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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冷酷无情,一点都不肯帮忙。司俊:“就算是平常帝王,你这个年纪也早该亲政了。你不能事事都推给我。”刘荨非常想耍赖:“好吧,现在我已经亲政了,一切都由我说了算对吧?”司俊:“是,但是把事务推给我这种事,我抗旨不遵。”刘荨一拍桌子,怒目道:“你居然敢抗旨不遵!你以为朕不敢拿你怎么样吗?!”司俊:“对。”刘荨:“……”刘荨:“嘤嘤嘤,子杰不爱我了,子杰想要累死我然后换个爱人,嘤嘤嘤,谊生你怎么看?”许和此时的表情用语言难以描述。如果他是穿越者,大概现在的心中已经用上了“一拳一个嘤嘤怪”的表情包。总而言之,因为司俊的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以及想要累死刘荨好换一个比刘荨更加年轻貌美的爱人这个原因(司俊:……),刘荨不得不自己咬牙挑担子,将会试和殿试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他根据自己学到的东西,将会试和殿试弄得像模像样。什么金榜题名、鼓楼唱名、琼林宴、簪花游街,大臣们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这是不是太隆重了些?”王祈小心的提问道。刘荨微笑道:“以后,所有肯与全天下人才比试的人,都有这种待遇。他们值得这样。”王祈心里有点嫉妒。他当年怎么没有这样的待遇?这是皇帝陛下和朝廷亲自为这些人刷声望啊。只要考上了,这声望就不缺了,哪还用继续求人?王祈深呼吸了一下,把自己的嫉妒压在心中,道:“陛下所言极是。”他回去就去在全宗族扒拉一下。早知道皇帝陛下会搞出这么大阵仗,他就不该让宗族先观望一会儿。无论是以声望还是以才华,罗朗那小子肯定都是一甲跑不了。怪不得他急匆匆辞职,连皇帝陛下近侍的位置都不要了。这家伙果然精着。他定是仗着和皇帝陛下亲近的位置,早早得知这些事,就等着位列一甲之后,扬名天下。虽然罗朗素有才名,但这才名,也是了解的人才知道。这下子,全天下人,甚至无知的老百姓们,都知道罗朗有多厉害。那时候,世族口口相传的贤才算什么?老百姓肯定只认这科举考试中榜上有名的人。王祈越想越觉得罗朗狡猾。怎么他们王家后辈中,就没有和罗朗这么狡猾的人?那雍州牧罗逡也是。以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不说在世族中,就是在罗家都是个隐形人。结果投奔皇帝陛下之后,突然就厉害起来了,狠狠打了当时说他才华不足以承担雍州牧重位的人的脸。这是会咬人的狗不爱叫吗?王祈觉得,这两父子都蔫坏蔫坏的,一脉相承,不愧是父子。以前谁说罗朗像他大伯的?他大伯虽然官至太尉,也就是奉行中庸之道奉行得滴水不漏而已。罗朗侵略性这么强,明明和他大伯哪里像了?这么评价的人,真是瞎了眼。王祈总算明白了,罗逡以前怎么没名气。罗逡明明就是太有才华,太锋芒外露,被罗家打压了吧!唉,身为嫡次子,就是这点麻烦。罗家已经去世的老太爷:我不是我没有,真的是那个儿子太不靠谱!我真没觉得他有才华!于是英明一世的罗家老爷子死后却背上了一个偏疼嫡长子,打压嫡次子的锅。如果罗家老爷子还没有投胎转世,九泉之下他一定会气成河豚。如同王祈一样,觉得这次给进士们的待遇太高的臣子还有许多。不过皇帝陛下都说了,虽然你们没机会了,以后你们的后代族人也是同样待遇,这不是特例,是以后的常例,大家都能享受到之后,反对的声音就没有了。他们知道,就算反对其实也没用。但比起这次待遇是特例,还是以后还有人能享受到同等的待遇,让他们心里更好受一些。好吧,这待遇也是以前没有过,才叫隆重。如果一直都这样,成常态了,好像也不算什么隆重?何况,他们怎么能忍受这一批同僚如此得意?好歹以后大家都这样,也就没什么得意了。于是这些繁琐的仪式就这么定下来了。大臣们瞒得紧紧的,在放榜当日,学子们才知道,朝廷居然这么重视他们,铆足了劲给他们刷名声。连罗朗都没猜到。当放榜当日,他们看着考场前那架势,被吓得不轻。官员在楼上唱名,唱一个,小吏就用蘸着金粉的笔在榜上写一个。名次从低到高,被唱名唱到的学子,立刻就会被周围人恭喜,瞬间名声就被传了出去。还有专门报喜的人前往他下榻的酒楼,或者他的家中专门道贺。罗朗发挥不错,且已经处理过许多庶务,在见识上和现在还未入仕的学子们就不一样。虽然糊名,字体也有严格控制,但考官们几乎一眼就能看出罗朗试卷的不同。嗯,底气这么足,还懂得这么多内部政策的,不是罗朗那小子就奇怪了。这时候人情就发挥了作用——当然,罗朗本身的实力也的确配得上他的名声,罗朗此次唱名,当然是榜首会元跑不了了。罗朗见惯了大风大浪,本来以为自己很淡定。但是当他坐在离唱榜很近的茶楼中,听着官员拿着刘荨让匠人特制的大喇叭,高喊中榜学子的姓名籍贯的时候,他心里居然不自觉紧张起来。当他的名字被唱响的时候,罗朗不自觉激动的站了起来,眼中也不由自主涌出了雾气。他完全没想到,被公开唱名,居然会让他的心神被影响的如此深。罗朗现在心中的狂喜、自豪,是他所没有料到的。而当陪伴的友人对他恭喜,之后整个茶楼的人都知道他在楼上,纷纷对他恭喜的时候,罗朗觉得,自己好似踩在云朵上,步履都是飘着的。“恭喜……真是羡慕你呢。”许和忍不住道,“真羡慕你做出了这种决定,本来你不辞官,这时候接受祝贺的应该是我的。”荀文忍不住道:“不,我觉得肯定是我。”荀尹想了想,把自己的话压了下去。叔叔都这么说了,他这个当晚辈的也不好争。有时候,他不由想着,这cao蛋的辈分。嗯,对不起敬爱敬仰的叔叔了,他只是偶尔这么想。罗朗此刻脸上的意气风发和言语中的得意,和他平时温润内敛君子模样仿若两人:“你们也就是嘴上逞能,然而事实上,夺得会元的是我。”许和:“呵呵。”荀文:“呵呵。”荀尹:“呵呵。”一直没说话的孔瑾若有所思,半晌,道:“如果我跟皇帝陛下哭求,重新科举行不行?”罗朗:“别梦。”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