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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一点也不疑惑我现在所问?你为什么觉得第二次的用毒不是我?你也说了,我这边有常归,万一我就是让常归给我下的毒呢?”“因为我了解你,也清楚你无论何时都不会想要自己出现任何不能掌控的情况,头脑的不清醒会严重影响你现在所谋之事,在你之前明知道自己中了一次半醉生的情况下,你不会在给自己下第二次,你怕出现意外,你怕你失去了你那份清醒理智,怕你多年的苦心全部白废。所以你不会。”姜越一时间没了话,不过也确实如徐朔所说,如果他知道这份危险,知道原主原来的情况,那么他说什么不会吃下第二次,搞不好自己就成了傻子,到时候就热闹了。可他那时候不知道也就给吃了,还将锅送给了渠荷。“至于疑惑不疑惑……我只要知道你是你,那么你做什么我都不问。”徐朔放下空了的酒壶,他没有看向姜越,口气倒是极为认真严肃。姜越收回目光,岔开话题。“……我想了解宁家的事情,你给我说说。”徐朔回答道:“宁家很早以前是铸造兵器起家的,家中有一套祖传的铸剑法,所造兵器精良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得到朝廷认可的。但后期因为门派夺位的原因,气得老庄主一怒之下毁了铸剑法,死在铸剑炉前,这才没了铸造的手艺,转身改成了彻底的江湖门派。”“因为过去的底子积攒的不错,他们转为江湖门派后发展也一直很好,直到现在在江湖之中也很活跃。”“宁家现任家主的宁晓是老庄主收下的义女,娶了老庄主唯一的儿子之后继承了宁家。她这人有气魄够聪明,对人又热情义气,所以名声很好,交友很广,势头隐隐盖过了武林盟主沈真。”“她家中只有一位正夫,并未纳其他夫郞,夫妻俩有三个孩子,长女在五六岁的时候因病离世,二子因为体弱多病一直在家中养病从未见过任何人,三女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学习。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你要更详细的,回头我让人在整理一下给你送过去。”“好。”姜越点头,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手臂有龙荷暗纹的人?”他不抱希望的问了一下,其实也没有期待过徐朔知道,毕竟这么明显的一个特征,渠荷的主人总不会举着手到处转让人看见。果然徐朔摇了摇头,姜越并不意外的再问:“那……寒毒空染你可知道什么?”徐朔听他问这个倒是愣了一下,却也还是很快回答了他,“空染是南疆的蛊毒,是冰虫蛊的一种,但具体的毒/效谁也不是很清楚。南疆很少与中原有联系,他们向来很神秘,也不欢迎外人进入南疆。外边的人只能听闻南疆的蛊,从蛊虫、药草、到毒物都需要很多种才能做成,所养之蛊基本上都是复杂而奇特,有很多的蛊都是外界人不知道,也没有接触过的。甚至有些连药老都不知道怎么解,也看不出来。”他说到这里补充了一句,“当然,药老的有些毒他们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解开,说到底,都是不了解,没接触过。”“那,在江湖中就没有什么人跟他们有过接触吗?”“有,据我所知宁家去过两次南疆。”又是宁家。姜越眼睛一转,刚想张开嘴,嘴巴就突然被人一筷子戳了一下,又夹住了下唇的rou。他一怔,立刻摇头往后靠去,徐朔见他闪躲方才收起筷子。“你干嘛?”他不悦的朝他喊了一句。徐朔眨了一下眼,“不干嘛,就是你一直说话,嘴唇动啊动的,看得我很想戳一下,碰一下。”他说话的声音很冷静,但是动作却不/正/经的很,话说完了,直接拿起戳过姜越嘴唇的筷子放进口中,轻轻含/了一/口,红/艳的舌/尖/舔/过干净的筷子。姜越当时瞪圆了眼睛,差点没忍住想要蹦起来抢过筷子扔出去,顺便打一下他嘴巴的冲动,人也有点坐不住了。徐朔倒是一点也不别扭,但他也很懂得分寸,撩/了一下就收手了,免得下次找人不好找了。他干脆的收手,朝着姜越说:“行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省得天黑了,你又说身边有人出现了。”他指着姜越说过的有关李升他们的鬼魂。他站了起来,一桌子的饭菜从未被任何人动过,唯有筷子酒杯移动过,却也全都是他一个人在动。回去的路不算近,姜越与徐朔走了很久,他本以为徐朔会在这路上一直找他说话,然而,徐朔什么都没说,安静的几乎并不存在,只是默默的跟随着他的脚步。他不与姜越并肩走在一起,反而是走在姜越的身后,一直在后方看着姜越前方的背影。说实话,姜越并不喜欢有人走在自己的身后,这让他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他总是喜欢将自己放在所有人的身后,并觉得那是个无论观察还是进攻、逃跑都很有利的位置。他习惯了那样的位置与角度,也从来习惯了身后没有人的情况。他这么想着,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街道两旁的声音在此刻离他远去,他从前方看到了自己以往的身影,挺直的背脊,被压弯腰的灵魂……他有些出神,直到身后的头发被人轻轻拽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当时反射性的握住了衣袖间的匕首,后来想到身后站着的人是谁他才没有动,将手从衣袖上拿开。“什么事。”他转过身问着徐朔。徐朔说:“给我买个东西。”姜越问他:“你要什么?”徐朔在周围转了一圈,看向他头上的发冠,他拍了一下手,好似随意的找到了他要的东西,将手放在了姜越的头发上,说:“你给我买发带好了,我要你亲自挑选。”姜越也没说给不给他买,只是转过身继续走,他见姜越离去也没有追着继续索要。他们又恢复到了刚才的状况,一个在前方走,一个安静跟随。不过,无论回去的路途有多远,又要走多久,有多不舍,走得多慢,始终都是会到的。徐朔歪着头,宁王府的牌匾是他从来不喜欢看到的东西,宁王府的那个人也是他从过去开始就不喜欢的人。讨厌的东西全部凑在了一起,和他喜欢的人放在一起处,让他感觉很讨厌。他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光,随后又很好的隐藏住刚才出现的情绪,他看着姜越吩咐清湛先入内,朝着他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姜越从台阶上看向他,“我忘什么?”“你忘了跟我告别了。”徐朔往前走了两步,“回去的路只有我一个人,你总要让我带着点什么暖心的再走,才不会寂寞不是吗?”姜越歪着头,倒也配合,他抬起手说:“对面那块有个卖烤红薯的,回去的路只有你一个人走我确实是不忍。所以,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