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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劝她不要再做这个了,实在是伤眼睛,可是,除了这个别的她又做不了,现在好了,白春笙的食铺正好缺个洗碗的,她这样的老婆子也不必担心抛头露面惹人闲话什么的,况且只不过忙活到晌午,半日的时间便能挣三十个铜板,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那就这么说定啦,幼青妹子一个人在家里行吗?”白春笙看了看乖乖坐在一边的周幼青,这妹子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举止斯文,礼数上一丝错处也挑不出的,若不是周父意外病故,这样的女子,只怕多的是好人家求娶呢。“嗐!她在家里关起门来做绣活儿,谁还敢来绑人不成?再说了,实在不行,我便打发她去对面陪王大娘去,两个人在一起也好做个伴说说话。”周婶婶从前是一心想让女儿嫁入书香门第,最不济也得是在书院教书的先生。只可惜,丈夫亡故后,他们家便一落千丈,家道中落,若是周茂青读书差一些便罢了,偏偏儿子读书也好,周婶婶一心想让儿子考科举做官。可是,科考之路,在这个年代几乎等同于银钱堆出来的富贵路,给先生的束脩、年节礼、同窗之间的文会、置办笔墨纸砚等等的花用……可以说,就算周氏族人没有谋夺他们的家产,周婶婶也不得不变卖田地供儿子读书的。如此一来,女儿便为难了。周幼青只比周茂青小三岁,如今也是个大姑娘了,再过两年便该谈婚论嫁了。书香门第周婶婶是不敢想了,若是等到儿子考中举人再议亲,女儿的年纪又太大了,嫁去别人家做继室,她又舍不得。左思右想,周婶婶便将目光对准了王大娘家的三郎。三郎和周幼青同年,看着斯文白净,如今又和她儿子一起在书铺里做工,家境瞧着也不错,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因此,她便想着自己去铺子里做工的时候,索性打发女儿去对门陪陪王大娘。这个时空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王大娘喜欢他们家幼青,这门亲事便算是成了一大半了。不提周婶婶的一番苦心,只说白春笙,搞定了洗碗工之后,将明日早市要做的鱼面准备好,放到两个大木桶里,用粗麻绳吊在水井里,井底的温度约莫和上辈子冰箱的冷藏室差不多,拿来存放做好的鱼面面团正合适。忙完之后,也到了月上柳梢的时辰了,今日第一天开门营业,食铺里生意好到他不敢置信,赚的不少,白春笙也没吝啬,除了每人五十个铜板的工钱之外,还额外给包了三十个铜板的开门红包,算下来,几乎等于从前谢篁在码头扛包三天挣的数目了,况且白春笙这边还包一日三餐,吃的比他从前自己花钱买的都要好,谢篁被白春笙洗脑,也决定将这些工钱攒起来,到时候可以自己置办几间宅子,也算是在凡间落户了。说起落户,方才一起干活的时候,白春笙已经劝说谢篁抽空去码头公房那边也给自己办个户籍算了,反正他都已经下定决心跟着自己干了,还不如和他一样干脆办个户籍呢,按照政策还能给自己分到十亩地,到时候不管是租出去也好,还是自己种也好,起码也能多一笔收入不是?谢篁从前一直没想过这个,经过白春笙的大力洗脑之后,突然发现好像落户确实很划算啊,那十亩地即便自己不会种地,租出去,一年也能得些口粮啊!“春笙还是你脑子好使!”谢篁崇拜地看着自家老板,果然是只见过世面的河蚌,和他这种土包子螃蟹想的都不一样呢。夜深人静,累了一整天的河蚌烧了一锅热水,将自家的浴桶放满水,整个人泡在里面,不知不觉竟睡过去了。慢慢地,在月色下变成了一只脸盆大小的河蚌。第31章王鲲风从窗户外跳进来的时候,一打眼没看到白春笙,吓了一大跳,直到他趴在浴桶边缘,看到了沉到水底的河蚌真身,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后怕。若是今夜进来的不是自己,而是什么心怀叵测的坏人,那这只蠢河蚌岂不是就这么被人抓走了?这只该死的河蚌!果然是刚上岸没有一丝防备的蠢妖!竟敢随意在人前暴露真身!毛绒绒的小猫瞬间变成了人形,修长的手臂伸入水中,将这只不知死活的河蚌捞了出来,抿了抿嘴,捞过一旁搭着的布巾,粗鲁地擦了擦那坚硬无比的蚌壳,抱着睡得人事不知的大河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被褥上,顿了顿,有些纠结地看着床上的薄被,心里认真思考着,要不要给这只河蚌盖上被子呢?话说回来,河蚌需要盖被子吗?正纠结着呢,冷不防,原本老老实实躺在褥子上的大河蚌,竟然慢慢变成了人形!为什么这只河蚌洗澡的时候不穿亵裤啊!!!王鲲风瞬间僵住了。良好的修养告诉他,不能趁人之危偷窥别人的身体,可是,本能却控制不住地往那白皙到如海珠一般莹润的身体上看去。王鲲风脑子里一片空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去形容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他曾经在王府的一次家宴上,偶然看到过一次圣上赏赐给他父亲的海珠,大若鸽卵,通体莹润如月华,那应该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东西了。可是今夜,最美的海珠,在这具身体面前也要自惭形秽了。王鲲风甚至有些嫉妒那半长的发丝,因为它们夜夜可附着在这具美好的身体上,却对这份惊世之美毫无所觉,实在是暴殄天物!王鲲风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耐力,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坐在了床尾,鬼迷心窍地忘记了给这具身体盖上薄被,贪婪地游走在犯罪的边缘,肆意欣赏着这具让人着迷的身体。河蚌的两只脚蜷缩了起来,十个圆润白皙的脚趾头并拢在一起,好像一颗一颗依偎在一起的海珠,许是因为今日实在太过劳累,白皙的脚掌已经磨红了两块,王鲲风忍不住伸出手,热烫的掌心捂住那红肿的所在,慢慢地揉捏了起来。一颗心,砰砰砰地好像要逃脱他的掌控一般。掌心烫得灼人。睡梦中的河蚌嘤咛一声,将被捉住的脚掌往褥子里缩了缩。王鲲风瞬间如被雷击一般,放开了那莹润如玉的脚掌,吞了吞口水,拿起一边的薄被,假装看不到那藏在暗处、微微探出一个头的小家伙,咬咬牙,将薄被盖住了满室春色……“该死的河蚌妖!你最好能答应我的求亲,否则……否则再有下一次,我定不放过你!”丢下恶狠狠的一句威胁,猫妖仓皇顺着窗户逃了出去。商秋芦一直侧着身子站在窗边,从那只猫进去,到他出来,看到那踉跄狼狈的脚步,商秋芦微微失神,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