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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泄流而下。牧山川退出来,带出一股jingye,糊了整件外套。他抬起头,江予年哭得绝望的脸倒映进眼眸,一时慌了:“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你射进去了……”江予年紧紧揪着牧山川手上的腕表,力道出奇大,把手腕扯出一阵刺痛感,“会……会怀孕的!”牧山川先是一滞,后又笑着摸了摸江予年的头发,低声说:“傻不傻啊,你生殖腔都没开,怎么怀孕?”“……?”“再说了,就算真怀上……”牧山川坏笑着舔弄江予年的脖子,留下一颗颗红印,“那就生下来,我养。”江予年用泪眼瞪他,凶巴巴的气势还没聚齐就被牧山川亲碎了。他还沉浸在又惊又怕又忽然没事的起伏情绪中,格外乖巧地接纳牧山川的吻,舌头交缠任他吮吸。然后那禽兽又插进去,边cao边亲,把江予年的双手按在头顶,碾着生殖腔口cao,cao得上下都流水,才压着嗓子语气凶狠地问:“喜不喜欢?”江予年被撞得话也不会说,哭唧唧地回答:“喜……喜欢……”“喜欢什么?喜欢老公cao你还是喜欢老公?”牧山川松开他的手,直起身半跪,捞着江予年的腿窝把人压向自己,整根进去又整根出来,江予年很快受不了,前面射得一塌糊涂,高潮时哭叫道:“都喜欢……喜欢!啊,老公慢点呜……”牧山川听了这句话简直要脑充血,动作一点没慢,临界时拔出来射在xue口,整个屁股都沾满白糊糊的jingye。江予年小声地抽泣,牧山川又压上来与他十指相扣,用舌尖舔掉咸湿泪痕。“宝宝……我的江予年……”他深情地哄着,半梦半醒之间江予年却拍了他一巴掌,没什么力,充满嫌弃。“骗子。”牧山川:“……”.那件外套反正是彻底不能穿了。每次江予年发情,牧山川的那些高定西装就成套成套报废,都是yin水和jingye。他给江予年喂了点刚刚外卖点的糖芋苗,把剩下的一堆东西放进冰箱,回卧室抱崽去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墙上摆了一幅画。晨光的泡沫里,某个身影侧身而立,万千光芒洋洋洒洒地倾泻,如流动的江水,奔往画外。牧山川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自语。他想起当时在医院里,那位医生说:谁能和自己的基因对抗呢。彼时他不信命,却原来命包括了很多东西。所谓命运,无处可逃,又充满惊喜。传说中的“唯一”,原来早就在生活里埋下伏笔,不仅仅是被基因与信息素吸引,还有命运为其编织羁绊,其实不管走到哪里、走得多远,最终都会相遇。一路上的经历,只是为了来到你面前。第21章阳光再次洒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两个人都没醒,江予年被抱得有点热,想翻个身却动弹不得,腰上圈着他的那两条手臂跟钢筋筑的似的,拉都拉不开。江予年睁开眼,看见了牧山川裸着的上半身。胸膛和肩膀的连接处满是红红的爪痕,他昨天抓的。酒香盈满鼻尖,被标记后omega的本能让江予年想往牧山川怀里挤,再边蹭蹭边撒娇,总之一点火气都没。他仔细地看着牧山川的脸,伸出指尖沿轮廓虚虚地勾描,像是作画一样,最后停在唇心。很难得的好皮囊,全该是在画里的。江予年看得有点痴。“干嘛,想亲我?”那片薄薄的嘴唇忽然动了,紧接着向前一步含住他的指尖,口腔里温暖湿热的触感让江予年浑身一抖。牧山川眯眼笑,阳光照在脸上,把所有棱角都柔和,为他原本硬朗而略显冰冷的线条镀上一层暖意。真好看啊。江予年想。“饿了没,起来给你做早饭啊。”牧山川说。江予年没说话,只是忽然笑了一下。只是忽然笑了一下,天空放晴,笼盖日月星辰的乌云刷然退去,云端的神明收回瞭望的眼睛,满意离开。“饿死了,快滚。”.周末早晨八点,牧山川在江予年家的厨房热饺子,内心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安稳的宁静,平淡,却又欣喜。江予年洗完脸从洗手间哒哒哒地跑出来,从后面一把抱住牧山川的腰。牧山川一只手握住他,一只手拿着铲,说:“快好了。”“牧山川。”“嗯?”“你不能反悔啊。”牧山川眨眨眼,回过头,问道:“反悔什么?”“当然是不能骗我了!”江予年喊道,喊完又忽然红了脸,埋在牧山川的背上,声音越来越小,鼓囊道:“还有……就是……你说了的,生下来……你养……”牧山川差点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后来江予年把自己的事告诉了远在北非旅游的爸妈,视频里他老妈戴着墨镜裹着围巾,在风沙里大声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江予年:“……我还是给您发邮件吧。”他妈:“发什么?快件?我收不到啊——”江予年:“……”爸妈看完了邮件后倒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算是较为平静地接受了22岁的儿子有了第二性别的事——毕竟当年也很平静地接受了江予年的性别缺失。关于和牧山川的内容,他爸语重心长地写了一大段话,总而言之,希望他慎重考虑、认真选择,希望他以后幸福快乐,不会后悔。命运是个中性词,有人赞美它,有人诋毁它,有人逢为掌上珍宝,有人贬其一文不值。但说到最后,取决于你自己。.牧山川刚过了三十周岁的生日,爸妈在科学院做研究,这个年纪正是一边愁工作累垮身体,一边希望儿子能成个家的时候,牧山川把江予年带到他们面前时,他mama激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离开之前,他妈扯过他,擦掉泪花小声地问:“你上哪拐骗的人小孩啊?多乖一孩子,怎么砸你这只牲口手里了?”牧山川:“……你眼里的儿子原来是个牲口。”“既然要结婚了,你得好好对他,敢凶一个字,你妈先打死你!”牧山川立刻伏小做低:“我哪敢啊!”他妈满意地点头:“虽然是个牲口,还是听话的,没白养你。”牧山川:“……”.江予年在他爹娘的房子里找了半天,终于从衣柜的夹缝里找到了户口本,在暑假结束前的一天和牧山川一起去民政局登了记。他拿着那本薄薄的小红本子,左看右看,翻来覆去地看,拍照发朋友圈给所有人看。同学在下面评论,都是一连串问号。江予