废帝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已经无人得知了。就算是刘荨,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汉废帝。不过有一个宁愿自己贫困潦倒一生,被所有人唾骂,也要为“自己”辩白的人,刘荨还是很有好感的。因此他对褚亮一直和颜悦色,也不断开导他,让他不必太愧疚。并且他离开之前,让褚亮注意保护家人,不要遭遇历史中的磨难。历史已经改变,刘荨也不知道褚亮的结局如何。不过他来了成都,自己还是很高兴的。刘荨不喜欢京城那些大臣,除了他们在于泽欺负自己的时候冷眼旁观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在历史中,除了褚亮不断为自己说话之外,没有一个人为汉废帝辩解。甚至许多大臣在汉废帝开始和他们兵戎相见时,或许是为了大义,为了从舆论上压倒汉废帝,他们公开说,汉废帝还是皇帝的时候就“残暴不仁”,“乖戾怪异”,“不懂礼数”,“形似豺豹”。当然,刘荨想,他作为穿越者,不该因为历史中他们对汉废帝的评价而迁怒,只是有些齿冷。就凭着他的经历,他在宫中一点权力都没有,就算想杀人都杀不了,一个人都使唤不了。他要怎么“残暴不仁”?还“形似豺豹”,他应该是“形似鹌鹑”才是。好吧好吧,从理智上来说,他明白这些人,只是为了打击汉废帝而做出的舆论战。他不该因为这个闹脾气。他作为穿越者,一个纵观历史长河,站在巨人肩上,拥有商城金手指,系统自带幕僚团,还有基友作伴的位面之子,气运化身,不应该和这些人计较。可他对褚亮好一点,应该不算不理智吧?看着刘荨脸上神色不断变化,司俊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明白,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何况,不解开也没问题。这个世界人才那么多,刘荨完全可以将他不喜欢的人摈弃不用。刘荨不必勉强自己。就算刘荨勉强自己,他也可以代刘荨做这些事。司俊心想。反正他就不在乎历史中的名声。权臣也罢,jian臣也罢,任人评说。——————————————————青礞本来该早一些来到成都。不过她因为要联络先后留下的人脉,以运送先后余下的钱财,才耽误了这么久。先后的嫁妆自然不止宫里这么一点。她在宫外还有铺子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