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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和他还有几个朋友去吃饭,好像是那小混混故意找茬,张景深气不过,就发生了打架行为。”郑稚初“切”了一声:“放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混混绝对是顶罪的。市局草草结案,说明后面的人很不简单。”一直不做声的何同舟突然问:“那混混叫什么?”“叫李山。”何同舟抱起双臂,说:“这人我知道,专门给人顶罪的,我一发小用过他。后来他被霍三收入麾下,整天做些打打杀杀的事儿,霍三也没约束的意思。”“霍三?你是说霍衍鹏?”郑稚初拧紧了眉头,“就那个跟咱年纪差不多,去年砸了好几个场子,条子却连一根毛都揪不着的毒蛇?他不是只在京城和滨海市一代活动吗,怎么,还要把手伸到桃仙来分杯羹?想得倒美。”何同舟说:“霍三这人滑不溜秋,不好拿捏,但他初露锋芒,还管不到我们,这个李山,大概是他送给背后那人做的人情。”郑稚初沉吟片刻,说:“我能见见李山吗?”戴晨明为难地说:“有点困难,这小子是局里重点关照对象,而且也没个亲戚朋友的,我们就这么过去看他,太显眼了。”何同舟说:“李山就是个替死鬼,背后肯定是冲着石故渊来的,石故渊有什么仇家没有?”郑稚初说:“我以前住在京城,我爸那些恩怨,我还真不太清楚。”何同舟说:“诶,我们还有条线,怎么给忘了呢?”郑稚初恍然大悟,戴晨明有些困惑地问:“谁啊?”郑稚初笑了笑:“看来我还得去趟腾空,慰问一下受害者的家属。”………………………………………………池羽和池晓瑜搬到了新家,安顿下来后,池羽也下定决心跳槽到石故渊的私立医院。石故渊早就让人料理妥当了,只等着池羽在人民医院干到月末辞职。另一方面,池晓瑜的学琴计划提上了日程。池羽起初还犹豫,但想到生活即将宽裕,也就咬咬牙,去少年宫找老师报了班。池晓瑜每天抱着石故渊送她的琴,像抱布娃娃似的,时常与它说悄悄话。池羽偶然听到一句,那小奶声说的是:“大提琴,大提琴,你要快快长大哦,长到和石叔叔的琴一样大,你们就是一样的啦!”池羽把这话和石故渊说了,石故渊笑不可抑。两个人正在给池晓瑜布置房间,石故渊把亲子活动中做的大树贴在墙壁上,池羽指着右下角的“stone”笑说:“这两笔歪字儿写的,你可千万别教我家晓瑜写英文。”石故渊骄傲地说:“小鱼儿比我聪明多了,诶,我们还赢了一套亲子杯回来,我和小鱼儿说好了,粉色的给你,蓝色的是我的。”池羽说:“为什么?我又不是女人。”石故渊理所当然地说:“我也不是女人啊,”说着加了重点音,“这套杯子,可是‘我’和小鱼儿赢回来的,优先权得在我。”“那我把杯子给你拿回去。”池羽说完,还真转身去取。石故渊拦下他,笑着说:“开个玩笑,你总当真。我用粉的行了吧,给我放柜子里留着,我过来用,这就是我的专用水杯。”池羽乔迁之喜,石故渊送了他——准确来说是送池晓瑜——一本安徒生童话。晚上,他们仨,还有石故沨,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席间,刘勉煞风景地来了电话,说:“石总,美国那边已经重新发货了,由于换了新的航线,所以会稍微耽搁些时间,得大概一个月到周水市码头,海关那批人差不多都搞定了,只要没有变数,这一次一定没问题。”石故渊回身看看餐桌上的三人,背过去低声说:“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还有事儿吗?”“有……”刘勉吞吞吐吐地说,“石总,钱有道又来告状了。”石故渊点上烟,问:“又是张景阔?”“可不是,石总,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都是看在他哥的面子上,但是您也不能一味地纵容他不是?他成天来赌,赢了算他的,输了抹账,长此以往,小钱在兄弟们面前也不好做脸,您说呢?”石故渊仰头吐个烟圈,问:“张景阔这次玩了多少?”刘勉说:“过的账就有六十万,还不算您许的额度。”石故渊说:“小一百万啊,那是有些过分了。这么着,你先替我敲打敲打他,他要是还不听话,那就再说。”第十三章夜深,城市的边缘成为乌烟瘴气的黑暗中唯一的明亮,东陵山别墅宽阔的地下,人群涌动。人流面目或癫狂,或颓唐,两耳不闻窗外事,似鬼似仙不是人。摇盅声与呼嚎声交杂出一首地下深处的乐曲,而相对僻静的前台,张胖子正睚呲欲裂的和服务人员讨价还价。这两天他点背到家,昨天输了小一百万进去,今天刚又搭了二十万,如果不是认识这间大型赌场的幕后老板,他几乎要怀疑庄家抽老千了。张胖子的底气来自于他试探不出石故渊的底线,他知道蒙他的好哥哥荫蔽,石故渊对自己心存愧疚,只要张胖子不在明面上作威作福,对于钱财,石故渊向来慷慨。比如这间赌场,石故渊亲口许诺他三十万的额度,不过他近来越玩越大,也不见石故渊过问,可能是钱有道这老油条心里自有一杆秤,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所以张胖子存着侥幸的心理,跟白纸黑字的账目耍无赖。但今天,服务人员大概是新来的,不认识他,竟然拒绝向他赊账;张胖子扬言要见钱有道,可后者早如钻土的泥鳅,不知去向了。胶着正酣之际,张胖子只觉肩膀一沉,回头一看,一个戴墨镜的小年轻跟他说:“怎么着兄弟,今天手气不大好?”张胖子用他历练多年的火眼金睛,迅速扫了小年轻的手表和鞋,判定此人非富即贵,立刻说:“可不是,这些人最是看人下菜碟,我看我今天是翻不了本儿了。”小年轻摘下墨镜,露出黑白分明的一双眼,赫然是戴晨明。戴晨明精通吃喝嫖赌,典型的纨绔子弟。一早,郑稚初在保安队长的嘴里得知张胖子是个赌棍,每天晚上,在东陵山别墅绝对能堵着他,于是勾搭张胖子的重任就落到了戴晨明的肩膀上。戴晨明欣然领命,带着郑稚初送他的卡,以公差之事行满足私欲之实,他先兑了五十万的筹码,分给张胖子一半,说:“走走走,翻本去!”张胖子稀里糊涂又回到了赌桌上,戴晨明就坐在他旁边,他的心忽悠忽悠像坐了过山车,搂着面前价值二十五万的筹码惊疑不定,最终他还是咬咬牙,将筹码推进了赌局中。清晨,万物苏醒,却是赌场沉睡的时刻。张胖子仍是没翻本,反倒又欠下一笔巨款。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