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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蘅蘅现在对宋狗还是太温柔了,所以宋狗还敢发牢sao,呵。初蘅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这会儿离电视台的人来给她化妆还有一会儿,于是便挽起袖子走近厨房,道:“我给他煮点醒酒汤。”季褚简直不可置信:“???”蘅蘅居然要给宋引那个狗东西煮醒酒汤?宋狗借着酒劲儿卖卖惨就有这么好的待遇?在蘅蘅面前卖惨不是他的专利吗?!现在宋狗也学会了?!季褚越想越生气,可惜的是,初蘅这会儿根本连看都没心思看她,只是在翻过了冰箱之后,对一旁的季褚道:“家里没有梨子,你出去买点吧。”季褚:“……”心机宋狗,卖惨不要脸。不过此刻老婆要洗心革面当一个好meimei,季褚也不敢有异议,只得任劳任怨地出去买梨子了。等听见季褚将车子开出去的声音,初蘅才偷偷跑去车库,将藏在自己车子里的生日蛋糕拿进了房间,藏进了冰箱里。其实今天才是他的生日,她都记得的。当年褚阿姨出事之后,季褚就再没过过生日了。宋引并不清楚季褚的身世,只以为他是因为母亲所以不再过生日,所以身边的一群朋友也再没有给他过过生日。将今天早上新鲜做好的蛋糕放进了冰箱里,初蘅又将自己先前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的盒子藏进了茶几下面的小抽屉里。她给季褚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块男表。初蘅在六院待了三年,工资实在是不算高。但因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有三百天都在基地里,平日里实在是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所以那天她查了一下工资卡,发现里面竟也攒了小几十万,给季褚买一块体面些的男表当作生日礼物是绰绰有余。所以从基地回来的那天,在候机的时候,初蘅便直接又从奶奶专门给她打零花钱的那张卡里提了几万块,凑了个整数,直接订了一块Rolex今年的限定款男表。将生日蛋糕和礼物都藏好之后,又煮好了醒酒汤,初蘅看了一眼手表,发现人已经开车出去半小时了。于是她打电话给季褚,道:“没买到梨子是不是?先回来吧。”季褚开车找了半天,的确是连一家还在开门的水果店都没找到。原本他原路返回就行,为了待会儿多在蘅蘅面前卖惨,他还是一路将车开到了五公里之外。这会儿接到蘅蘅的电话,季褚再次开始了自己的茶味发言:“没事,我再开远点找找。我辛苦点没事,大哥的身体要紧。”初蘅笑了,“不用买了,我用橙子给他做好了,快回来吧。”对于媳妇儿的这个回答,季褚很满意。宋引那个狗东西还有什么好挑的,就该有什么就给他吃什么。挂了电话,季褚打了一圈方向盘,正打算开车回南山道。只是他刚要发动车子,却在路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季宅的朱阿姨。季褚见她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杯,一路脚步匆匆的模样,便将车子靠边,按了几声喇叭,“朱阿姨。”看见是他,朱秀丽也有些惊讶。“季褚?”季褚开了中控锁,问:“您要去哪里?上车吧,我送你过去。”朱秀丽的脸色却微微变了,有些欲言又止:“我……我去看看你爸爸。”说着,她又举起自己手中的两个保温桶,解释道:“你爸爸一个人在家过年,所以我送点我家里做好的年夜饭过去给他。”季褚愣住了。过了好几秒,他才开口问道:“他没去爷爷家吗?”季褚知道的,往常每一年,季正诚都是去老宅子里陪老爷子过年的。朱秀丽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先生今年为什么没去老宅……不过每年的今天他都是给我们所有人放假,自己单独待在家里的。”季褚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每年的今天,他都单独待在家里……等到季褚一路将车子开到了别墅区外面,朱秀丽却让他就停在这里。朱秀丽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季褚,你今天既然难得来了,就去陪陪你爸爸吧……我就不进去了。”这一次,十分罕见的,季褚没有推辞,只是点点头,道:“好。”季褚将车开进别墅区,一路开到了自家别墅门口。将车停在别墅门口,季褚直接刷了指纹,然后便打开了别墅的大门。整栋房子上下都静悄悄的,在这个日子显得格外的冷清。季褚进了门,发现先前家里养的那条德牧,这会儿正懒洋洋地窝在客厅的地毯边打着瞌睡。因为认得季褚,所以德牧并没有叫,只是从地毯上爬起来,往厨房的方向跑去,那架势像是在给季褚带路。就这样,季褚一路跟着德牧往厨房的方向走。然后,他便看见了季正诚。季正诚围着围裙,正站在料理台前,一板一眼地切着水果。季褚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饭桌。饭桌上摆了五六样热气腾腾的菜肴——都是季褚从前喜欢的。菜肴旁边放了一只小小的生日蛋糕,还有三副碗筷。季褚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忍着泪,又看向背对着自己站着的季正诚。德牧咬住了季正诚的裤腿,“呜呜”的叫着。但也许是因为年纪渐渐大了,听觉不如从前灵敏,季正诚并没有察觉到家里来了人。他只是伸手揉了揉狗脑袋,又拿了一段香蕉喂它,“马上开饭了。”季褚没办法再听下去了。他强忍着声音里的颤抖,低低开口道:“爸。”季正诚手上的动作一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转过身来。也许是为了切水果,季正诚特意戴上了一副老花眼镜。听见刚才的那一声称呼,季正诚站在原地,许久没能缓过神来。已经有十三年了。妻子意外离世的那天晚上,他在暴怒和悲恸之下将隐瞒了多年的真相和盘托出。从那一天起,已经有十三年了,他再也没有从这个孩子的嘴里听见过这个称呼。这十三年来,季正诚没有哪一刻是不后悔的。他知道,是自己伤了孩子的心。可有些话,说了就是说了。孩子不原谅自己,那也是应当的。季正诚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再听见孩子这样称呼他。季褚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一时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了看一旁桌上的饭菜和生日蛋糕,过了好半晌,才轻声问——“是在……给我过生日吗?”季正诚摘下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