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继承者情绪很稳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8

分卷阅读318

    灵发现赵氏所行之事后,大约是在剜心前以颂法将仙灵植于了将要赴任的谷娘子之身。谷娘子死后,七世之法便成。后仙灵之力,一直散播于其后嗣血脉之中也是合理。我即然对谷女施行封印之术,却其实对赵氏无碍,禁锢之术,只在陆吾这一支血脉中。所以赵氏修行无碍。”这当然还只是推测,具体如何,还是要在仙冢天道神殿中查看。

济物山主人与英女听了,却也深以为然。

京半夏顿了顿,说:“我今次入水境,理清来龙去脉到是次要,最要紧的是,查出祟的由来。也好彻底解决了这件事。”

英女听了,便忍不了脾气,只说:“四海之大,又不独只有你一个修士。你把进去的法子交侍了,大家合力去办就是。”

又说:“这次我到是不骂你,只是你要进去容易,又打算如何出来呢?水境以米氏之力封闭了起来,里面的东西是绝不可能出得来的!”

话说着,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济物山主人。

她与济物主人从赵沉舟口中听到这些事之后,直到最近,心绪才平静一些。但坐在一处,便是英女这样飒爽的人,也时不时会突然回首看一眼旁边的苏濯清是否安好,来叫自已安心。

济物山主见她回首看自已,以眼色安抚她。

不过想起来一件事,对京半夏说:“吴姜早已跟着沉舟回了家,现在济物由我亲自教授,想来你也知道了。可有一件事,也是奇怪。她明明修为滂沱却时灵时不灵的,也结不成内丹。如今你说,她就是申姜,那大概是受血脉禁锢术法的影响,才会如此。如今知道原由,到也好说。不过,真要论起来,她若是申姜,即是陆吾后人,又是赵氏之身,再加之身承仙灵之力。可算是,集仙、人、水境为一体。只侍时日,必有大成。到时候,再由她入水境,比你、比所有人的成算都要大一些。”

京半夏蓦然打断他的话:“不必。这件事,合该由我去做。”又问:“赵沉舟可想起来,申姜是怎么成了吴姜的?他以吴偃师的身份,抚育阿姜长大,应是知道一些首尾原由。”

济物主人摇头:“他记不清楚了。这件事,大概只在水境中还有机会确认。”

京半夏轻轻笑:“我想也是。”这也是他想入水镜的一个原因。

济物主人说着也是笑:“不知道你是怎么吓唬了她,她在济物一听到你的名字,就退避三舍的。日前我叫她,送东西往祟山来,她也不肯。仿佛要她命似的。”

京半夏只是说:“我与她,都是孽缘。这样不是很好吗。”

济物主人只是叹气。

英女见京半夏在入不入水境这件事上,如此固执己见,便很是不悦:“我看你,也是莫明其妙。怎么说不听呢?这些大的事,你与谁也不说,谁的主意也不问,就自行其事。到时候就算你解决了麻烦,却自已困死在里头,又要如何是好?你这是做了什么坏事,如此急着给自已脱罪吗?却也不晓得看看时机再说再做!”

济物山主人看了她一眼,她不服,但也没有再多说。

济物山主对京半夏说:“不论赵沉舟说你彼时做过什么,可那一件件的事,此时的你并没有做过。那便谁也不能硬将这些事,按到你的头上。世上,哪有人因自已没做过的事受罚的呢?”

英女原想说什么,但见济物山主人对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已,到底只哼了一声,并没有开口。

他继续说道:“即使是有些事关于申姜的事,确实还弄不清楚原由,到也不必太钻牛角尖,知道她就行了。”声音平缓而沉稳。

说完见京半夏只是不语,又说:“至于除‘祟’,若是以修为来论,到也不应该是你进水境去,一来,因赵氏大府的事,你修为受损。二来,你身上还有旧伤。实该当是我……”

英女怒道:“你不要胡说!”打断了他的话:“这不是济物、赵氏与蚩山这三家的事,是天下大事。怎么就只在你……”顿一顿,看在赵氏没有断后的面子上,又把京半夏加上去:“你与他之间打转呢?便该邀请各山门来,坐在一起拟定个章程,商量清楚。”

“要这样,因怕人选一万年也定不下来的。”济物山主安抚她:“现在并没有祟神出世,没有仆鬼做乱,也没有渊宅镇压在水境之上。就算祟神出自水境,现正在水境中。但恐怕也还不成气候。进去到也不至于‘死路一条’这么凶险。至于出入之事,也未必一定出不来。只要界门内神核彻底归寂,再加之四海之内腐地一除,神祇便会再生。米氏受神祇感召重生后,界门还是会开的。”

“那要多久?”英女厉声道:“几千年?几万年?这么久,再高的修为也都归化天地了!”

看着天色晚了,京半夏受不得寒气,咳嗽起来。

英女被打断,只对京半夏怒气冲冲说:“总之,这件事你先不要擅动。四海的人都死光了不成?你只等我明日的消息便是。”便带济物山主人走了。

两人走出了院落,济物山主人看着她只轻声笑。

英女问:“你笑什么?”

“你对他总有成见,但如今也多少肯为他想一想了。”

“我也不是不分好歹的人。不是他不顾自已有伤压下赵宁男,赵氏那天夜里,可真是死得干干净净了,茶茶也不能幸免。至于赵沉舟说的那些事……”英女虽然不甘,可还是勉强地说:“他如今确实没有做。我固然怀疑,弑杀神祇之法,是他交给蚩山宗主的,可也确实没有实证。”

说到血祭生父:“他行事如此残忍,是让人不齿,可他父亲,实不是个好东西。他母亲的死,这人更是脱不了干系。其实我听赵沉舟说了之后,便有扪心自问,若是我该如何,说来说去,恐怕也不会比他更宽仁。即使是四海内其它人,甚至是你,也恐怕会是如此。到底人非圣贤。你说呢?苏濯清。”看身边的济物山主。

“我想也是如此。”

英女得到肯定,长长地叹气:“这件事,实是一笔稀烂的糊涂账。我看他执意要入水境,到是更觉得,蚩山宗主当年的事,与他有关。大概他自已也是觉得,此事是因他而起,便想由他自已来结的意思。可心里莫明,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阿姜待他好一点点而已,他便肯这样。若是他幼时,有人肯侍他好……而至于如此。”

济物山主与她携手,慢慢在月色下走着,轻声说:“我记得,有一年我去过京氏大府的。还见过他那位后母。当时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跪在院子的雪里头。那么冷的天,穿了件单衣。小脸冻得发青,意识都不太清醒,我经过时,正逢他一头栽倒在雪地里。于心不忍,便为他求了一句人情。”

“那该是没事了。”

“哪里。当时位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