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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财务执行官噼里啪啦粗略地计算了下，“合同违约金1000万，目前代言的三个广告代言终止损失估计有300万，还有手头上几个通告来着，哦，五个……公司股票今天刚涨上3个点就跌了5个点，再考虑公关费，居间、代理、雇佣这些委托手续，合计大概是1800-2000万左右。”没有拍戏损失，茹思明回想了下，这段时间只有一个片场，的确没有接新戏，接洽中的几个剧本都被顾泽言轻描淡写地推延了，而他当时也没有在意。所以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是吗？这小兔崽子。“星空台的那个采访我会参加的，毕竟很早就签了。赔偿给公司的部分，绝对一分也不会少。”顾泽言在一众注目下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朝众人鞠躬，发自内心地说道：“谢谢前辈们这几年对我的栽培。”远在大洋彼岸的越辰这几天茶饭不思，心神不宁，那天颁奖礼结束后，顾泽言给他发了个信息，说是等处理完这个史诗级大烂摊子来找他，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越辰都可以想象他焦头烂额应对各路神仙的模样，因此也没打扰他，只能通过网上的风言风语来了解最新动向。天价违约费，卖身抵债……越来越不靠谱的新闻甚嚣尘上之际，当事人终于再次出现在访谈节目中，是星空台的。老成的主持人徐影也有些不淡定，这刚开始直播，导演已经示意收视率破2了。“之前准备好的台本都没用上啊，本来以为这只是你拍完以后的普通采访呢。”顾泽言笑了笑，在镜头还在主持人那里的时候，毫不避讳地捏了捏眉心，神色透着疲惫。“所以这是你最后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吗？”“是的，网上的天价违约费我有看到，这次访谈合同里签的是按收视比例来分成，希望大家最后一次多多支持我，让我成功赎身。”顾泽言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拜托的动作。气氛突然就缓和了很多，徐影和顾泽言拉家常似的一问一答。在收视率水涨船高破3的时候，访谈也接近了尾声，徐影终于问出了那个所有人都很好奇的问题。“方便告诉大家为什么突然宣布息影吗？”“啊，当然可以。”顾泽言直言不讳道。“因为很喜欢一个人，想每天和他在一起。可是这几年越来越忙，聚少离多，压力也越来越大，几乎形成了二选一的局面吧，所以就有了这个选择。”“可是公开这段关系，也会失去很多东西啊。”“当然，失去的会很多，家人的理解，影迷的支持，还有未来的前途，”顾泽言点点头，看着镜头笑了，像是看到了某个人。“可是放弃他，我不知道我还能热爱什么。”伴随着顾泽言息影的超级热门话题，安格非作为被提及的关键人物，也掀起了一轮大起底，有扒皮历史的，想采访的，有想签约的，昔日冷清的门庭也热闹了起来，统统被不能再随意串门的何卓郁沉着脸强迫他拒绝了。就在众人对这位持续装死的过气神秘歌手越来越好奇的时候，当事人的微博突然发了一条新的。安格非：“Goodluck，Bro。”同一天，看似没有关联的华世小一哥也发布了一条原创。何卓郁：“哼。”也是同一天，洛杉矶，越辰收到了顾泽言飞机落地的短信。“这杂草长得还挺快。”眼前的一片废墟碎瓦，草已经长得半丈高了。越辰蹲下身去清理。“上次来这里，是两年前了吧。”顾泽言虚拢起眼，抬头挡了挡，下午的阳光照在脸上有些灼热，让出门习惯戴墨镜的他有些睁不开眼。“所以违约金真的到了两千万？”“嗯，我把所有资产都变现了，缺口还有500万这样。”“那风颂怎么就这样放你走了？”“向何卓郁借的，零利率，无限期。”顾泽言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也就一套北京三环内老破小的水平。”越辰哈了一声：“安格非对你真好。”系花起身，难得孩子气地把边上一颗石子踢得老远，心情美美的，顾泽言背着一屁股债千里迢迢投奔他，他决定以后挑起一家之主的赚钱责任，做个有担当的，对家庭做出贡献的人。“不过这两年手头紧，钱你省着点花。我想把这里的房子建好，到时候我上班也就是开车一小时的距离，不算太远。”“我要读书。”花钱如流水的顾大少爷毫不顾忌生活的艰辛。“我想考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影视戏剧学院的研究生，然后找个影视专业相关的教书工作，这一行干久了，转行也不是特别容易。”“你这么多才多艺，还可以当足球教练，男公/关，或者教跳舞。”越辰发自内心地赞美道。“……”两人沿着湖畔走回去，规划着未来美好的生活，越辰盯着顾老师絮絮叨叨一脸神往的模样，突然摁住他的脑袋，亲在他的嘴唇上。“一在国外你就这么主动？”“那不一样，现在我有完全所有权。”“完全所有权是什么鬼？”难道我不是一直是你的吗？“就是可以把你藏起来的权利~”不远处传来孩子的笑声，一群男孩正在草坪上踢球，足球骨碌碌地滚向了这边。顾泽言眼前一亮，跑过去，积极热心地把球踢了回去，孩子们朝他大笑。顾泽言侧过身，歪着头，朝越辰伸出手，勾了勾，越辰两步并做三步，上前牵住了他。岸边一排梧桐重叠着他们并肩的身影，在后方投下长长的剪影。从此再也没有万众瞩目，你是我一人的鲜花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